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芒團其余四人的小群里，消息瞬間炸開了鍋。

星芮直接把直播鏈接甩了進去，附上一連串問號：“？？？你們快看！又在發什麼瘋？！”

星禾點進去，正好看到顧陌面無表地對著玩偶熊的左臉來了套連環十八拍，作僵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節奏，評論區卻是一片“哈哈哈”和“打得好！”以及各種禮特效。

星禾皺眉頭：“這直播有什麼好看的？這些人都在看什麼？”

星澈語氣酸溜溜的：“十萬人在線……我們上次新歌宣傳直播，公司買了推廣也才勉強破萬吧？打賞更是沒法比。”

星沅盯著屏幕里顧陌那雙似乎有些空卻又偶爾閃過一冷的眼睛，心里莫名有些發：“好像真的有點不對勁……這樣嘩眾取寵，公司也不管管嗎？”

顧陌的直播標題取得極其抓馬，——腦震患者的日常康復訓練。

配上偶爾對著鏡頭茫然眨眼的“病弱”表，以及那暴力捶熊的反差，準地中了一部分網友的獵奇和娛樂心理。

大家看的本不是才藝，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行為藝”和樂子。

“不行，不能讓再這麼下去了！”

星芮氣得不行，“一個人發瘋，連帶我們整個團風評都被害了！現在外面都說我們團是瘋人院團！”

們四個人的互撕料，已經讓們于風口浪尖了，現在顧陌還發瘋，這個團隊的瘋批遲早要敗在顧陌手里！

“劉姐和陳總監不是說讓靜養，不讓對外發聲嗎？怎麼還能開直播？”星禾提出疑問。

這話點醒了們。

對啊，公司明明說了要封鎖消息，讓顧陌“靜養”的。

星沅立刻給經紀人劉姐打電話，語氣焦急又委屈：“劉姐，星瑤在開直播！樣子很奇怪，現在好多人在看，評論都在笑話我們團！你快管管”

電話那頭的劉姐顯然也剛知道，聲音帶著抑的火氣：“我知道了！你們別管，也別去看，更別發表任何言論！公司來理！”

掛掉電話，劉姐立刻讓人去查，果然發現顧陌用的是自己的私人手機和一個新注冊的直播賬號，本沒走公司流程。

醫院那邊，公司之前打的招呼顯然被顧陌無視了。

或者說，現在的病人份了最好的保護。

一個腦子傷的人，行為出格點，似乎也有可原。

網友對還寬容的。

劉姐匆匆趕到醫院時，顧陌剛結束一場酣暢淋漓的捶熊直播，正慢悠悠地削蘋果。

“星瑤！誰允許你開直播的？！”

劉姐劈頭蓋臉就質問，“你還嫌不夠嗎？你知道你的行為給團隊、給公司帶來多大負面影響嗎？”

顧陌抬起眼，眼神依舊帶著點恰到好的迷茫：“直播？哦，那個啊……醫生說我需要做一些手部活，復健一下，我看網友們好像很喜歡看，還給我打賞了，你看。”

晃了晃手機，上面顯示著可觀的直播收益，“這筆錢，夠我吃喝一段時間了。“

;這話堵得劉姐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星瑤，你的況我們理解，但直播真的不合適，現在輿論復雜，你說錯一句話都可能被無限放大，公司已經很難做了。”

“公司難做？”顧陌歪了歪頭，眼神忽然清明了些許，那點迷茫褪去，出底下的冰冷，“我被推倒的時候，公司覺得難做嗎？我被全網罵喪尸、神經病的時候，公司覺得難做嗎？現在我只是做點康復訓練，有了點熱度，公司就覺得難做了？”

放下蘋果和刀，聲音平緩卻帶著力：“劉姐，我最近躺在醫院，想了很多，以前我總覺得是自己不夠好，所以不喜歡，公司不重視，但現在我明白了，有時候，不是你做錯了什麼，而是別人覺得你好欺負。”

拿起手機，點開自己的直播后臺數據：“你們看，現在很多人喜歡看我發瘋，這說明什麼？說明黑紅也是紅，既然好好唱歌跳舞沒人看，那換個方式，也不是不行，對吧？”

劉姐背后一涼。

顧陌現在還是星芒團的一員，當然不能讓這麼放飛自我。

不然把星芒團的名聲搞臭了，夏家那位小公主還怎麼進來？

“星瑤，你到底想怎麼樣？”劉姐沉聲問。

“我不想怎麼樣。”顧陌重新拿起水果刀，慢條斯理地繼續削蘋果，“我只是個病人，需要靜養，公司之前說的，幫我理后續，我很激，至于直播……是我個人康復的一部分，如果公司覺得不合適，可以發律師函告我違約啊。”

說完，對著他們出了一個極其符合“病弱”人設的、虛弱的微笑。

劉姐啞口無言。

告一個剛剛被診斷出腦震、行為可能失常的藝人？還是在風口浪尖上？這豈不是坐實了公司冷漠無，更是給這場輿論大火添柴？

劉姐鐵青著臉離開病房，再次到無比的棘手。

而與此同時，網上關于星瑤“詭異直播”的討論又沖上了熱搜。

#星瑤直播捶熊#、#星芒團集破防#、#行為藝還是真瘋了#……

樂子人們狂歡著，表包飛速傳播。

看到顧陌的熱度不降反升，星芒團其余四人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有那麼一瞬間，們甚至萌生了一個荒謬的念頭：是不是學那樣“發瘋”，就能獲得同樣的關注？

但這個念頭剛冒頭，就被經紀人劉姐冰冷地掐滅了。

“清醒點！”劉姐掃視著眼前四個妝容致的孩，語氣嚴厲，“你們是偶像，人設和形象是本！星瑤那條路是絕路！直播捶熊？那是自毀長城！偶像手打——無論原因是什麼，在經濟里就是原罪！已經被釘在恥辱柱上了，退團是必然的！”

劉姐低了聲音，拋出更力的前景：“別忘了，夏家那位小公主，可是一直等著這個位置呢。夏家的資源砸下來，我們還用看別人臉？到時候頂級制作、時尚封面、大熱綜藝……都是我們的！現在最關鍵的是，必須把顧陌徹底按死，不能讓借著這波黑紅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