走出酒吧。
舒心语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当得知自己喜欢上一个人的那一刻,那的绪将不会再由自己分配。
分不清商括珩说那些话,到底是为了维持假结婚,还是……
整颗心都被吊着不上不下,被咬了一遍又一遍。
“小心。”
手腕忽然被扼住,舒心语毫无防备地跌一个温暖的怀抱。
眼前陷黑暗,茫然地眨了下眼,才抬头,赫然一张致出众的面容出现在眼前。
商括珩垂眸,看着的表难得严峻,“在想什么?怎么不看路?”
“商括珩。”
“怎么了?”他皱了下眉。
舒心语抬着眼眸,一眨不眨看着他,“在想你。”
握着纤细手腕的指尖下意识蜷了蜷。
原本寂静的夜一下变得噪耳起来。
商括珩不确定是夏夜的蝉鸣,而是腔里控制不住的心跳,总而言之浑都仿佛在沸腾。
他嗓音依旧温和:“想我什么?”
舒心语轻声道:“在想……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们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远远看去似乎是在相拥,路灯下的影子也跟着重叠。
商括珩盯着的眼眸,亮的里头隐约能看见他的廓。
这是喜欢的第几年?
大约是五年零两个月。
大一那时的匆匆一眼,短短几句谈的话,便让他惦记了五年。
后来伍参军,跟外界失去联系,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仅凭着一张的照片疏解绪。
那些无疾而终的靠近,终于汇水流,缓缓往蔓延。
“嗯。”商括珩咙像是头干涸许久的枯井,出口有些暗哑。
“你想的没错,我是喜欢你。”
舒心语一怔,心跳短暂了一拍,“为什么?”
商括珩失笑,“喜欢还分为什么?”
“当然。”舒心语自顾自说着,“就像我喜欢你,是因为你帮我解决了麻烦。
因为你毫无章法地闯我的生活。
因为你温又体贴。”
一连三个因为,直言不讳地暴出的喜欢。
“所以,你喜欢我?”商括珩抓住重点。
舒心语“嗯”了一声,一脸坦的表。
是慢热,是心,可遇到喜欢的,令心动的人,便会不顾及一切的奔向他。
商括珩双眸骤然一深,目静静停注在上,良久,才缓缓启。
“要不要接吻?”
舒心语子几乎是倚靠在他上的,仰着头,小幅度地点了下头。
“但是,”犹豫了下,“我不会。”
“没关系,我教你。”
商括珩影子压了下去,含住软的瓣。
他的气息滚烫如同火烧,也是烫的,舒心语下意识想要往后退,可后腰不知何时多了双宽大的手掌。
不容抗拒地阻拦住的退路。
确实不会接吻,所以只能跟随着他的动作,也很明显的能够知到他刻意的放缓节奏。
和似水,让不会觉得不适。
亲了有一会儿,察觉到不会换气,商括珩寻了个空隙松开。
舒心语额头抵着他膛,低低着气。
耳畔倏地烧起阵热浪。
商括珩触过的耳垂,“很多年前,我就喜欢你了。”
当时舒心语大脑一片空白,听见这句话也未反应过来,等过几日下了山,才后知后觉。
“所以,你帮我,提出跟我结婚是蓄谋已久?”
坐在下山的车上,舒心语语气明显震惊。
商括珩单手转了下方向盘,坦诚地“嗯”了一声。
舒心语被他果断的语气噎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商括珩,你好心机。”
他但笑不语,像是无论说出什么,都认。
“不过也谢谢你。”舒心语分得清是非轻重。
没有商括珩,还不了那笔钱。
-
搬进商父送给他们的婚房是在半个月后。
舒心语行李足够装满一卡车,请了搬家公司才勉强运走。
搬家那天舒心语直接休了一天假,商括珩也没去上班,帮把行李整好后。
他站在客厅,问:“想吃我做的,还是想出去吃?”
舒心语刚沐浴完,长发半干半湿,发尾还微微坠着水珠,走到他面前。
“想吃你做的。”
商括珩视线扫过的发尾,缄默着去拿吹风机,让在沙发坐下,十分顺手的吹起的未干的乌发。
“你还会帮生吹头发?”舒心语着他轻的动作,百无聊赖地闲问。
商括珩垂着眼,“不难。”
“那你改天教教我做饭吧。”舒心语满怀期待地匆匆瞥了他一眼。
“别乱动。”他温声警告。
“哦,好。”舒心语乖乖不动了。
等了一会,发尾不再挂水珠,商括珩收起吹风,才开口回答的问题。
“家里有一个会做饭的就够了,不用你学。”
破碎的原生家庭让下意识的只想依赖自己。
“我想学着,以防万一。”舒心语会一点简单的菜,但也只限于简单,复杂的便开始犯难了。
商括珩也没问以防哪个万一,只是低低地应了一声。
舒心语这时还未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用餐时也未察觉。
直到晚上睡。
因着新家第一晚,舒心语原本打算分开睡,可像是商父刻意为之般,除了主卧,其余房间别说被子,床都没有。
最后二人只能平躺在一张床上。
“我睡觉可能有些不老实,要不我离你远一点吧。”
舒心语被子拉到下,脸颊两侧挂着不自然的红晕,一点点往后挪,一下没注意挨到床边,重心不稳,就要掉下去时。
“啊!”
一只大手揽住腰,用力把捞了回去。
双手抵在男人膛,紧实,绷紧的触,
舒心语僵了僵。
“不会动你,就抱着睡。”他放在后腰的手紧了紧,让更加贴向自己。
两正是蓬旺盛阶段的体,对双方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舒心语甚至隔着层布料都觉到了他体在发烫,隐隐克制着某种破土而出的芽苗。
“需要我帮你吗?”真诚地问。
但这种真诚在这种时候,是不合时宜的。
商括珩嗓音哑了几分,依旧一副不为所动的姿态,“不用,睡吧。”
舒心语咬着下,抬着双盛满水的眼眸看着他,“我们领了证,合法的。”
不是合不合法的问题。
商括珩垂眼,紧锁在上,“确定?”
听见怀里的孩清晰地“嗯”了一声。
“那帮我。”商括珩始终注视着,语气命令却又近乎恳求。
……
许久过去,纤细的手腕酸软,无力支撑,后半程甚至是被迫带动的。
明明是帮他,舒心语自己却浑是汗,累的趴在他膛低低着气。
“抬头,看着我。”
头顶有道低醇的声音。
舒心语皱着眉,不不愿抬起眼看向他。
“想让我教你做饭,是怕我们会离婚吗?”他嗓音沉缓和,似溪流潺潺,沁人心脾。
对上此刻他漆冷的眸子,舒心语不敢撒谎,如实点了点头。
天有不测风云,更何况爱。
商括珩知道是原生家庭的影响,也不指一两句话就能让定心。
他垂头去绯红的,低声哄道。
“我答应你,不会有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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