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疑問,亦是這兩日在所有人心間的疑問。
陸雯華以手肘了的胳膊,低聲道:“前日王夫子與章太守說的話,你不曾聽見?北淵并非圖謀邑的糧草資,而是要通過此城挾制大虞的主力。”
祝昭道:“可是,我還是不明白,為何要這麽快攻城?”
如此迅猛的攻城戰極為見。
北淵這支鐵騎越雪山與枯河而來,論理該圍城數日,既可稍作休整以恢複將士力,又可消磨邑城的糧草與意志,待城兵疲糧絕再一舉攻之,便可將損耗降至最小。
但這支鐵騎完全違背了兵家戰——
幾乎是抵達邑城外的一刻,北淵便開始了極為迅猛的攻城。沒有休息,不計後果,不考慮折損,幾乎是用以命換命的方式在駕梯攻伐。
“因為此乃北淵的圍魏救趙之計。”
沈荔捉袖潤墨,溫聲同的學生們解釋,“大虞將士收複失地後,將北淵主力困于龍門關,圍剿之勢。此關一破,則平秦六郡千裏沃土盡我大虞彀中,于北淵而言無異于滅頂之災,故而龍門關的十萬兵萬萬不能折損。”
的聲音輕而平緩,帶著安定人心的力量,不僅諸生皆停筆傾聽,就連張晏與王容等一衆大儒亦投來詫異的目。
祝昭恍然:“所以,北淵挑中了邑!只因此乃大虞舊都,意義非凡,又歷經戰,破敗易攻。”
“不錯。但還有一個原因——一旦攻破邑,便可切斷潁川、陳郡這兩條重要糧道,乃一石二鳥之計。”
沈荔以筆桿抵著下頜,略一思索道,“只要丹郡王撤軍回援,則龍門關之危必解,這正是北淵想看到的。”
北淵的兵力已在蕭燃的絞殺下折損大半,如今已是強弩之末,他們不得不斷尾求生,冒險一博——只有攻下邑,鬧出足夠大的吸引蕭燃回援,才有可能救下被大虞將士圍得若鐵桶般的龍門關。
所以,這支北淵鐵騎才會不計代價地急攻邑。
他們沒有時間耽擱了。
敵軍破釜沉舟,更是對邑周遭地勢了如指掌,這其中或許還有魏、蘇二氏獻計的‘功勞’。
謝漣面微白,喃喃道:“這麽說來,一旦大虞將士回援邑,反而是中了對方‘圍魏救趙’的詭計?”
此言一出,那些堅信丹郡王會領兵馳援,救邑于水火中的年俱是面面相覷。
真有人願意舍下唾手可得的不世之功,不顧天下大局,只為回來營救邑嗎?
那可是好戰喜功,為了朝中大計可以毫不留夷滅世家的丹郡王啊!
他們這些世家子弟的命,又怎及得上大虞開疆擴土、名垂青史的千秋霸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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