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骨頭碎裂的輕響,柯斯的手腕生生被平順扭斷,發出了淒厲至極的慘聲,“啊——”
平順淡然鬆開猶如鐵鉗般的大手,瞇眼看著臉蒼白如紙的柯斯,“嗬,這才剛剛開始而已。”
他語氣裡帶著絕對的弒殺,就像主掌生殺大權的帝王,睥睨一切。
柯斯的左手綿綿垂著,手腕被碎的痛楚幾乎令他當場昏厥過去。
“你這個變態,怪!本就不是人,應該下地獄!”柯斯到底是個狠角,戾氣不改的朝著平順囂起來,“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說著,他深吸口氣止住鑽心的骨裂痛楚,用右手出的匕首,朝著平順刺了過來!
那把匕首閃爍著青灰的寒芒,很明顯是淬了毒的。
鋒利的匕首被眼眸狠的柯斯攥著,惡狠狠朝著平順的心口刺來,帶起呼嘯的風聲。
平順不慌不忙,隻是往左邊挪了下腳,就安全閃避了過去。
如今的他遍鱗傷,彆說是被刺破心臟了,就算是被這淬了毒的匕首劃上一下,都可能會到傷口,進而再次中毒。
普通的毒藥平順是不怕的,隻是不久前才在柯斯手上吃了虧,平順可不敢再馬虎大意。
同樣的錯誤,他又怎麼可能會再犯?
他可不願意,當個在同一個地方被絆倒兩次的蠢人!
如果不是上次輕視柯斯,也不會著了道兒,被他關起來嚴刑拷打,落得幾乎被殺的淒慘境。
平順警惕躲避著柯斯的匕首,小心的和他周旋著。
不管柯斯怎樣斜刺還是直擊,平順都完地避閃過去,沒被柯斯狠毒辣的招式給擊中。
“可惡!”
一再的撲空令柯斯大為惱怒,拖著那隻被碎的手腕,另一隻手不管不顧朝著平順的脖頸刺來。
他就不信,這樣還殺不了眼前這個力大到變態的怪!
看著斜刺向自己脖頸的匕首,平順這次並沒有再躲避,而是就勢抓住柯斯的手腕,然後猛然用力。
“哢嚓!”
“當啷!”
伴隨著骨裂的聲音,原本被柯斯握在手中的匕首應聲掉落,發出清脆的聲響。
“啊——”
柯斯痛到慘連連,額頭沁滿了冷汗,惡狠狠瞪視著平順,窮兇極惡繼續囂著,“混蛋,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麵對窮兇極惡的柯斯,平順冷哼出聲,“嗬,你以為你還能活著走出去這裡?”
說著,他宛如鐵鉗般的大手鬆開柯斯已經折掉的手腕,順勢攥住柯斯的脖頸,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想讓我在窒息中死去?現在,就讓你嘗嘗窒息的滋味!”
柯斯的形並不瘦小,卻仍是被平順輕鬆拎了起來。
他被鉗製著脖頸提起,就像待宰的羔羊,連囂都做不到了。
柯斯的臉一點點變得青紫起來,咽被越鎖越,憋得肺葉幾乎都要炸開。
如今的他岌岌可危,隻能努力揮著手腕想要自救,然而任憑如何努力,都無法掰開平順那鐵鉗般的大手。
“咯……咯咯……”
柯斯想要破口大罵,嚨發出的聲音卻像青蛙似得那麼難聽。
他的手臂無力晃著,卻無法掙平順的桎梏,隻能抬起雙,想要借此將平順給踹開。
然而隨著氧氣的逐漸稀薄,他用儘全力抬起了雙,卻本無法用力踹出去,隻是那麼綿無力地踢著。
不管他用儘什麼樣的辦法,對自己如今的境況都沒有什麼裨益。
他的呼吸越來越艱難,額頭的青筋暴起,麵容扭曲的可怕。
本就憋到脹痛的肺部越發難,裡麵最後僅存的一點空氣也幾乎被消耗殆儘。
柯斯的臉越來越青,遠遠看過去,就像地獄惡鬼般猙獰恐怖。
他揮著手臂的力量越來越小,雙也幾乎提不起來,徒勞無力地垂下來,視線也變得逐漸模糊。
就連近在咫尺的平順麵孔也變得越來越模糊,恍惚間,扼住他咽的似乎已經不是平順,而是獰笑著的死神。
這短短的瞬間,柯斯的一生恍若過電影般在他眼前重現。
他失去雙親時無助的哭泣,被柯伽教導時艱辛的練習,初遇靈溪時心的悸,以及對平順兇殘的殺機……
一幕幕的過往,一頁頁的往事,飛速在他眼前劃過……
柯斯的瞳孔在悄然的擴散,眼角有滴冰冷的淚無力滾落,思維逐漸昏沉起來。
他知道,自己很可能就要這麼死了。
可是他不甘心啊!
他還那麼的年輕,還有那麼多事要做,不甘心就這麼悲慘的死去!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隻要一次就好,他絕對不會放任平順從囚室中走出來,必定用儘辦法也要先除掉平順的!
“踏踏,踏踏踏。”
就在這時,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顯然又有人從外麵來到這裡的囚室。
柯斯那已經黯然的眼眸瞬間明亮起來:太好了!一定是王的人過來了!他安全了,不會就這麼悲慘的死去!嗬嗬,平順,他死定了!
柯斯猜得並沒有猜錯,這踏踏的腳步聲並不是外人,正是王派來的侍衛軍!
他們正以飛快的速度朝著山趕來,目的正是要截殺平順!
原來早在平順砸破囚室玻璃,從裡麵浴走出來時,柯斯的一個手下見形勢不對就溜了出去,急速去王宮報信去了。
大將軍府跟王宮的距離本來就不遠,那人連滾帶爬地見到了楚儀,告訴了平順已經從玻璃囚室裡衝出去,正準備大開殺戒的事。
當然,後麵那句大開殺戒是那名手下腦補的場景。
畢竟就算是傻子也能想得到,被困在牢籠裡的雄獅一旦獲得自由,必然會用它鋒利的利爪討回利息!
而那利息,必然是鮮寫的!
當時楚儀正在瞇著眼讓侍為捶,聽了那名侍衛驚慌的稟告,一抬直接將伺候自己的侍給踢到了一邊。
侍被踹得倒翻過去,卻不敢呼痛,狼狽爬起來躲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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