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和馬總有種預,覺得日南里菜會來夜襲,所以他拿了啤酒在房間裡等來。
當然也不能幹等著,所以和馬坐在窗臺上,沐浴著月喝啤酒——多虧了住友建設那位專務的恩賜,和馬這破房子在晴朗的夜晚哪兒都能照到月。
喝了半罐之後,和馬終於聽見門外的靜,於是直接開口:“誰啊?”
外面的靜一下子停了。
一秒鐘後,日南喵了一聲。
“哪兒來的野貓啊,吵死了。”和馬說。
他本來想說“哪兒來的野貓*”,但是可能會被誤解,所以改了。
日南里菜喵聲喵氣的說:“是無家可歸的野貓喲,來給恩人報恩了。”
和馬笑了:“我只聽說過鶴的報恩,狐貍的報恩,貓報恩還是第一次聽。”
鶴跟狐貍報恩都是日本民俗傳說裡就有的,貓的報恩的說啊其實相對沒那麼常見,是後來吉普力那個畫火了之後,才和那首《幻化作風》一起廣爲流傳。
日南在外面用細細的聲線問:“恩公你開門呀,給你好康的,福利多多喲。”
和馬:“我先確認一下,你的皮還在上吧?別一開門給我遞上一個淋淋的皮套子說我把我的皮自己剝下來送給恩公你了。你是貓,你的皮不珍貴的。”
日南里菜的小聲從拉門另一邊傳來:“哈哈……皮在上呢,恩公放心吧。”
“那進來吧。”
然後日南里菜拉開門。
一連式的競速泳,好材凸顯無疑。
和馬也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而且日南的泳裝他每年夏天都要見幾次,早就不稀奇了。
所以他淡定的評價道:“這是今年新買的泳裝吧?你居然穿連式,意外的。明明你的肚子曲線還好看的。”
桐生道場的人因爲都練劍道,大多有腹,保奈和加子不明顯,但仔細看也是有的。
日南里菜是桐生道場唯二的腹部曲線比較優比較化的人,另一個是玉藻。
今年夏天看不到日南里菜的腹部曲線,和馬還是憾的。
日南一臉無語:“別人都關注我的,你怎麼盯著肚子看啊?你的關注點是不是有點不對勁啊!”
“我們家浮誇的太多了啊,別的不說,千代子就整天在我跟前晃,我都跟說了多次了,哥哥也是男人,讓注意點。你猜說啥?說我們到十四歲還一起洗澡呢,有什麼好介意的。”
日南:“你們十四歲還一起洗澡啊?這也太過分了。”
“千代子那個時候在學校被霸凌了,所以在家裡變得特別粘人,可能是爲了獲得安全吧。”和馬又喝了口酒,然後拿起窗臺上沒開罐的啤酒扔給日南,“來都來了,陪我喝一會兒吧。”
“我今天剛從酒會回來也,是想繼續灌醉我好做那種事?”日南笑嘻嘻的說。
“不可能啦,只是就這麼把你趕走好像又太不講面,就這樣了。喝完酒老老實實回自己房睡覺。”
日南笑了,跑到窗框另一頭,跟和馬相對而坐。
的坐姿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習慣自然,很好的凸顯出的態,加上這件泳,那是相當的婀娜多姿。
要不是和馬早就是久經考驗的戰士,只怕會立刻支帳篷。
日南:“師父你真是奇怪,我這樣的穿著泳裝夜裡進你的房間,你只讓我陪著喝酒。”
“我早就說了,一切事都要講次序。你上了大學之後一直忙著學校生活,連來我這裡都變了,現在突然投懷送抱,我當然不可能接。”
日南喝了口酒,擡頭看著月亮:“視野真開闊啊。”
“畢竟是住友建設的高層親自保證的不會影響我們這的採啊。”
日南里菜輕笑起來,這笑聲如字面一樣銀鈴一樣。
笑完說:“我一直覺得,和馬你和我很遠。你看高中時代,我比你小所以在不同的年級,你修學旅行的時候遇到炸彈魔和人質事件,我卻在東京上著課,甚至都不知道你們遇到事了,後來看新聞才知道。
“那時候我還你前輩,你就是個遠在雲端的存在,是個好的憧憬。
“在道場的時候,其實有點自卑的,和我在學校截然不同。
“我在學校裡自信又強勢,畢竟是學生會長嘛,還是平面模特,將來有可能走上偶像道路的人。
“但是在道場,我什麼都排不上號,我得意的專長在這裡不值一提,就連漂亮這個我一直以來最自傲的武,都派不上用場。
“師父你就像海市蜃樓,看著好,近在咫尺,但是又遙不可及。
“我在道場投懷送抱,只是相當於獎,買彩票那樣的心態,想著萬一你那天比較飢呢?”
