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雪不疑有他:“今晚我們回家睡。”
容承洲:“好。”
醫館里有新的洗漱用品,容承洲還帶了兩套,江茗雪洗漱過后,拿了一套新的,打算分給言澤。
又拿了一份水晶蝦餃和豆漿:“阿澤昨天晚上就沒吃飯,我去給他送點吃的。”
容承洲買的本就是三人份,算是謝他讓江茗雪睡了個好覺。
淡淡嗯了聲:“不用說是我買的。”
江茗雪詫異問:“為什麼?”
容承洲沒解釋多余的:“小孩脾氣怪,可能不喜歡我吧。”
江茗雪笑著了他的頭發,只有他坐下時才能得到:
“阿澤格就是如此,你別在意。”
拿著吃的到外面給言澤,照容承洲所說,告訴他是自己買的。
聞言,言澤果然臉緩和許多,接過來:“謝謝。”
江茗雪神古怪地看著二人,無法想象昨天被他們兩個診治的病人,是什麼心理反應。
吃過早飯,容承洲陪江茗雪到休息室換服,然后收拾好昨天換下的臟服,帶回家洗。
臨走前,他在面前站定,順手替整理領:“晚上我來接你。”
江茗雪點頭:“好。”
說完卻都沒挪開目。
靜默了幾秒后,男人握著的肩膀,微微低頭,溫熱的在額間落下一吻。
沒有輾轉,只是靜靜著。
相的瞬間,江茗雪的心跳不由了半拍。
等反應過來時,容承洲已經起,手輕輕按在的肩頭,溫聲:“別讓自己太累。”
額頭上殘留的溫度還未消散,江茗雪輕抿了下:“好,你路上慢點。”
“嗯。”
話落,容承洲轉走出休息室。
休息室的門是虛掩的,所有人都能進。
一拉開門就看見許妍、柏東和幾個其他沒見過的學徒在外面齊齊站著。
被抓包后一齊尷尬地干笑,然后異口同聲喊:“老板爹好!”
容承洲:“……”
江茗雪:“……”
江茗雪沒想到外面有人看,一邊臉微微泛紅,另一邊又慶幸容承洲剛剛只是親了下額頭,不至于讓在學徒面前太失面。
容承洲對此倒沒什麼所謂,合法夫妻在沒人的房間親一下,再正常不過。
他只是失語于這個奇怪蹩腳的稱呼。
略一思索就想明白了取名的來源,他啞然失笑,回過頭看向江茗雪:“你同事取的名字很有意思。”
江茗雪故作淡定地笑一下:“……是。”
容承洲穿過幾人騰出來的過道,從醫館開車回松云庭。
系好安全帶后倏爾想到什麼,拿出手機在上面點了幾下,才不不慢收起來,啟車子。
等他走后,幾名學徒紛紛上前當面八卦:
“啊啊啊老板爹好man啊!這型這材這高,姐,我都不敢想你私底下吃的有多香!”
“長得也好帥!不像網上那些小白臉,姐夫一看就很有男人味。”
許妍抱著胳膊一臉傲:“我早就說了吧,姐夫比你們追的男明星帥,你們還不信。”
另一名學徒頻頻點頭:“這不是茗姐平時藏得太嚴實了嗎,咱們這是第一次見著本人。”
平時都是容承洲把送到門口放下,自己進醫館,所以別人只知道他這個人,卻沒見過臉。
雖然都是夸容承洲的好話,但江茗雪還是聽得耳一紅,正道:
“沒有你們說的那麼夸張,快開館了,都趕去換服準備一下吧。”
幾人就沒想著能從江茗雪這里套出更多信息,聽話地回更間換服。
半小時后,醫館進來一名穿著黃服的跑小哥,提著一個大的保溫箱進來:“請問江茗雪是在這里嗎?”
江茗雪聽見聲音從診療室出來,不明所以問:“我就是,怎麼了。”
跑小哥卸下保溫箱,從里面拿出幾十杯帶著綠標志的明杯子:“這是客戶點的咖啡,一共四十杯,請您查收。”
江茗雪心下詫異,心中約有了猜想,但還是確認問:“你們客戶什麼名字?”
跑小哥低頭看了看單子:“客戶的名字被去了,只看得到備注。”
“備注是什麼?”
