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翔說:“臥槽,這也行?!”
“行不行也就是跑一趟的事,萬一賭錯了也不損失什麼。我讓你查的楊的案卷呢?”
馬翔目瞪口呆,半晌才反應過來,連忙把牛皮紙袋雙手呈上。
嚴峫向後靠在椅背裡,打開案卷開始翻閱,馬翔立刻揀了塊鰻魚放進裡,好吃得雙目飆淚。
楊這個案子不復雜,本質上是簽字前原店主突然漲價並毀約,楊一怒之下把對方告上了法庭。但因爲合同本有且手續不完善的關係,極有可能輸掉司,而且會被拖進漫長冗雜的申訴程序裡;以嚴峫半個行人的眼來看,楊最好在開庭前撤訴認栽,否則很可能既耽誤生意又賠掉一大筆錢。
然而贏了。
跟律師沒關係,至嚴峫看完庭審記錄後並不覺得那律師頂什麼鳥用,唯一能解釋的是法當庭上了楊的絕世。
或者,就像這個人在恭州兩次奇蹟般逃牢獄之災那樣,某個高高在上又藏在重重迷霧後的人,再次出手幫助了。
馬翔第三次向鰻魚,接著被嚴峫閃電般一筷子敲在了手背上:“哎喲!”
“兩包方便麪都不夠你吃?小心重複隔壁茍主任的悲劇,他那材就是他媽天天加餐加出來的!”
馬翔到十分委屈:“我們廣大人民羣衆天天加班方便麪,最好也就一自熱火鍋,你爲領導不先士卒就算了,還在這開資本主義的小竈?”
嚴峫哼道:“老子憑換來的小竈,有本事你也騙一個去。”
馬翔:“什麼?那KTV老闆娘果真看上你英俊的容了?!”
嚴峫:“……”
“我就說昨兒看你眼神都不對!一個勁在你強健的和肱二頭上徘徊!那文弱的小白臉男朋友哪比得上你這雄荷爾蒙,嚴哥努把力,咱兄弟以後能不能唱免費K就看你的了!……”
嚴峫怒道:“快滾,別我的肱二頭,你想被人說咱倆是一對給嗎?!”
馬翔立刻似水:“給我吃鰻魚飯,我可以當十分鐘的給……”
嚴峫悍然一腳把他踹下桌,後者表示自己紅的玻璃心碎了一地。正吵嚷時電話響了,嚴峫一手捂住鰻魚飯一手接了電話:“喂?我嚴峫,有事快說。”
“嚴哥,我們在國際金融中心這邊查到了監控!四月中旬死者曾到FENDI專賣店買了你說的那個男款雙肩揹包,售價一萬八,付現,高清圖像和銷售記錄都調出來了!”
馬翔這沒見過世面的直男,眼當場就圓了,滿臉寫著what,一萬八?!
嚴峫誇了句:“利索。死者留下的份信息出來沒有?”
“有有有,”電話那頭悉悉索索翻了會兒,大概是在找份登記卡,片刻後聲音再次響起:“就是這張——名字楚慈,慈悲的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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