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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離并不在意什麼軍功,事擺在眼前,所謂的軍功對他來說半點作用也沒有,李清不會當一回事,他更加不會。
連糧草軍資都得自己想辦法解決,就算立下再多的軍功也不過是記錄在冊的幾個不起眼的字眼罷了,如此簡單的道理又怎麼會不懂。
更何況,這場出征一早就知知底,打贏了是本份,打不贏便有種數不清的罪狀在那里已經羅列完畢等待著他,等待著整個墨王府。
所以,墨離本不是什麼真正想要替自己去領什麼功,他要做的是去替所有的將士領功,領取那些毫無實際意義,甚至于連嘉獎都沒有半真心的軍功。而對他來說,一場場戰斗不過是最佳的實踐磨練場,能夠將他這麼多年的所學得以印證與實際結合,變紙上談兵為一種無比珍貴的經驗與寶藏。
而清剿大軍之中,至有一半以上的將領明面或者暗面都是極為忠于李清的,哪怕這會這些人暫時并沒有表出對于他的命令表現出半點不從,但實際上,若是他不能夠想辦法將這些人一一真正收服的話,只待李清一個命令,日后這些人都將從為搖他對于整個大軍控制的嚴重阻礙。
甚至于關鍵的時候,這些人將會讓他由勝局瞬間轉被危局之中,所以攻伐沒有收編價值的軍鍛煉自己,磨煉軍軍隊的同時,對于那些忠于李清忠于朝廷的將領自然也得有一套不聲卻可以潛移默化的收心之策。
果然,聽到墨離說要呈寫捷報替他們領功領賞,眾將士皆開心不已,青首捷,這對于整個清剿大計來說都是極富意義的一戰。特別是在如今朝廷與叛軍蒙家的戰事焦灼中有此良好勢頭,必定是平有史以來最有激烈作用的一勝,所以眾將士當然認定朝廷必會給予重要嘉獎。
軍中文書在寫完捷報之后,墨離令其在揚揚灑灑的一大疊軍功報報之中用并不怎麼起眼的幾個字眼將北一個小金礦半年開采權換軍資一事提了一下。而后這封捷報則被快馬加鞭送回京城。
韓江雪得知此事之后,悶笑不已,墨離算計李清的子以及對于此事的態度當真是算計到了極致,李清本不可能有那樣的耐心將那麼大一疊請功名單看完。
至于金礦換軍資一事。在這幾天軍中不將領已經在知曉,想來也已有人報回京,會將這個消息稟告李清,所以墨離自然不會留下這種據實不報的把柄。
半個月之后,軍隊休整完畢,青河上已然架起了足夠大軍車馬所行的橋梁,連通著青與北,為前方大軍提供了最為有利的通道。
大橋由專門調拔的兵馬看守,而北的秩序亦安定不已,百姓可以選擇去往更加安全的青。但絕大部分百姓都毅然選擇留在自己的家園,有著墨離決不擾民的大軍保護反倒是愈發安定的進行生產生活。
“王爺,北這邊的休整已經十分到位,不知王爺到底準備何時開始下一步的攻伐?”軍帳之,孫將軍再一次提及了主帶兵攻打軍一事:“末將愿為前鋒。領兵三千,直搗賊人老槽。”
“不知孫將軍是否有把握直接拿下江大麻子一伙,一次清除整個牧州軍?”墨離平靜地看著孫將軍,此人正是李清著重培養在清剿大軍中的一員大將,這些日子見自己久久未,沒有一鼓作氣趁勝追擊,明顯有些不太坐得住了。
“回王爺。末將有信心在一個月拿下軍腹地,斬殺江大麻子,懇請王爺莫再遲疑,積極備戰,早日除去牧州軍,也好早日集兵去往第二站、第三站。為平整個東明出力,為朝廷分憂,為百姓積福。”
孫將軍鏗鏘而道,當真是信心百倍,勇氣萬分。
雖然他并沒有直接責問墨離遲遲不做主進攻。有消極怠戰的嫌疑,但在如今戰勢有利的局面上卻也不好過多的表出心的猜測,而是用主請戰的方式推著戰局的進程,更好的完皇上的吩咐。
聽到孫將軍的話,很快便又有三四名將領附和,同時也愿意請戰出兵。
當然,也有幾人持反對意見,覺得如今還不是急功之時,需從長講義,層層部署方可取得最大的勝算。
而持反對意見的將領基本都是真心擁墨離之人,兩名由墨離親自提拔的岳、秦兩將更是態度明顯。
一時間,隨著北那場勝仗之后,將領之間的遠近親疏以及不同的偏向終于越來越分明的顯了出來。