和馬打斷日南的話:“等一下,你這個出發點就錯了,聽起來像是你本來就像被我*一樣。”
“我本來就想啊,我啊,到現在還是未開封狀態呢,但是我在學校是玩得很開的*子的人設啊,我也想實踐一波,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啊!”
和馬都驚了:“你……還……”
“還不都怪你!我本來都準備枕營業了,你給我拉回來了,結果現在我都剩——剩下的人好嗎!”
和馬撓撓頭:“這也沒那麼奇怪吧,千代子也是啊。”
“小千那是遇到了木頭,那又不一樣。”日南忽然一副想到什麼好主意的表,盯著和馬竊笑起來。
和馬不知道又想到什麼鬼主意,總之先擺出戒備的態勢。
日南嗔道:“我這樣一直當純*子也不是個事啊,要不找個看著還不錯的男生驗一把好了。怎麼樣,師父你允許嗎?”
和馬現在說不允許,那日南里菜就有了口實,說允許吧,又違背自己本心。
這個瞬間和馬會到了作爲男的貪婪與可悲。
日南里菜笑得更開心了,繼續問道:“說呀!好不好嘛!”
和馬猶豫了一下,決定戰勝那個可悲的自己,鼓勵日南里菜勇敢的去追尋真——這要是小說裡,作者要被罵死了。
可就在這個剎那,日南里菜說:“其實我都懂了!和馬你的表就是回答!嘻嘻嘻,果然我高田警部是我的福星啊,遇到他我也開始獲得主角的地位了。”
和馬正想說“不是這樣,你大方去追尋真,師父我支持你”,日南里菜直接冷不防就吻上來,堵住了他的。
和馬正想推開,但是自己拉開了距離。
“別說出來呀,那樣我不就太可憐了嗎?”盯著和馬,表有點哀傷,“你把話說出來,海市蜃樓就真的只是海市蜃樓了。”
和馬想手去的臉頰,但是最後卻落在頭上,輕輕著頭髮。
這個瞬間,和馬忽然想起不知道誰告訴他的小知識點:漂亮孩子護理頭髮都很花功夫,不會輕易允許別人自己頭髮的。
月落在日南里菜上,給鍍上一層銀輝。
競速泳勾勒出的曲線,婀娜嫵。
日南輕聲問:“我也可以,去追尋海市蜃樓嗎?”
和馬:“海市蜃樓是一種的折現象,它一定是地上實際存在的景。只要去找,總能找到。”
日南楞了一下,然後笑出聲:“師父你這一句的開頭,我還以爲你要裝傻搪塞過去了。”
“我什麼時候裝傻搪塞了。”
“你明明就有!裝作不解風不懂我的暗示,這樣的做法你要多有多!”
“你自己都說了,你是獎的心態過來試一試,我當然不可能迴應你啦。你看保奈,就非常認真,所以我也必須認真的迴應。”
“原來保奈真的已經本壘了啊,我還以爲是晴琉牽強附會呢。”
和馬打了個馬虎眼:“已經發生的事沒什麼不好認的。但是,你記住了,追尋海市蜃樓,有可能最終一無所獲,還有可能會遇到危險,暴斃在沙漠裡,就算這樣你也還要去追尋海市蜃樓嗎?”
