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4.讓座事件引發的衝突2
陳立的臉漲紅,剛打算站起來,一雙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不許讓。」是顧回來了。
顧去打水,本來是很快就會回來的,結果這車上人太多,擋住了過道,加上一個老太太無法將行李箱放上行李架,顧看到了就順手幫了一把,這才耽誤了一點時間,誰知道回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顧不知道事的起因是什麼,他看到的結果就是一個氣焰囂張的人在自己的戰友讓座。這樣的行爲一下子就惹怒了顧。
顧冷冷的看著那個人,這個位置是他花錢買來的,憑什麼給你讓座?
人看了一眼顧,眼神不屑,「又是一個多管閒事兒的,我讓他讓座,又不是讓你讓座。」
「他是我的戰友。」顧說得鏗鏘有力。
人一臉的恍然大悟,「哦,原來你也是軍人,你們是一夥的,怎麼,現在軍人欺負人還組團了嗎?」
「我就問你,這個位置是他花錢買的,他憑什麼要給你讓座?」
「就憑他是軍人。你們軍人拿著我們老百姓的汗錢著國家給的各種福利待遇,現在就讓你們給我們讓個座位而已,難道不應該嗎?」人說的理所當然。
顧被氣笑了,「老百姓,就你這樣的?」眼神嘲諷。
「我這樣的怎麼了?難道我不是老百姓,我難道沒有納稅?」是納稅人,有理。
陳立拉了拉顧的角,「顧算了。」他想站起來,卻被顧按了回去,「不讓,憑什麼讓。這個位置今天讓給誰,也不能讓給。」更何況陳立的況本不能站那麼久。
人聞言,頓時怒火上升,「好哇,你們果然組團欺負人,是不是當我沒人了。」說著一把將自己的丈夫拉出來,「你是死人啊,你老婆被人欺負了,你還玩什麼手機。」
男人從顧回來的時候開始就已經沒有再玩手機了,自然聽到了顧說的話,他原本對陳立讓不讓座是持無所謂態度的。不讓也行,如果讓了那是最好,畢竟他的母親確實需要一個位置坐,所以他剛才妻子讓陳立讓座的時候,他就沒有阻止妻子。
現在顧回來了,而且對妻子的態度這樣不好,作爲一個男人自然是生氣的,所以當妻子讓他幫忙的時候,他立即站在了妻子的前頭,「我老婆哪裡說錯了憑什麼一樣都是人,你們能優先買票,而我們卻只能買無座的票?你們但凡有點良心的就該給我們老百姓讓座。而且你的戰友那麼年輕,我母親已經50多歲了,把座位讓給我母親又怎麼了?你們站幾個小時能死不能。」
顧被氣笑了,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他們今天這是遇見一家子奇葩了。他倒是想看看今天這件事到底他們想怎麼著。
人見丈夫給撐腰,腰桿立刻就了起來,雙手叉腰,說道,「就是,你們看看他那個態度,還軍人呢,我呸!穿著一軍裝人模狗樣的,幹的卻不是人事兒。簡直就是侮辱了『軍人』這兩個字。」
這話就嚴重了,人的話音剛落,顧的臉就變了,死死的瞪著人,眼神兇狠,人被顧瞪得往後退了一步,隨後就意識到自己自己這樣有些丟臉,腰桿又了起來,「怎麼想打人呢?你要是敢打我,我今天就跟你沒完。」
顧確實想打人,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無恥、欠的人,要不是他從來不打人的話,他真想眼前的人給打了。
剛剛替陳立說話的那個小姑娘,跟男朋友爭執了幾句,還沒爭出結果,就看到顧回來了,知道兩人是戰友,就想著他應該能給陳立撐腰,卻沒想到人看見顧回來,氣焰卻越發囂張,說的話也越發難聽,頓時怒氣橫生,不顧男朋友的阻止,站了起來,「喂,我說你這個老人,你今天早上吃的是茅坑裡的東西吧,這麼臭。」