這一些,都是墨離預料之中的事,因此并沒有什麼不快之。
習慣的擺了擺手,示意眾人都先停聲,墨離看向最先提出請命為先鋒的孫將軍,再次說道:“孫將軍有此自信自是好事,而且本王也并不懷疑將軍的能力,一個月的功夫三千兵的確足夠拿下江大麻子一伙,畢竟對方如今總共也不過三千之眾。沒有了青河這道天然屏障,人數相當之下,咱們的兵當然會比他們的人馬強得多。只不過……”
說到這,墨離微微頓了頓,很是認真地說道:“牧州戰場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想要將敵人主力一舉殲滅也不是那麼簡單之事,畢竟人家也不會老老實實坐在那里等著你去打,更不會真刀真槍擺出陣來公平對決。所以,一旦你帶人深敵軍腹地,實際上就等于了孤軍深,哪怕是人數實力足夠,也是如此。”
“王爺的意思是?”孫將軍聽到這,自然也放下先前單一的猜測與見,極為用心的請教了起來。
說實話,孫將軍對于墨離本并沒有太多的不待見,但他忠于朝廷,忠于君,因而自然下意識的希可能盡快的平。又見墨離遲遲不再出兵,所以才會有所懷疑。
但這個時候,墨離才剛剛出言便讓他察覺到了一自己似乎忽略卻又一下子又抓不住的東西,為了整個戰事考慮,孫將軍也不可能剛愎自用,沒有益的去與墨離做對。
正因為了解孫將軍的本,所以墨離這才對此人有著足夠的寬容與耐心。
他微微笑了笑,點頭繼續問道:“請問孫將軍,一個月你拿下江大麻子,掃除牧州境主要軍的話,這為先鋒的三千兵大概需得折損多?”
“這……”孫將軍頓時遲疑了一下,似是在心底快速的做著計算,而后面也變得不太好看起來,但片刻后還是如實說道:“回王爺,末將初步估計,一個月拿下牧州主要軍的話,所率之三千先鋒至得折損二千左右。”
“嗯,孫將軍是個實在人。”墨離算是對于孫將軍的坦與實在做出夸贊,不過很快話鋒一轉,又道:“雖說自古打仗沒有不死人的理,但三千兵折損二千這樣的傷亡明顯太大,而且極不值得。這才拿下一個牧州的軍就直接損失了整個清剿大軍近三的人馬,歸這樣計算下去,就算我們連連得勝,但轉戰到第四軍所在地時,哪怕有新征的兵士補充,但清剿大軍便已經基本上名存實亡了,剩下的十多軍又將如何解決?”
聽到這話,孫將軍以及先前那結個一一響應爭著請戰的將軍個個面難看到了極點,一時間自然全都算明白這其中的利弊到底有多大。
“王爺英明,末將之前的確考慮不詳,請王爺恕罪!”孫將軍面復雜無比,但對就是對,錯就是錯,很快便為剛才自己的沖行事做出請罪。
其他幾人雖然不似孫將軍這般請罪,但從神上來看卻也不再似先前一般隨意再提立刻領兵攻打一事。
“孫將軍過慮了,行軍打仗本就是在不斷的商議論證過程中方可取長補短選出最佳方案,而先前大家不過是各抒幾見罷了,沒什麼請罪不請罪的。”
墨離自然而然的展出了他的懷,而后如同閑聊家常一般繼續朝孫將軍問道:“若是本王給你多出一半的兵馬,六千大軍兩個月功夫拿下牧州,孫將軍估計你能夠將大軍的折損控制在多范圍之?”
這番詢問,頓時讓孫將軍心中閃過一欣喜,看來自己先前倒真是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還以為墨離有其他私心所以想消極應戰,但這會看來,本就不是自己所想的這般。
“回王爺,若是有六千大軍隨末將調配的話,兩個月拿下牧州,末將有信心可將人數折損控制在一千之!”
他很快回復著,語氣之中下意識的多了一份發自本心的自信。
“一千?”墨離喃喃重復著,似是并不是太過滿意于孫將軍的回答。也許在正常的折損率上來說,孫將軍此次所言的一千基本上算是合理的,但對墨離來說分明并不如意。
略微停頓之后,墨離也不解釋什麼,而是再次追問道:“若是再多給你兩個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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