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涼煙微微一驚,手推了推他。
臉頰在昏暗的車廂有點不自在的發燙。
畢竟車裡還坐著別人呢。
老周在駕駛座上,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彷彿本不知道後座靜。
車子啓後沉穩地行駛。
葉涼煙再次推了一下江煜棠,這樣被他抱在懷中,呼吸間都是他上清冽的薄荷味,有點不習慣,“你先放開我!”
江煜棠沒有鬆手,眉角輕挑地著,“把我晾了這麼久,好歹也要讓我討點福利。”
“……”真是有些不了他!
“這是在車上!”葉涼煙提醒他。
“所以我才只是抱著你。”男人附在的耳邊回道,低沉的嗓音有一暗啞的磁,聽了簡直會讓耳朵懷孕!
葉涼煙耳朵莫名滾燙!
“這樣我不習慣。”微微掙扎著,還是想躲開點。
江煜棠一把掐住的腰,“漸漸就會習慣了。”
葉涼煙輕輕地皺了一下眉。
之前想到了如果兩個人結婚了必定會有夫妻生活,都有那個心理準備。
可自以爲,像這種利益聯姻,最好的相模式就是互不打擾,即使是夫妻生活方面,只要偶爾應付一下就可以,而且絕對不會干預對方在外面怎麼樣,只要別鬧的太大,傷了兩家的面子,想怎麼玩都可以。
但做夢都想不到這男人對有點過分的佔有慾。
就像之前在面對徐韜的告白時,他儼然一副“我的老婆你休想”的樣子。
這佔有慾……好像有點違反他們結婚協議“互不干涉”的條款啊。
的眼神有點懷疑和古怪地盯著他,“江煜棠,你是不是很久沒人了?”
江煜棠:“……”
男人的臉瞬間就黑了!
葉涼煙卻以爲被自己說中了,想著他車禍後也快有一個月了,這段時間估計是一直憋著,所以他現在纔對自己那什麼……
想了想,臉格外認真而嚴肅地道:“如果你實在難,你可以去找別人的,你放心,我絕對不會……”
的話沒說話,因爲男人已經氣得七竅生煙,直接以吻堵住了的。
像是要狠狠地懲罰,男人的力道很大,雙臂抱著,讓極力近自己,深的脣舌碾痛了。
“唔……”
葉涼煙不由自主地溢出一聲輕。
臉蛋兒立刻紅了。
恍惚想到這還在車上,前面周叔還在開車呢!
多尷尬啊!
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氣呼呼地推開了男人,“你注意點場合!”
不由地有點心虛地覷一眼前面,赫然發現這車的前後座已經隔開了。
江煜棠哼笑一聲,“涼煙,你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居然還敢我去找別人?我真想好好打你屁!”
葉涼煙:“……”
臉古怪地睨他一眼,“你們男人不就是喜歡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麼?而且,正房不干預更是男人的福祉,我這麼做難道不對嗎?”
“……”這下換江煜棠無言以對了。
微微扶額,他有些無奈問道:“到底是誰教你這些七八糟的話?”
葉涼煙冷冷淡淡地瞅他一眼,“我媽說的。”
“……”
咳咳!
立刻換了一個語氣,“原來竟是岳母。”
不得不說,家庭環境因素真的會影響一個人的長!
林清媛對葉涼煙的教導從來不是畫給一副好世界的樣子。
很小的時候,看到別人都有爸爸媽媽,而只有媽媽陪著,“爸爸”於來說,只是隔段時間纔會在家裡出現的一個陌生男人,雖然喊他爸爸,但從心裡有點害怕他,自然也不會跟他多親近。但是每次還是很高興爸爸能回來的,至覺得跟別人沒什麼不同。
直到在別人的口中聽到了“小三”這個詞,不解地問媽媽,“什麼是小三?”
記得很清楚,媽媽只是溫地摟著,眼中淚閃爍,告訴:“小三就是破壞別人家庭的人,小煙,媽媽就是這樣的人,你會怪我麼?”
當時葉涼煙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回答的,只是知道,的媽媽並不是別人口中的“壞人”!
後來林清媛嫁給了葉禮誠之後,也長大了,無意中得知,自己的父親本不改,在外面依然有一堆的婦。
甚至有一次,陪著媽媽在外面逛街,巧遇到了一個打扮的很時髦妖嬈的人,手中挽著葉禮誠,衝著們母得意洋洋地輕笑。
那一次,媽媽並沒有發火,也沒有大吵大鬧,甚至連一個傷的神都沒有,就那麼淡淡地打了一聲招呼,隨後走了。
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父親,他的臉鐵青著,很難看。
等到跟媽媽兩個人時,不解地問:“媽,你剛纔爲什麼不生氣?”
媽媽那時候就告訴:“小煙,這世上大部分的男人都是那樣的,他們希家裡安寧,卻又不安份的想在外面找刺激,我們人能做的,只能是守住自己的心。爭和吵本解決不了問題,只會讓男人更加厭棄你。出軌就是男人的劣,改不了,那就不要試圖去改變。”
“可是,難道這世上就沒有不會出軌的好男人了麼?”
媽媽當時恍惚地笑了一下,“也許有吧,只不過那要看人的運氣了。有的人能遇上,那就是一輩子的幸福,有的人卻是窮盡一生的運氣,也沒用。”
所以,在葉涼煙的意識裡,男人會風流花心,這很正常。
就好比眼前的男人——江煜棠。
除去林文悅告訴的,他在學生時期有過三任朋友的事,他這麼多年難道就沒一個朋友?即使沒朋友,也一定會有那方面的伴吧?
