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決戰上)

卯時， 天剛微微亮， 王鬥與陳永福率領自己的護衛急奔而。

很快， 在城分守藩司， 王鬥與福王世子朱由崧， 兵備副使王胤昌相一室。大廳濟濟滿堂， 也坐滿了城各大小將， 這都是應王鬥之請， 急忙從城各招集過來的。

顧不上談昨晚劉見義等人的事， 王鬥開門見山， 言與流賊決戰的時機己經， 他決意率舜鄉軍出城， 聯合陳軍門麾下兵馬， 與賊在野外大戰， 希兵憲支持。

"賊攻城大敗， 軍心己失， 昨夜應失利， 兼之我師襲其營地， 賊糧秣斷絕， 軍心更喪， 此為千載難逢的良機”

王鬥語不驚人死不休， 一出口就了昨晚澗山營地的傑作乃是舜鄉軍所為。

如一顆石頭拋進池塘， 立時引起堂的極大瀾。各人都是議論不休， 人人興， 再不知兵的人， 也知道計毒莫過絕糧， 闖賊囤積糧草地帶被襲， 此時肯定人心惶惶， 確是決戰的良機。

朱由崧笑道:"原來昨晚夜襲賊營， 是王將軍搞的事， 怪不得靜這麼大。”

前兵部尚書呂維祺也是興地道:"不知襲營之人是貴軍哪員將領?”

"溫方亮溫千總。”

"溫千總險地， 孤軍作戰， 我師要立時派出援軍才是。”

"大人明鑒， 我軍立時出城決戰， 便是對溫千總最好的支援。”

溫方亮襲功， 佔據了澗山險要地帶， 他麾下的兵馬， 都是從崇禎九年起， 便在舜鄉堡打出的老軍， 大部分軍士都有五、六年的戰場搏擊經驗。

依他麾下犀利的銃兵與槍兵， 佔據澗山， 便是在流寇數萬人攻擊下， 守個幾天都沒問題。

當然， 若是孤軍無援， 流賊源源不斷的進攻， 突圍走是可以， 不過襲擊之事也告失敗。所以王鬥需要盡快出城作戰， 在野地將李自所有的軍隊一舉擊。

出城作戰很快為在座各人統一的思想， 關於兵員方面， 除了溫方亮， 王鬥在所有的軍隊五千余全部參戰， 原來防守的三部軍士也全部出。陳永福留五百兵士在北關防守， 余下的二千兵丁也一樣參戰。

如此主力部隊當有七千多， 這樣的兵力放在崇禎八年前算不了， 那時的流賊很好打。便是普通的兵七千之眾， 也足以在野地擊潰十幾萬流寇。

不過今時不同往日， 從崇禎八年起， 農民軍的戰力就生了質的變化[ 天珠變 ]， 洪承疇曾在奏疏言:"先時賊避兵逃竄， 今則迎兵對敵， 左右埋伏， 更番迭承， 則剿殺之難也。賊人[ 重生之賊行天下 是一本很好看的書]人有騎， 或雙馬， 兵馬三步七， 則追逐之難也。”

眼下的兵， 或許最多可以打三倍的流賊， 這還是賊兵中兵佔多數的況下。放在河南府， 兵此時眼下更是勝敗多， 城池接連失陷， 如今李自兵力"雄厚”， 連老營在， 騎就有四、五千， 步卒更是有兩、三萬， 裹脅的兵有十幾萬。河南當地的兵， 哪敢與李自野戰?

不過對王鬥與陳永福， 王胤昌等人還是充滿信心的， 以舜鄉軍及前鋒營的戰鬥力， 以七千對二十萬應該沒問題。特別現在的流賊軍心喪失， 野外決戰不比攻城戰， 流賊更容易驚恐潰逃。

朱由崧對王鬥更充滿信心， 他只是問了一句:"野外決戰， 王將軍與陳將軍真有把握?”

在得到王鬥肯定答覆後， 朱由崧就不說話了。

看到王鬥的神， 或許覺得有便宜可佔， 王胤昌也想帶些守備兵及鄉勇社兵協同出戰， 不過被王鬥堅決勸阻了。

他們能守好城， 力保後方不失， 就是對自己最大的支持。王紹禹部下倒還有兩千多營兵， 不過王鬥擔心帶他們上戰場後， 其部搞出一轟而散的鬧劇， 還是免了。

野外決戰的地帶， 王鬥準備放在澗水的東岸， 這河面的兩邊皆是各類營寨窩棚， 縱廣直有十幾裡。駐扎的， 全是李自親近的各營頭目。自己結陣去， 若他們不想全盤崩潰的話， 就不得不在澗水的東岸曠野與自己列陣對戰。

而在城北面二十裡的邙山腳下， 還有城南水岸邊， 雖然也駐扎有不的闖軍， 不過多是一鬥谷、瓦罐子、李際遇等河南土寇的營盤。

眼下闖軍軍心喪失， 各家打各家的主意， 自己攻打李自嫡系營地， 這些土寇頭目會不會救援是個問題， 若他們不救援， 自己便了應對幾萬的流賊"兵力”。

若他們救援， 王鬥也不認為多這幾萬人會對大局產生什麼影響。只不過他們可能會從東面及北面過來， 對自己在野地的大軍形包圍之勢罷了。不過那些手拿長矛木棒的民， 王鬥並不在意他們的包圍。

他的主要對手， 最終還是李自那數千的騎， 還有兩、三萬的步卒。

議事後， 舜鄉軍與前鋒營快員起來， 不論是城的舜鄉軍與前鋒營軍士， 還是北關城的軍隊， 一隊隊的披掛整齊， 到北門與北關之間的地帶集合。

站在北門城樓之上， 看朝霞慢慢出來， 一隊一隊的軍士披鐵甲棉甲， 穿過城門， 在城外慢慢匯集陣， 王鬥心中豪壯烈， 這就是自己的軍隊啊。

旁的陳永福， 同樣是紅滿面， 對此戰充滿期待， 他己經得到王胤昌暗示， 未來將舉薦他為河南總兵。若是一戰擊潰流賊， 得到這個總兵位子就更有把握了。

在二人的旁， 還有世子朱由崧， 兵備副使王胤昌， 守備、知府等集當地員， 他們都是一樣前來祝捷送行的。各人心中， 當然希王鬥此戰一戰告捷， 那城就真的安然無恙了。

城外隊列慢慢擴大， 李衡的騎兵千總己經匯集在野， 他的近千騎兵列好嚴整的隊形， 人人披棉甲， 前面的騎兵手持騎槍， 後面使用馬刀。寒風吹來， 他麾下騎士盔上的紅纓與火紅的馬鬃拂起飛揚， 配上各人左臂上紅的圓盾， 似乎一片火紅肅殺的。

還有高史銀的有馬步兵千總， 吳爭春， 沈士奇， 高尋的三個步軍千總， 溫達興率領余下的夜不收全部集合完畢。

趙瑄也集合了他的炮車千總， 十門紅夷大炮， 還有繳獲自闖軍的三十五門大將軍佛郎機炮也全部拉來， 整齊地列在陣前， 炮口黑的， 殺氣騰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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