只是剛說了一句,又被男朋友給拉了回去,男朋友雙手捂著的,低聲說道,「你說兩句,等會挨罵的人又是你。」那個明顯就是個胡攪蠻纏的,人家躲都躲不及,你還自己往上撞,是不是傻。
陳立坐在位置上如坐針氈,他想站起來,顧的手卻按在他的肩上,將他按在位置上,人的話傳進他的耳朵裡,讓他的臉越發脹紅。
人還在那裡駡駡咧咧的,聽得顧肝火那一個旺盛,神一冷,衝上去就抓住了人前的服,「別我打人。」
人的丈夫一見狀立即上來,對著顧就揮起了拳頭,顧閃躲過,抬起一腳踹在男人的腰上,隨後放開人,上前抓住男人的領抬起拳頭,對著男人的臉就砸了下去。
這一切發生在電火石之間,誰也沒想到顧會突然起手來,等衆人反應過來,過來勸架的時候,男人已經挨了顧好幾下拳頭。
人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男人會被打,呆愣楞的站在那裡,一時間不知道作何反應,反倒是從上車開始就沒怎麼說話的婦人,這時候衝了上來,抱起地上的兒子就開始嚎,「哎呀,軍人打人啦,軍人打人啦!」
人聽見婆婆的哭嚎頓時反應過來,也跟著和一屁坐在了地上,雙手拍著大開始嚎,「軍人打人啦,天哪,我們不活啦,不過是請他們讓個座位而已,就要挨打啊。這天地間還有沒有王法啦?」
車廂裡的旅客從一開始就看到了這件事,卻一直保持沉默,雖然不贊同人讓軍人讓座的行爲,但是也沒有人站出來說事兒,此時看到顧竟然手打人,臉頓時也變了,只是這次卻是不贊同顧的做法。
「怎麼能手打人呢,這也太那個了。」有人小聲說道。
「你以爲軍人真的像電視裡演的那樣都是好人啊,軍軍,那些人就是穿著人皮的流氓。」也有人不屑地說道。
「雖然這個人是不對,但是手打人就是他們的不對了。」
打抱不平的那位姑娘聽到了這話,狠狠瞪了幾眼說話的人。
這裡的靜引起了列車員的注意,一個看著像是列車長的人走了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兒?」
人指著顧,「他,就是他,爲軍人竟然毆打我們老百姓,你看看我的丈夫都被打什麼樣了。」
列車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男人被打了卻是能看出來的,而顧就站在男人的面前,手之人是誰顯而易見。
那個小姑娘掙男朋友的手,說道,「不是這樣的,是這個人非要這個軍哥哥讓座,軍哥哥沒有起來,就在那駡人,還侮辱人,的丈夫還想打人,然後那個軍哥哥才還手的。」
三言兩語將事說了個清楚明白,列車長立馬就懂了,他看向人,「他是沒有義務給你們讓座的,你們買的是無座的票。」
人眼睛一數,「那又怎麼了?我是讓他們讓座,他們不願意,直說就是了,幹嘛打人,打人就是不對,道歉,立刻道歉。」
這人就不是個講道理的人,而婦人則是抱著自己的兒子還在那裡哀嚎,嚎這個世道艱難,嚎自己命苦,聲音抑揚頓挫,就跟唱戲似的。
列車長有些頭疼,看向顧,「手打人確實不對,你確實應該向這個士道歉。」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讓事平息下來,而最快的辦法就是一方道歉。
顧冷聲,「我是不會道歉的。」他沒錯,憑什麼道歉。
「好,不道歉是吧?那我要去派出所告你們,我要報警。」聞言,人頓時又嚷開了。
不過這是在列車上,列車還在行駛中,就算現在想報警也沒有人來理,於是人揚言道,「你們給我等著,等我到站了,我就要去派出所告你們,說,你們在哪一站下車。」
「城。」顧冷聲說道,就算是去派出所他也是不怕的。
人沒想到他們也是去同一個目的地的,「那就好辦了,到了城,我們就去派出所。」
「兩位軍哥哥別怕,事的經過我都是親眼看到的,我給你們作證。」紅姑娘揚聲說道,說著,還掃視了一眼車廂裡的其他旅客,「我可不像有些人,只會看熱鬧,心裡一點正義都沒有,讓人寒心。」
