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姜姝彤下心里的慌，整理了一下領，臉上又恢復了往日的溫。

要盡快找到韓靈粹，趁這個機會徹底斷了的念想，讓主離開軒轅公司。

韓靈粹回到工位后，把項目終稿隨意放在桌上，連翻開的力氣都沒有。

同事小周看到臉蒼白，關切地問：“韓主管，你怎麼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沒事。”韓靈粹勉強笑了笑，拿起桌上的水杯，卻發現杯子是空的。

起去茶水間接水，手卻一直在抖，水流濺到了手背上，冰涼的才讓稍微清醒了一點。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眼底滿是紅，臉憔悴得像老了好幾歲。

在心里一遍遍告訴自己，不能哭，不能沉溺于這些虛幻的。

姜姝彤說得對，來軒轅公司是為了找沈寒星的證據，不是來談說的。

軒轅閣有他的未婚妻，也有自己的“任務”，他們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可心里的疼還是像水一樣涌上來，那些溫暖的細節怎麼也抹不掉。

甚至開始懷疑，自己之前對軒轅閣的信任，是不是太傻了？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是姜姝彤打來的。

韓靈粹深吸一口氣，按下了接聽鍵，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姜總。”

“靈粹，忙嗎？中午有空一起吃個飯嗎？”姜姝彤的聲音依舊溫，像極了關心晚輩的長輩。

韓靈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答應了。

知道，姜姝彤肯定是要跟說訂婚的事，而也需要有人“醒”自己，讓徹底斷了那些不切實際的念想。

中午，韓靈粹按照姜姝彤給的地址，來到了一家僻靜的西餐廳。

姜姝彤已經到了，點了常吃的油蘑菇湯，見進來，笑著招手。

“靈粹，快坐，剛恢復，別吃太油膩的，我給你點了清淡的。”

這樣的，讓韓靈粹心里更不是滋味。坐下，看著面前的湯，卻沒什麼胃口。

“看你臉不太好，是不是還沒恢復好？”

姜姝彤先開了口，語氣里滿是關切，“要是累了，就再休幾天假，工作不用急。”

韓靈粹搖了搖頭：“沒事，姜總，您找我有事嗎？”

不想繞圈子，直接問出了口。

姜姝彤放下手里的刀叉，嘆了口氣。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跟你說說話。你在軒轅公司待了這麼久，有沒有覺得……軒轅閣對你的態度有點特別？”

韓靈粹的指尖攥了餐巾，沒有說話。

“我知道你是個單純的孩子，容易被表面的好打。”

姜姝彤繼續說，語氣里帶著一不易察覺的引導。

“但你要清楚，軒轅閣是軒轅集團的繼承人，他的婚姻從來不由自己做主。”

“陸家小姐下周就要回國了，他們的訂婚儀式也在籌備中，這是兩家早就定好的事，誰也改變不了。”

韓靈粹的眼眶又開始發熱，低下頭，看著餐盤里的花紋，聲音有些發。

“我知道了。”

“你不知道。”

姜姝彤輕輕搖了搖頭，“你以為他對你好，是真心的？可你想想，他要是真的喜歡你，怎麼會同意和陸家訂婚？”

“他不過是因為你像他過去認識的一個人，把你當了替代品。等陸小姐回來，他就會立刻把你忘得一干二凈。”

“替代品”三個字，像針一樣扎進韓靈粹的心里。

還傻傻地以為自己是特殊的，原來只是別人的影子。

“靈粹，我不是要故意打擊你，我是怕你傷。”

姜姝彤的聲音了下來，帶著一心疼。

“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你是來幫我找沈寒星設計稿的證據的，不是來這里談說的。”

“軒轅閣對你的好，都是假的，他只是想利用你對付祁墨勛，等他達到目的，你就會變棄子。”

韓靈粹的肩膀微微抖，抬起頭，看著姜姝彤，眼里滿是迷茫。

“可他……他在我累倒的時候送我去醫院，陪我輸，這些也是假的嗎？”

“當然是假的。”

姜姝彤立刻說，“他那是演給你看的，也是演給公司里的人看的。你想想，他要是對你不好，怎麼讓你心甘愿地留在公司，幫他對付祁墨勛？”

這些話像一盆冷水，徹底澆滅了韓靈粹心里最后一期待。

看著姜姝彤真誠的眼神，覺得自己之前真是太傻了，竟然被軒轅閣的“演技”騙得團團轉。

“姜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韓靈粹深吸一口氣，眼神重新變得堅定，“我不會再沉溺于這些虛幻的了。”

“項目很快就要結束了，等項目收尾，我就離開軒轅公司，專心找沈寒星的證據。”

姜姝彤聽到這話，心里終于松了口氣，臉上出了滿意的笑容。

“好，這才是我認識的靈粹。你放心，等你離開軒轅公司，我會給你安排更好的資源，咱們一起找出沈寒星的罪證，讓付出代價。”

午飯結束后，韓靈粹回到公司，徑直走到工位前，開始收拾東西。

把之前軒轅閣送的數位板、多，還有他幫改的設計草圖，都一一放進紙箱里。

同事們看到收拾東西，都很驚訝。

“韓主管，你這是……要走了？”小周小心翼翼地問。

韓靈粹點了點頭，勉強笑了笑。

“項目快結束了，家里有點事，所以打算離職。”

“怎麼這麼突然啊？”小周有些不舍，“你剛升職沒多久，而且這個項目你付出了這麼多……”

“沒關系，后續的工作我會做好接的。”

韓靈粹打斷了小周的話，怕再多說一句，自己就會忍不住哭出來。

收拾完東西，韓靈粹拿著項目終稿，去了張總監的辦公室。

把終稿放在張總監面前。

“張總監，這是項目的終稿，您看一下，沒問題的話就可以給客戶了。另外，我想跟您說一下，我打算離職，等這個項目收尾，我就走。”

張總監愣住了，他拿起終稿，又看了看韓靈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