日南里菜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後對和馬出燦爛的笑容:“我要去。我跟保奈學姐聊過這方面的事來著,當時我問,說玉藻優勢這麼大,還這麼執著的喜歡師父,最後不會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回答說:‘就算最後沒有抵達我想到的那個終點站,但這一路上我看到的麗風也值回票價啦。’
“那時候我不能贊同的說法,我覺得就是要有奔著結果去。但是……”
日南里菜忽然停下來,了剛剛被和馬過的頭頂,笑道:“師父你剛剛是想我臉的吧?但是頭也不錯了,以前師父你絕對不會手我的,嘿嘿。
“今晚強吻了師父,還被了頭,在月下說了纏綿的話,今晚一定能做個夢。這風景,還不賴,我有點能理解保奈的想法了。”
和馬:“那就祝你今晚好夢吧。”
“誒?你這就趕我走了?別啊,我啤酒才喝了一半呢。”
和馬:“那你坐著喝完。”
日南里菜向後靠坐在窗框上,擡頭看著月亮。
“今晚月真。”說。
和馬:“你是單純的稱讚月,還是在用日本人的方式表達對我的意?”
“我就不能兩者都有嗎?”
說著日南里菜還輕輕踢了和馬一腳,溜溜的腳丫在和馬的上蹭了一下。
雖然人是標準的姐,但這小腳卻有著得像晴琉的腳一樣。
然後日南里菜又擡頭看著月亮,笑道:“所以,我從今天開始,正式加追求師父的行列,今天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我要一醉方休,然後讓師父你把我搬上樓去!”
和馬:“怎麼,不獎了?”
“不了!今天開始是真劍勝負!獎不用擔心失敗,沒有心理負擔,是好的,但是那不能稱之爲,果然還是要酸酸甜甜的纔對味啊。”
說完日南里菜又用腳踹了和馬的一下。
“嘻嘻,起來覺茸茸的,好有趣。”說,然後一臉頑皮笑容,用左腳蹭起和馬大。
和馬這個瞬間被拉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被穿著競速泳的做這種事,還——愉快的。
然後他很愉快的展示了自己自己的法,用彷彿香港電影裡鬥功的作,把日南里菜的給限制住了。
日南笑得很大聲:“這是什麼啊!不要對我用格鬥技啊!我只是想下腳底被扎的覺啊。”
“那我去拿我刷鞋的刷子,讓你好好被扎一下。”
“不要呀!我細皮的,會出事的!”
和馬已經站起來,去拿了鞋刷一臉壞笑的過來了。
日南很配合的發出驚呼,就在這個剎那,千代子猛的打開門,怒吼道:“吵死啦!我不管你們說話還是**,都給我小聲點!還有,晴琉你別在天花板上掛著了,剛剛你說出老哥跟保奈的細節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肯定在看!我家隔音哪有那麼差,還能讓你知道細節!”
話音落下,天花板上一塊板子移開了。
和馬這個老房子,雖然有二層,但是二層只有一層一半大,所以一層大部分的頂上都存在和山牆屋頂之間的空隙。
日本忍者一般就喜歡躲在這種空隙裡。
晴琉從房頂翻出來,掛在橫樑上,然後手把剛剛打開的房頂蓋好,這才落到地上。
對和馬豎起大拇指,用罪行說了句“加油”,然後著脖子走向千代子。
千代子跟老媽子一樣,上來擰住晴琉的耳朵:“你啊!到這邊來,我要好好教育你一下!”
“輕點啊,千代子,這樣下去我要變靈了。”晴琉發出悲鳴。
“那不正好嗎?你最近不是看羅德島戰記很起勁嗎?”
水野良的羅德島戰記已經開始出了,和馬一期不落全買了,只是沒想到晴琉也是忠實讀者。
等千代子關上門,和馬跟日南對視了一眼。
日南說:“千代子會不會是故意的?覺得我沒資格爲的預備嫂子,就過來搞破壞?”
“不可能,我妹妹沒那麼壞心眼,而且要反對,肯定直接說。”和馬晃了晃手裡的酒罐,發現還有不,便對日南說,“來,陪我喝完這杯,早點睡吧。”
日南點了點,忽然又笑了起來:“你覺得現在玉藻前輩是醒著還是睡著了?”
“啊,肯定睡了。可是古代人,覺得三妻四妾理所當然的,本不在意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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