跑小哥對著單子一字字念:
“備注是——”
“江茗雪老公。”
江茗雪愣了下,道過謝,把這些咖啡分給醫師和學徒。
醫館工作人員總共只有三十多名,還有人不喝咖啡,最后還多出幾杯。
學徒們忙完手頭的活,邊拆包裝邊慨:
“老板爹太大氣了吧,這可是星克,一杯三十多呢,居然一下買這麼多。”
“我宣布,以后就是老板爹的,以后誰都不許違背老板爹!”
“……”
后嘰嘰喳喳的,比平時還要熱鬧。
江茗雪拎著自己的那杯回診室,接待完一位病人才得空拆開包裝。
沒急著喝,先拍了個照發給容承洲:【大家收到了你的咖啡,都很高興,謝謝。】
容承洲剛回到家洗完澡,正準備躺在床上補一會覺,昨晚基本沒睡著。
聽到消息提示音,又把手機拿過來回。
【C.Z】:不用客氣,拿到就好。
簡單聊了兩句,江茗雪正準備收回手機,忽然又收到容承洲的消息。
【C.Z】:言澤喝了嗎。
擰了下眉頭,這兩人什麼時候鬧的矛盾,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沒有立刻回,喊來許妍問:
“阿妍,你知道容……你姐夫和阿澤有什麼矛盾嗎?”
許妍是除了之外,與言澤和容承洲際最多的,興許會知道些不知道的。
許妍拿著藥劑瓶,認真思考了半天,才搖頭:“沒有啊,我都沒見他倆說過幾句話,不可能有矛盾吧。”
江茗雪還是困:“那是我的錯覺嗎,總覺他們兩個之間有敵意。”
但昨天又能一起給病人治病。
許妍:“茗姐,是你覺錯了吧。但言澤哥那個臭臉誰看了都覺得不爽吧,也可能是因為這個,姐夫才會不喜歡他?”
整個醫館就沒幾個能和言澤相得來的,江茗雪想了想:“確實有這個可能。”
連一向是小道消息第一名的許妍都沒看出來,江茗雪便不再多疑,回容承洲的消息:
【沒有,阿澤說他不喝咖啡。】
容承洲對此早有所料,靠在床頭,平靜打了幾個字:
【C.Z】:我有買他的。
【江茗雪】:我知道,你買的很多,還剩了好幾杯。阿澤年紀小,比較特立獨行,你不要在意。
【C.Z】:你放心,我不會和一個小孩計較。
【江茗雪】:那就好,我先接診了,有空再聊。
【C.Z】:好。
--
晚上,容承洲照例接江茗雪回松云庭。
吃完飯時,他問:“這周末有時間嗎?”
江茗雪不不慢咽下口中的食,才道:“周六值班,周日有一天的休息時間,有什麼事嗎?”
容承洲視線過來:“媽約的攝影師空出檔期了,我們還沒拍婚紗照。”
如果不是他提醒,江茗雪都忘了還有婚紗照這一環節,今天是周一,離周日只有幾天時間了。
低頭看了看面前人的飯菜,艱難地咽了下口水,然后默默放下筷子。
容承洲看著面前才吃了兩口的米飯:“怎麼了?”
江茗雪抬手了自己的臉,緒有些低沉:“我該減了,最近胖了好多斤,上鏡不好看。”
婚紗照的事幫不上什麼忙,只能盡力讓片好看些。
容承洲失笑,沒再講究,用的是他自己的筷子,給夾了塊糖醋排骨:“拍得不好就把攝影師換了,你再吃點。”
江茗雪垂眼看著那塊糖醋排骨,語氣果決:“我就只吃一塊。”
容承洲:“好。”
然后在容承洲的不斷慫恿下又吃了兩塊菠蘿牛、幾只他親手剝好的蝦、一塊沒刺的鱈魚,還有一只可樂翅……
江茗雪站在電子秤上,看著比昨天還重的重,無比懊悔聽信了容承洲的讒言。
洗完澡后,照例先到廚房給容承洲煎藥,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都沒吃藥。
容承洲喝完,想起早上睡醒到書房沒找到書,問:“對了,那本《本草綱目》是你拿走了嗎?我在你書架上沒找到。”
江茗雪接過藥碗的作頓了一瞬,眼底的異樣一閃而過:“對,醫館來了幾名新學徒,他們想看我就拿過去了,你如果想看醫書,我書架上還有其他的,你都可以拿。”
容承洲略點了下頭:“沒事,我看其他的也一樣。”
只覺得有些憾,才看完一半。他做事不喜歡有頭無尾,看書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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