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程蘇然點點頭，“是久的。”

其實很想問田琳，一些關於姐姐的事，譬如……談。但也明白，不僅什麼都問不出來，還可能被告狀到姐姐那裡，惹姐姐生氣。

按下失落，關掉燈，拉著被子躺下去，在黑暗中著模糊的天花板，忍不住喃喃：“那你一定很了解……”

空氣沉寂了片刻，另一邊傳來田琳幽幽的聲音：“算是吧。”

真好。

程蘇然在心裡說，對著天花板笑了。還想問，但是理智告訴不可以，只能把好奇連同難言的心思一並咽回去。

夜漸深，萬籟俱靜。

心思太多太，困意都被趕跑了，程蘇然在床上翻來覆去到半夜，仍是睡不著，無奈只能捧起了手機。

姐姐的微博依然沒有更新，超話裡倒是非常活躍，每天都有人分姐姐照片做的壁紙、頭像等，還有人分析姐姐的穿搭，同款，總結拍照姿勢，熱鬧得不得了。

看著那麼多人每天在超話打卡說“想你”，莫名生出一驕傲之，對別人來說遙不可及的姐姐，曾與親無間。

屏幕發出的冷照亮了程蘇然臉上的笑容。

把照片都保存下來，轉而又去某度，搜索“江虞”，逐個關鍵詞翻過去，能搜到的基本都是活新聞和個人資料，沒有丁點黑料，更沒有緋聞。

畢竟不是流量明星，不靠包裝和營銷吃飯，十幾年來勤勤懇懇腳踏實地工作，一直很低調。

又翻了一會兒，終於，在某個社區論壇看到了相關帖子。

【四大國模撕史】

目前在國際上知名度高的中國超模有七位，其中三位是老前輩，零幾年就已經退，而那會兒正是江虞這一批模特走出國門的時候，十幾年間，江虞和另外三位各自闖出一片天，分別在專業領域取得了不俗的就，被人稱為中生代“四大國模”。

——江虞，A姐，B姐，C姐。

A姐出道即巔峰，藍的寵兒，卻一手好牌打得稀爛，幾年前拋下模特事業進軍娛樂圈，不溫不火。

B姐老天爺賞飯，一路順風順水，與相多年的男友結婚後漸漸無心模特事業，在家相夫教子。

C姐資歷平平，但穩扎穩打，一直活躍在時尚舞臺，今年又拿下一個四大封面的單人主封，未來可期。

相比這三位，江虞的起點可以說是低進了塵埃裡，別人初圈就為大牌走秀，還在一家一家推銷自己，做了大半年的野模。然而十幾年下來，的就和地位已經遠超另三位，穩居“四大國模”之首，於是自然有人研究起們之間的關系。

早幾年A姐和江虞為代言撕破臉，A姐在網上涵江虞是“村裡的草”，江虞沒搭理，然後A姐轉頭拉攏B姐，在一次國商業大秀上兩人抱團排江虞，讓江虞落了個“人緣不好”的大眾印象。後來B姐和C姐又因為代言撕得天昏地暗，A姐加混戰，順帶拖江虞下水……

帖子不長，幾分鍾就看完了，程蘇然看得目瞪口呆，又去搜當年這些事的網絡痕跡。

最初很多人罵江虞，但隨著A姐進軍娛樂圈，不斷營銷炒作，敗了好，而江虞一直默默工作，低調踏實，風向漸漸逆轉了，現在提到江虞都是誇讚的聲音。

看著很久以前那些辱罵的話，程蘇然心裡針扎一樣難，不想看，卻又忍不住搜。

就這樣搜啊搜，不知不覺到凌晨兩點……

第二天早晨，洗漱完，程蘇然迫不及待去敲隔壁的門，這一次，開門的人是江虞。

披散著頭髮，穿件灰長袖衫，臉上素淨寡淡，一點妝也沒有，隻描了微挑的眉，看上去更加溫和親切，平易近人。

“姐姐——”程蘇然地喊了聲，撲過去抱住，“我都準備好了，陸總們什麼時候來？”

江虞順勢把人圈進懷裡，說：“快了吧。”

仿佛昨晚什麼都沒發生。

“小妹妹，早上好啊。”白從廁所出來，撞見兩人抱在一起，輕擰了下眉，出個不太自然的笑容。

已經收拾穿戴好，化了淡妝，一邊說一邊去桌上拿包，走路姿勢有點拐。

程蘇然愣了愣，客氣應聲：“早。”

看來這位也是要去的。

想著，抱了江虞的腰，埋臉在頸邊蹭了蹭，像隻小貓似的，一副護食的樣子。

江虞注意到的小表，到的小作，悉了的小心思，不抿笑，但想到隨後的室活，笑意又凝在了眼底。

“然然，很想去玩室嗎？”的指尖溫地穿過孩的頭髮，嗓音微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