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我們幾個人,是一起長大、一起練武、一起上戰場的。我們在一起經曆了多次生死,我幾乎都數不清,可是,如果連生死與共的兄弟都不能完全信任,那我日後還能去信任誰?”心中酸,一時隻覺得疲累。
“將軍……”泰心中頓時一滯,臉變了變,黑眸中閃過一哀傷。
“我知道,你們的命都是侯爺救的,你們效忠他,我也無話可說。可是你可知,他要做的是什麽事?阿泰,你可還願與我一路同行?”忽然沉聲問道。
泰單膝跪在地上,緩緩說道:“屬下願意。當日,我們都以為將軍已經死,而侯爺又是泰的救命恩人,我當時隻想著不能效忠將軍,便至死都要效忠侯爺。如今,泰已經為侯爺做了很多,以後我隻想跟隨將軍。”
花著雨輕歎一聲,走到泰麵前,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一把將他扶起來,“好,泰!你起來!你今日既然選擇了我,這一世,我便永遠都會相信你!”
“泰絕不背叛將軍。”泰沉聲說道。
“那你可願告訴我,侯爺現在在哪裏?他到底要做什麽?”花著雨冷聲問道。
泰為難地皺了皺眉,再次跪在地上,慢慢說道:“侯爺到底在哪裏,要做什麽,泰並不知道。將軍,泰從此隻為將軍做事,但泰也不能背叛侯爺。以前的事,泰也不能說。請將軍恕罪!”
花著雨頷首笑了笑,其實早已猜到泰會這麽說,畢竟,爹爹也是他的救命恩人,“起來,我不會怪你。”
“將軍,安那裏……”泰忽然問道。
“安在皇宮做事,他做的事應該很重要,我若是找他,或許會害了他。所以,我已經知悉侯爺還活著的事,你暫時不要告訴他。”花著雨慢慢說道。
泰眼眶紅了紅,低聲道:“屬下知道。”
“你這次到北疆,率領的不是東詔翼王的兵馬吧,是侯爺私藏起來的一支隊伍,對不對?”花著雨淡淡問道。
泰點了點頭,“我確實去東詔借過兵,不過,並沒有借到。此番去北疆的兵馬,確實是侯爺私下屯的。當日我之所以說是東詔的兵,也是怕將軍懷疑侯爺。”
“王煜的兵馬如何?有沒有南下的意圖?”花著雨凝聲問道。
“知悉姬離被淩遲那一夜,王煜確實率兵南下,被我們阻住了。後來若非北朝又有異,王煜又回師北疆,或許現在這仗還打不完。”泰慢慢說道。
“北朝真有異?”花著雨詫異地問道。
“屬下聽探子這樣回報的。”泰低聲說道。
花著雨神微凝,角勾起一抹清冷的笑。將哀傷埋在心底,慢慢地從床榻上爬起來,帶著泰為配製的藥丸,回到了皇宮。昨夜夜冷風涼,覺得有些頭昏腦熱,恐怕還染了風寒。回了宮,便喚了小順子過來,為將藥熬好了端過來。已經做了總管,小順子是新帶的徒兒。有很多太監都要爭搶著做的徒兒,卻親自去尋了一個新進宮的太監。現在這宮裏,如何能隨便用人。
喝了藥,用被子地裹住自己,想再睡一會兒。就在半夢半醒間,忽然覺得有人輕輕拉的袖。
“小順子,什麽事?”啞聲說道。
沒有人說話,頭上的錦被忽然被人掀開,一悉的香氣幽涼凜冽地傳了過來。知道是皇甫無雙到了,為皇帝,竟然將太監居住的居養院當自己宮殿一般進進出出。幸好在喚小順子前就已經穿好了衫、梳好了發髻,不然,真怕被他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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