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泓墨也曾經聽元歌說過廣致齋以前對付簡寧齋的目的,正是眼前這繁盛奢華的邀月同居,而能夠看到這點,能夠做到這些的人……宇泓墨也想到了昭白,沉思了會兒,搖頭道:“不知道,把廣致齋垮後,我就沒有再注意這裏,尤其這三年我不經常在京城,就更加不知道了。怎麽?元歌,要不要我去查一查?”他倒是記得,元歌當初和明月似乎也很投契。
裴元歌想了想,還是搖搖頭,道:“暫時不要查吧!”
昭白原本依附於宇泓哲,但這件事似乎頗為機,因此宇泓哲和葉氏的覆滅也未曾牽連到昭白上。不過,在葉氏叛後,景軒商行和慶元商行也隨之慢慢倒閉,原本由昭白經手的棋鑒軒和臨江仙等地,也隨之全部易主,不留一線索,消失得幹淨徹底。
三年來,裴元歌也不曾再得到關於昭白和明月的毫消息。
眼下看到這邀月同居,裴元歌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昭白,雖然也掛念明月的,不過眼下並不是合適的機會。昭白曾經說過,明月不好,需要用名貴藥材調養,花銷極大,因此他才經營起那滔天的富貴。以昭白的才能,以明月的,雖然說慶元商行和景軒商行相繼消失,但想必昭白如今還是有著令人豔羨的財富,而這種東西,最容易引起權貴的垂涎,爭奪霸占。
泓墨和宇泓燁對立,宇泓燁本就對泓墨的舉止格外注意。
如果說泓墨真的派人去查,而邀月同居的幕後主人真是昭白,說不定會因為泓墨的舉被宇泓燁發現,再因為那滔天的財富引起禍端,反而會因此害了明月和昭白,還不如暫且按捺,等到扳倒了柳貴妃和宇泓燁之後,再思慮著尋找明月的事吧!
宇泓墨看穿了的心思,微微一笑,道:“那進去看看吧!”
——我是有人又起壞心思的分界線——
長春宮裏,浮煙嫋嫋,寂靜得近乎抑。
錦羅帷帳,柳貴妃虛弱地靠在泥金繡蟒紋的迎枕上,鬢發披散開來,臉蒼白。不喜歡太富麗的,因此寢殿的裝飾多以青藍二為多,繡以金線,顯得既淡雅又恢弘。但如今,被這青藍冷映襯著烏黑的發,蒼白的臉,半死也沒有的,更顯得氣頹敗,神悲涼,再看不出往日掌宮貴妃的威揚赫赫,顯得頗為淒涼。
昨天昏厥後的事,周嬤嬤早已經告訴了。
麵對的昏厥,皇帝毫未假以辭,反而當場宣布授予鄭修容協理六宮之權。
這意味著什麽,柳貴妃比誰都清楚。
原本雖然隻是貴妃,不曾封後,但權勢,恩寵,皇子,樣樣都占全了,雖然說莫昭儀,鄭修容們崛起很快,但沒有背景,也沒有子嗣,更沒有權柄,本無法和抗衡,柳塵香是後宮毋庸置疑的第一人,地位穩固,無人能夠搖。但昨天,病重昏厥,皇帝卻連太醫都未宣,反而當眾抬舉了鄭修容,這一落一漲之間,卻是將後宮一人獨大的局麵徹底打破,再不複從前的穩若泰山。
而且昨天芍藥花宴的事,不慈這個罪名已經穩穩地套在了的頭上。
權柄被削,名譽毀損,這些倒也罷了,最可怕的是,皇帝的疑心!從燁兒那裏知道永德王府的事,柳貴妃當然清楚,昨天的局麵會讓皇帝想到什麽,而所扮演的角,正是滅永德王府,害死景芫,讓皇帝恨之骨的太後……這種心理投影,對宇泓墨來說極為有利,對卻是極為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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