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虞骨頭都了。

“怎麼哭了呀？”

“……”

“哦豁，被我欺負哭。”程蘇然揶揄，低頭吻掉了眼角的淚。

江虞紅著臉笑了，“下次不會再讓著你。”

“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

“……”

臉頰紅暈愈深，如水的眸子瀅瀅泛，漫不經心地賣弄著風。程蘇然視線往下，就著燈一遍遍逡巡。

江虞不自覺繃了四肢。

“你真的好……”程蘇然安地吻了吻耳朵，“姐姐，我是你的然然啊，在我面前你可以做自己，放松，好不好？”一隻手握住的，與十指相扣。

江虞閉了閉眼，角揚起淺淡的弧度，慢慢松懈下來。

這時手機鬧鈴響了。

零點整。

十月三十一日。

程蘇然一個激靈，像是從夢中驚醒，翻下床，從包裡拿出準備好的絨布盒子，捧到江虞面前。

“生日快樂。”

江虞愣了一愣，滿眼驚喜地坐起來。

程蘇然生怕腰不行，手扶了一把，踢掉拖鞋爬上去，將人摟在懷裡。

江虞迫不及待接過盒子打開。

一條項鏈靜靜躺在裡面。

晶瑩剔的墜子，在燈下泛著濃魅的紫藍，仿佛是流的水，上面纏繞著一條銀小蛇。它既不像水晶瑪瑙，也不像琥珀琉璃。

“好漂亮……”江虞出驚豔的笑容，“這是什麼材質？覺有點不一樣。”

“螢石。”

“？”

“就是一種可以做工藝品的石頭。”程蘇然眨眨眼，神頗有幾分得意。

“我買了原石，自己設計項鏈款式，自己打磨，然後請人加工項鏈。它的原石編號是0630，正好是我們重逢的日子，而且是最後一塊了，幸好我手快。”

知道江虞什麼也不缺，庫房裡嶄新的禮堆積如山，清理掉一批又一批，禮變了空的符號，價格也只是一串沒有意義的數字。

而自己親手做的禮是獨一無二的。

“你自己打磨？”

江虞驚歎，小心翼翼地捧起項鏈放在掌心裡，仔細端詳著，仿若珍寶。突然，想到了什麼，抓起程蘇然的右手湊到下看。

指尖有薄薄的繭子。

“然然……”

“喜歡嘛？”程蘇然回手，抱住了。

江虞合攏掌心抵在口，“喜歡。比我所有的首飾都好看。”放開手心，任由項鏈垂落，“幫我戴上。”

“大半夜該睡覺了，早上起來再戴。”程蘇然替接下，放回盒子裡，背過爬到床頭櫃邊。

江虞突然撲過去。

“啊——”

“然寶，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