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親事。原先蔣老夫人還在的時候，或許會為考慮一二，蔣老夫人一走，蔣府裏更沒有人會留意能不能順利許給人家了。

便是蔣權，也隻會將作為換的禮來考慮親事，這樣看來，守孝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

珠推門走了進來：“今日午時二姨娘在菜市口斬首，姑娘……”珠猶豫了一下才道：“可要去？”

白芷皺了皺眉：“那樣髒汙的場麵，沒得汙了姑娘的眼睛。”

“去看看吧。”蔣阮道：“好歹也有些，送一程也應該。”兩世，總也是不淺的。

……

菜市口圍滿了看熱鬧的人，被綁著繩索跪倒在地的人服上已然髒汙不堪，頭發上布滿汙漬和爛菜葉——總有義憤填膺的百姓以此來表達對囚犯的憤怒。

“呸，沒臉沒皮的，竟夥同夫來害郡主。”

“可不是，本就不是什麽好人家的姑娘，沒瞧見尚書府都被抄家了麽？”

“自是自作自，果然什麽樣的人養什麽養的兒，前些日子那不知恥的郎中夫人說不定就是被這麽教壞的。”

議論紛紛中，那著囚的人卻抬起頭來，出一張斑駁的臉，依稀可以看到從前的豔，可是目卻是渙散至極，角是癡癡的笑，口水流的滿臉都是。小聲的自言自語，隻有離得最近的魔道的劊子手能聽清楚的話。在說：儷兒，娘帶你出去買裳。

劊子手不屑的撇了撇，看向的目充滿鄙夷。

菜市口人群中，珠和天竺一左一右護著蔣阮不被人群到。蔣阮掀開帷帽，看向喃喃自語的人。

二姨娘癡癡傻傻的模樣，哪裏還有從前明麗的影子。雖然二姨娘事實上一直都並不明，可上一世也曾羨慕過蔣儷，因為蔣儷有一個這樣強勢的母親，一個庶過的比嫡還要滋潤。

蔣阮小的時候，趙眉那時候還是蔣府的當家主母，隻是當家主母當得名不副實，夏研溫婉，平日裏總是做得周到不會給人拿道把柄，二姨娘卻是看準了蔣權不喜趙眉，一個勁兒的欺負他們母子三人。

二姨娘年輕的時候很是跋扈，背著人私下裏恐嚇蔣阮許多次，上一世懼怕的人這輩子卻落得個這麽下場，重來一世，卻覺得原先厲害的人也不過如此，隻是紙老虎罷了。

早在二姨娘解了足行事態度大變的時候就留意到了，蔣丹不過借刀殺人，不過二姨娘也與有些陳年宿怨。在被抓牢中之前就連夜寫下一封信，信中不是別的，正是這些年來李尚書李德興斂財打點，攀附關係的記錄。

上一世李家人最後還是投奔了宣離，李家和蔣家本就有姻親關係，宣離也樂於關照。隻是宣離此人有個習慣，並不如表麵上一般用人不疑疑人勿用，但凡自己人，總要調查一番，將那人的弱點握在手裏，以備突發狀況。

李德興做過的那些事，當初還是經過手了一番。自是記得清楚，至於胡千秋，並非針對二姨娘，胡千秋當初本是在宣華一派，可後來見勢頭不對便投奔了宣離，史臺近一半的人後來都了宣離的人。史臺在朝中的地位舉重若輕，尤其是事關員的大案，這一次將胡千秋弄下去，史臺重新洗牌，也就是掐斷了日後可能為宣離一大部分的助力。

李家，胡千秋，宣離未來的羽翼，在如今就被剪斷，卻不知日後宣離的奪嫡之路還能否走的順風順水，至於二姨娘，不過是一個犧牲品。但並不同。世上之事，從來沒有誰同誰的，上一世最後落得如此境地，二姨娘可是憑借著李尚書同宣離的關係在蔣府過的風生水起，雖然比不得夏研，卻也是踩著的骨向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