何況他的家世,相貌,價都擺在這裡。
之前也是聽說他是盛京豪門裡各家千金小姐們覬覦的對象。
媽媽告訴過,男人會出軌往往只是因爲他正常的生理需求,大多時候與無關。
後來上了醫學院,也瞭解了一些這方面的知識。
何況現如今資訊發達,還有什麼是不懂的?
寢室裡有許安靖那個腐在,經常都會找一些“科教片”來看,還順便荼毒們三個。
所以,直覺認爲——
江煜棠現在這麼纏著,一方面是了他的合法妻子,有些事做起來合合理。另一方面,就是他真的憋壞了。
……
到中央公館的時候差不多凌晨十二點了。
江煜棠吩咐老週迴去休息,然後葉涼煙攙扶著他回到了家。
一進門,男人已經有點迫不及待地抱住吻上了。
葉涼煙躲閃不及,又怕一鬆手他傷不了,只能被地任由他吻了個盡興。
大概是最近練習的機會比較多,男人的吻技突飛猛進,漸漸地,也不由得迷了,覺就像是落進了天上的一團雲朵上,溫輕彈,如柳絮飄飛,似要升到天上去。
心尖不由得輕輕了一下。
一個火辣辣的熱吻,好像永不會停止。
不知過了多久,男人終於放開了,兩人的呼吸都有點,氣息纏在一塊,不分彼此。
葉涼煙睜開了眸,著男人黑沉如淵的眸子,眸中一抹灼熱,似要燃燒了。
“幫我洗澡……”
他在的耳邊輕輕說道,嗓音低啞乾的像在沙漠上缺了的旅行者。
葉涼煙的手不自地抖了。
覺得這男人就是故意的!
這樣引……
拜託,也是一個正常的人好吧?
剜了他一眼,什麼話都沒說,扶著他去了主臥的衛生間。
江煜棠角的笑意盪開來……
到了衛生間,葉涼煙這才放開他,“你洗吧,我去幫你拿服。”
男人意外地手抓住,“不是幫我洗麼?”
葉涼煙淡淡地看他一眼,“之前你一個人住時,難道都沒洗澡?”
“……”
“你自己洗吧,我出去了,洗好我。”
直到關門聲啪的一聲傳來,江煜棠纔回神。
這人每次總有一百種方法讓他猶如澆了一桶冷水的覺!
快速地衝了一個澡,他什麼都沒穿,脣角閃過一抹不懷好意,揚聲喊道:“老婆,我洗好了!”
喊了幾聲,外面都沒人應。
他疑起來,心頭猛地閃過一個不好的想法。
這丫頭不會趁機跑了吧?
一想到很有這個可能,他立刻淡定不了了,拿起架子上的浴巾朝腰間一裹,自己扶著牆出去了。
一到房間,發現葉涼煙剛好穿著他的服,一手拿著巾著溼漉漉的長髮進來。
顯然也是剛洗好澡出來的。
他眼底不由得染上笑意。
葉涼煙看到他還覺得有些奇怪,“怎麼出來了?不是說洗好了喊我給你拿服麼?”
江煜棠輕笑,“我喊了,你沒應。”
“哦,那可能我也在洗澡。”葉涼煙隨意地回答著,剛纔已經在客房洗過澡了。又看他一眼,雖然大概也猜到了答案,還是有點不死心的地問了一句:“你這裡沒有吹風機?”
江煜棠搖搖頭,“沒有。”人用的東西,他怎麼會有?
不過很快就笑了,“等星期天的時候,我們一起去一趟超市,把你需要的東西都買來,以後你住在這裡也方便了。”
葉涼煙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並沒說話。
眼看頭髮已經的半乾了,丟開了巾,轉去櫃裡給他挑了一套舒適的睡。
遞給他道:“晚上就穿這套行麼?”
江煜棠看了一眼,並沒有手接,神曖昧地一笑,“其實我更喜歡什麼都不穿。”
葉涼煙剜他一眼,一把把服甩到他上,小聲嘀咕一句:“皮厚!”
江煜棠連忙手接住服,還是聽到了的話,他眼底笑意揶揄,“害了?你不是早都看過了麼?”
想到兩人第一次相見,葉涼煙臉微曬。
轉就出去了。
江煜棠盯著手中的服,又轉開眼,看到了旁邊的大牀。
脣角的笑意怎麼都掩不住。
牀單被換過了!
等到葉涼煙再進房間的時候,江煜棠已經換好睡躺在大牀的一側了。
葉涼煙深呼口氣,雖然早都給自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真正到了這一刻,還是沒來由地張。
男人朝出了手,俊臉上笑意溫潤,“過來。”
葉涼煙走了過去,坐到了牀的另一邊,卻並沒有上牀。
江煜棠等不及,傾過去抱住,低頭就準備去吻,不想卻被人的手指擋住了。
他疑地蹙眉。
葉涼煙清咳一聲,臉正了正,這才道:“是這樣,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我想麻煩你一下。”
“什麼事?”江煜棠滿腔熱被打斷,心裡火急火燎的難。
“我想讓你以夫妻的名義把我的戶口轉到你的戶口上,等到以後離婚了,我再單獨轉出來。”
前半句話,他聽了還高興的,可這後半句,他就覺得不怎麼順耳了。
“爲什麼想這樣做?”
葉涼煙只是淡定地看著他,“能幫這個忙麼?”
江煜棠的目靜靜地盯著,沉了幾秒,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忽然問:“如果我不答應,是不是你就不打算跟我同牀了?”
葉涼煙微微詫異地看著他,“你怎麼會這樣想?”
早晚的事,有必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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