人狠狠瞪了一眼紅姑娘,這個多管閒事的死丫頭,紅姑娘回瞪,怎麼著,有本事上來咬我啊。
車廂裡其他的旅客聽到了紅姑娘的話,神都有些不自然,卻也沒人開口。紅姑娘的男朋友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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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警察們原本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直就聽這個人嚷嚷著軍人打人,起因是什麼卻隻字未提,聽了紅姑娘的話,看向母子三人的視綫頓時就變了。都說軍民一家親,但這三個人的做法確實讓人寒心。
而顧打人的行爲似乎也能理解了,要是換做他們,估計也想打人吧。
沈清瀾聽完紅姑娘說的話,瞭解了事的經過,看著人的眼神帶著一冰冷,人了脖子。
沈清瀾卻沒有對人說任何話,而是看向了顧。「道歉。」
顧看向沈清瀾,眼神不可置信,「嫂子。」
紅姑娘原本以爲沈清瀾聽完了事的經過會幫著顧他們的,誰知道竟然是讓顧道歉,頓時也楞住了,「哎,你剛才有沒有聽清楚我說的話,是這個人胡攪蠻纏,跟這兩位兵哥哥沒有關係。」
沈清瀾只是對著紅姑娘善意地笑笑,沒有說話,再次看向顧,「不要讓我說第三遍,道歉。」
顧對上沈清瀾微冷的眸子,抿,心不甘不願地上前,「對不起。」
人眼底的畏懼頓時就不見了,看著沈清瀾一臉的得意洋洋,「還是你懂事兒,這樣才對嘛,打人就是不對的。但是別以爲道歉了這件事兒就完了,我丈夫的傷還沒去看呢,醫藥費,神損失費都要你們出,還有,今天因爲這件事耽誤了不是時間,誤工費你們也要賠。」
「你丈夫的醫藥費我們自然會出。」沈清瀾淡淡開口,語氣一轉,「但是,說完了這件事,我們現在再來說另一件事。」
「什麼事?」人下意識的問道。
「你侮辱了我弟弟,還有我弟弟的朋友,這件事你必須道歉。」
「我什麼時候侮辱他們了?你別胡說八道。」人揚聲。
「你不道歉也行,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列車上那麼多人肯定有其他人也看見了的,找過來問問就知道了,這麼多證人在,我不怕你們抵賴。我弟弟打人是不對,所以我讓他道歉了,至於你丈夫的醫療費,你們花費了多我們也會給,但是你當衆說了那麼多侮辱我弟弟跟他的朋友的話,這也是事實。這件事往小了說說,是你們彼此之間的爭執,往大了說,你們侮辱的不是我弟弟,是軍人。在上升一點高度,那就是你們看不起我們國家的軍人。」
紅姑娘原本以爲沈清瀾,是個怕事兒的,沒想到事又出現了轉折,頓時看向沈清瀾的眼裡就帶著欣賞。
沈清瀾神一直都是淡淡的,就連語氣都是平靜的,卻讓人的臉頓時就變了,「我可沒有看不起國家的軍人,你休想將髒水潑在我的上。」
駡人是一回事兒,一旦上升到整的高度,甚至是整個國家軍人的高度,那麼這件事就嚴重了,人就算是再蠢也知道這個道理。
人的婆婆見兒媳婦要吃虧,立刻上前幫腔,「你們是想人多欺負人是吧,就算我兒媳婦說了幾句不對的話,那我們也沒有手打人吧,他們兩個還好端端地站在這裡,但是我兒子呢,你看看都被打什麼樣了?到底誰吃虧?」婦人也是個擅長胡攪蠻纏的主,說話避重就輕,將人侮辱的話一筆帶過,重點強調打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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