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月這一昏睡就整整昏睡了三天三夜,等再次睜開眼,人已經不在山中,而是躺在舒適綿的床榻上。
上蓋著價值不菲的錦繡雲被,空氣中漂浮著清新怡人的寧神香;放眼四周,寬敞明亮的房間裏擺設致,無一不顯著居住在此的人份之高貴。
如此低調奢華的房間對此刻的楚星月來說簡直堪比閻羅地獄,本以為自己這趟穿越可能是一時神恍惚所致,但沒想到,睡一覺醒來現實依然沒有改變。
看來,淩王妃這個份是逃不了了,穿越這頂大帽子是要戴定了。
“小姐,小姐你醒了嗎?你真的醒了嗎?”
作為一個看多了穿越劇的腐宅,楚星月不用想就知道這個時候該出現的人一定是這邊伺候的丫鬟,而往往這個時候出現的丫鬟基本上都是心腹。
楚星月眨著還有些迷糊的眼神側頭看過去,果然就瞅見一個穿著淺綠春衫的俏麗小丫鬟紅腫著一雙眼睛憂心忡忡的跪在的床頭,看見醒來,眼眶子裏的眼淚喜極而泣的墜落。
楚星月無語的向頭頂上明豔的帳子,因為傷而顯得格外虛弱的嗓音這個時候聽起來還弱的:“你什麽呀?”
春杏瞅著剛醒過來就忘記是誰的小姐,哭的跟失了似的,拽著蓋在楚星月上的被角就開始搭搭:“小姐,醫說你隻是傷了子,可現在看上去怎麽連腦子都傷著了?奴婢是春杏啊,你連春杏都不記得了嗎?”
春杏?楚星月又扭頭看了看跪在床頭的丫頭,小姑娘生的眉清目秀,的確是很像一顆立在枝頭上的青小杏子,招人喜。
忍著上傷口的疼痛,楚星月支撐著手臂坐起來,見春杏忙活著拿來枕頭墊在自己的後腰,更對眼前這聰明伶俐的小姑娘喜歡了幾分。
雖說穿越到這份上已經算是最倒黴的,但若是邊有一個知冷知熱又機靈乖巧的小丫鬟伺候著,總是要舒服些的。
隻是,可不能告訴這小丫頭真正的實,免得會惹出什麽事端。
“春杏,你也知道,你家小姐我剛經曆了一場謀殺,整個過程簡直就是橫飛、九死一生,我能保著小命活下來都算是祖上積德;經曆了這麽恐怖的事,我因為驚嚇而忘記一些事也是有可原的,是不是?”
春杏眨著一雙含淚的眸子,聽到楚星月說起謀殺一事,哭的更起勁兒:“小姐,奴婢早就跟你說過,不要再為了煊王爺犧牲,可你偏偏不聽;如今,為了煊王爺你更是差點連命都搭進去,這事兒要是傳回青州,老侯爺和大爺還不得心疼死。”
老侯爺?大爺?青州?……煊王爺?
春杏口中的陌生詞語實在是太多,還真一時間消化不了;楚星月忙穩了穩心神,示意春杏為自己倒了杯水,一邊一口一口的抿著溫水喝,一邊試探的問:“你口中的煊王爺指的是當朝的大王爺嗎?”
“小姐,你看你都憨什麽樣兒了,連自己的初人都記不得了。”
聽著丫鬟對自己的評價,楚星月頭頂黑線,看向春杏的眼神也有點像看二貨的意思。
意識到自己把實話說出來,春杏絞著手帕怯生生的看了眼楚星月,開口道:“小姐既然傷了腦子記不得事,那奴婢就給你說道說道。小姐你出自青州靖北侯楚家,是我侯府嫡出的堂堂正正的大小姐,老侯爺是軍伍出,一的功名都是從戰場上掙出來的,青州就是老侯爺的駐軍封地。我們楚家在大魏雖比不上京中這些百年世家來的底蘊深厚,可也沒人敢小瞧了咱們,要知道老侯爺手中掌握的四十萬鐵騎可不是誰都能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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