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一人反而是最平靜的。不為此而傷心，自古以來就討皇帝的嫌，前世今生都不在乎。

“阿韶，”皇帝忽然了語氣，似是認輸一般的無力道：“難道你忘記了你的父親？朕答應過他……”

“陛下，”蕭韶打斷他的話，語氣陡然鋒利：“你也答應過我母親。”

皇帝猝然住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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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波奪命連環考正在來臨otz

第二百零五章坦誠

也不知過了許久，皇帝略顯疲憊的聲音才傳來：“不論如何，阿韶，朕今日說的，你好好考慮些。舒愨鵡琻”說罷就要出屋的模樣，蔣阮連忙同林管家避讓到一邊的屋子裏。待眼看著皇帝離開後，林管家才看向蔣阮，猶豫了一下，道：“夫人想知道什麽，不妨現在去主麵前問一問，主什麽都不會瞞你的。”

蔣阮頷首，想了想，便施施然進了書房。書房中，蕭韶坐在桌前，也不知想些什麽，見了也並不吃驚，隻道：“都聽見了？”

蔣阮點頭。蕭韶是有武功的人，這武功到底也不弱，方才與林管家呆在外麵呼吸聲皇帝聽不到，蕭韶卻未必聽不到，怕也是故意讓聽到的。在蕭韶邊坐下來，蕭韶領口的黑底鑲麒麟紋顯出一種幽深的金澤，泛著冷，直將他的神也襯得十足冷峻起來。

“阿阮，我有些事要告訴你。”蕭韶道。

“正好，”蔣阮微微一笑：“我也有事要跟你說。”

蕭韶微微一愣，有些疑的看向蔣阮。蔣阮看著桌上厚厚的冊子，冊子整潔而齊絡，仿佛在昭示著這個主子平日裏有多時常翻閱他們。蕭韶細心而謹慎，許多事他不說不代表不知道。夫妻二人各自有屬於自己的，蔣阮一直想要坦白，如今蕭韶先提了這個口，卻覺得，不如由自己先說出來。

“你可記得，從迦南山回來的時候我曾與你說過一句話，”蔣阮笑道：“我說有件事要告訴你的。”

蕭韶道：“記得。”

“我現在要與你說的，就是這件事。”蔣阮歎息一聲，目流出一悵惘：“事實上，我也不知道你聽完之後會如何看我，或許是對我敬而遠之，或許什麽也不會發生。可無論怎樣，我也會說下去。我認為我們之間應當坦誠。”的語氣坦，即便有一不確定的猶豫，也在短暫的停留後繼續了。

“你大抵也是令錦衛查過我的，將軍府賑災糧的事，我大哥在林中飽伏擊的事，慧覺大師的事，你一定有許多疑問，甚至有時候會覺得我未卜先知。你也一定不清楚，我因為夏研對母親的傷害而對夏家人手，卻到如今也在阻攔宣離。包括當初李棟全府上下。”

蕭韶沉沉的盯著，誠然，說的這些事全是當初他所疑過的，錦衛如何神通也依舊查不出什麽頭緒，而唯一有可能的看上去又太過荒謬。

“你一定還很驚訝，為何十三殿下與我瞧著關係匪淺，還有柳太傅似乎想要幫我，朝中有多靜我總能知道一些。蕭韶，這都不是巧合。”蔣阮看著他，突然笑了：“因為我早已知道會發生什麽，這些事，我都曾親經曆過，我死過一次了，蕭韶。”

“阿阮。”蕭韶突然出口，他皺了皺眉：“你不必告訴我。”

即便隻是隨口說出的幾句話，也足夠令人目驚心了，這話裏的每一句都非是正常人能夠接的。而蔣阮自己並沒有發現，即便努力的掩飾，在說起這些話的時候，眸中到底還是流出了一種異樣的瘋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