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參加的活，我當然也要參加。”

江虞以為是什麼，輕笑一聲：“就這麼黏我？”

“誰讓虞姐是我的大伯樂、大恩人、大偶像。”白豎起修長的手指，彎下三，笑容中出一嫵。

“還有，上次跟伊微爾簽約的事，我還沒有好好謝你。”

那天大秀結束後，江虞帶著白與品牌方負責人吃飯，雙方相談甚歡，順利簽下三年輸送模特的合同，對方也很中意白，又與簽了兩年合約。

小狐貍開心又得意。

江虞滿臉老母親般慈的笑容看著，“你好好工作就是謝我了。”

聊了幾句，白翻出手機的照片給江虞看，說是自己新拍的模卡，還有一些未發布的片子、態圖。

“喏，這兩套look是我自己搭的，嘗試一下新風格。”

“個人風格不穩定的時候嘗試太多容易混。”

“嗯，我知道，也就是私下裡自己拍著玩兒……對了，這件是姐你送我的C家高定，想不到還能這麼穿吧？哈哈哈。”

“這兩場秀相隔半個月，你的臺步功力提升倒是快，但肩背力量還不夠，你看這條，脖子又搖了……”

兩人興致地討論，腦袋互相抵在一起，長而直的黑發與微卷的黑發織纏繞。

不同的洗發水香味彼此奇異地融合。

程蘇然在後面默默看著，心裡很不是滋味，不想起了那天在辦公室窺見的一幕。

——明淨的落地窗前，兩人親擁抱在一起。

們接吻了。

是姐姐的人吧……還有“tongtong”的。金主不可能只有一個人，不過是眾多金雀中最微不足道的那個。

程蘇然垂下眼，靜靜地聽著們談話，忽又覺出不對勁。

咦？

金主和人是這樣相的嗎？怎麼越聽越像是關系好的師徒？

談到專業類的東西，程蘇然不懂，有幾個英文單詞聽起來很奇怪，譬如“look”，在們的對話裡，這個詞似乎不是它原本的意思。

以及“sittings”、“shoot”、“investment”——結合們說話的容，可以猜出應該是行業某種特殊名詞。

程蘇然掏出手機，好奇地搜索了一下。

“look”在是指形象和外表，“sittings”是負責大片拍攝的編輯，“shoot”是時尚大片，“investment"則是指經典單品。

恍然大悟，立刻把這些詞記在了備忘錄裡，也許將來筆譯時尚行業相關文件時用得上。

一邊記一邊聽兩人說話，突然挫敗由心而生。

姐姐提到工作時，語氣聽起來有著不同尋常的振，如果能看見姐姐的正臉，相信那雙眼睛裡一定有閃爍。但這些東西都不懂，與姐姐沒有共同話題，彼此之間能聊的只有枕邊那些事。

程蘇然暗暗歎氣，點進了江虞的微博。

最新一條仍是那幾張海邊大片。往下翻了翻，繼續考古，從今年翻到九年前第一條微博，從幾萬個讚到幾十個讚，不知不覺翻了神。

田琳不經意瞥見，目意味深長……

度假區名“青山小鎮”，位於江城遠郊外，青山環繞，綠水為伴，故而得了這個名字。

小鎮佔地面積非常大，山下是文化商業街，遊人如織，熱鬧非凡，山上則是VIP專區，有溫泉、馬場、高爾夫球場等，普通遊客止。

三輛車先後停在酒店門口。

大片玻璃幕牆上流著潺潺清水，外圍栽滿了綠植，水流下來滲進泥土裡，匯小溪，一路沿著石板道湧向水車，循環往複。

一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出來迎接，祁言下車跟他寒喧了幾句，帶大家到前臺登記，領了房卡，一人發一本圖冊。

“好了，房間自由組隊，現在開始大家自由活，山上山下和後湖都隨便玩，七號中午在這裡集合。”

一行人陸陸續續乘電梯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