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裏的夫人正是江心。
想得很好,想將自個的兒扔到崔府幫著養。可惜,自個的親閨立刻就跳出來反對:“娘,不要扔下我。”揪著江心的角,說道。
江心拍掉劉鶯兒的手,怒目而瞪:“別將我的裳弄髒了。”現在穿的這裳可是最時新的,雖說要守孝隻能穿淺,還是挑了最的綠,款式都是時興的。
帶了好幾,都在後麵馬車的箱子裏。
“娘,你不要扔下我……”劉鶯兒又怯怯的說了一遍,劉家突生變故,大伯父下了獄,劉家一片狼藉,娘說要事,要送回劉府,一回劉府,就被大伯母罵了出來,還要打。爹也不肯要!
劉鶯兒被劉府趕了出去……
嚇壞了,一路哭著回到江府,誰知,那時江心正帶著謙兒準備離開懷遠縣,去京城。
劉鶯兒一聽娘要走,立刻爬上馬車,死活不下來。
江心本想將劉鶯兒先放在江府,等帶著謙兒去京城安頓好,再將鶯兒接去,沒想到,鶯兒不肯,一直哭鬧不休。
江心無奈妥協。
隻是,因為要幫劉鶯兒帶裳之類,又耽誤了半日。路上,江心對謙兒關懷備至。
“謙兒,了嗎?”
“不?”
“裳怎麽樣,覺得還舒服嗎?”
劉鶯兒見娘對一個不知從哪來來的孩子比還好,又鬧騰起來:“娘,你為什麽隻跟他說話,也不理我。娘,您偏心!”
江心發了一通脾氣,“不想跟著我就回劉府去!”
劉鶯泣著,卻不敢再鬧。
江心也是心煩,不對謙兒好,謙兒能真心實意的喊娘?若是了餡,這不是白費功夫了嗎!還怎麽能讓夏玉郎相信謙兒是兒子?
所以,一路上江心待謙兒比親閨還好,謙兒裏的那聲‘娘’總算帶著幾分真心了,並且,江心還給謙兒加了姓,夏謙。
他們一行人總算是趕在天黑前了京。
劉鶯兒不願去崔府,那個地方對來說極為陌生,而且,大伯母罵時說過,“咱們劉家變這樣都是崔家害的,跟那個娘也不了幹係……”劉鶯兒心裏有點怕‘崔府’。
江心苦心勸了幾句,劉鶯兒還是拽著江心的裳,一直搖頭,“娘,你去哪我就去哪。”
江心道:“娘有事要辦,那地方你現在不能去。”想進夏府,本來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若是再帶上拖油瓶兒,那就絕對不可能了!
劉鶯兒抿抿,手指著謙兒:“他去嗎?”
江心回道:“他自然要去。”
劉鶯兒哭了:“為什麽他能去,我不能去,娘,我才是您的兒啊……”
江心頭痛,冷下臉,“鶯兒,你要是不聽話,就回劉家去。”又是這句話,可這一次,劉鶯兒卻不聽了,還嚎淘大哭。
馬車剛進城,這離城門口進得近,那邊的人都往這裏看。車夫勸道:“夫人,不如先找個地方歇一歇,洗了再換服,見客總不好……”
車夫的這話還真說了江心,沉思片刻,點頭道:“好,咱們就去崔府。”對啊,總不能髒兮兮的去夏府,這頭發還得洗一洗。
劉鶯兒聽江心說不趕了,便閉上,也不哭了。
三輛馬車到了崔府外頭,大門閉,江心讓車夫去敲門,敲了,半天沒人應。又敲了好一會,一個小廝打開一條門逢,出頭來,看到是三輛普普通通的馬車,眉頭一皺:“你找誰?”
車夫道:“我家夫人姓江,是崔老夫人的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