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自己的能力。”

“你的自信不值一提。我經歷了三次忍界大戰，早已看穿了忍者世界的真實。即使你控制了宇智波富嶽，激進派說不定會因爲宇智波富嶽的怯懦，從而推舉另一位族長上臺，政變還是會發生。”

團藏冷靜說道。

“可是，不試一試的話，又怎麼知道最終結果？”

“你還是個孩子，不理解這個忍界的真實面目。因爲領導者是可以隨時進行替代的。”

團藏眼中出野心的芒。

“這種話……”

止水皺眉，團藏的這句話，有些大逆不道，是想要篡奪火影之位嗎？

“所以，你的那雙眼睛，在我這裡，可以讓木葉變得更強……”

“什麼？”

止水驚愕，突然覺到不妙，下意識想要後撤。

已經來不及了。

右眼一陣刺痛，團藏的手中已經握著一直閃爍著黏芒的鮮活眼球。

團藏用貪婪的目看向了手中的眼睛，隨後笑著對止水說道：“所以說，你纔是個孩子啊。”

鼬是能完他夙願的傀儡，而止水只會妨礙他行罷了。

日斬，將止水的能力暴給我，是你最大的失誤，這樣你想要平衡宇智波和村子的對策就徹底失衡了。團藏心底冷笑著。

“該……該死……”

意識到自己的右眼已經被團藏取走，止水忍著劇痛，使用瞬後退，左眼裡迸出憤怒的芒瞪向團藏。

萬花筒寫眼已經打開。

團藏沒有在意，而是合起了自己的眼睛，讓止水再次皺眉，不知是因爲失去右眼的疼痛，還是因爲團藏的做法，讓他到頭疼。

萬花筒寫眼是更高級的寫眼瞳。

寫眼施展幻，需要視線接，纔可以完幻施展。

而萬花筒寫眼卻不需要，只要能切實看到對方的眼睛，就可以直接施展幻。

團藏明顯知道萬花筒寫眼的諸多。

這明明是隻有開啓了萬花筒寫眼的忍者，纔會知曉的重要。

爲什麼團藏會一清二楚？

團藏沒有給止水太多思考的時間，一揮手，大量的部忍者從周圍涌現出來，大約有二十多名，讓止水臉大變。

沒有言語，沒有遲疑，他們一擁而上，採取最兇猛的攻擊，打算讓止水死去，奪取他左邊的萬花筒寫眼。

止水毫不猶豫，用瞬離開原地，不再想著從團藏手裡奪回右眼，而是選擇了直接逃走。

面對如此衆多的銳忍者，已經失去了一隻眼睛的他，最終只有敗亡一途。

團藏沒有親自上前追擊，而是重新睜開眼睛，著止水逃跑的方向，喃喃自語：

“鏡，我這麼做，你泉下有知，也會理解我的吧，這都是爲了村子的未來著想……別天神這個能力，不該由別人來掌握，這個能力太危險了……”

◎

天昏暗下來，集會已經開始了，鼬沒有準備去南賀神社參加集會，但也欺騙了父親，自己今天沒有暗部的任務，和部的人匯合也沒有搭理。

因爲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會終結。

他早上懷著輕鬆的心來到以往進行修煉的樹林中，這裡空無一人，是屬於他和止水兩個人的天地。

直到傍晚也沒有離開。

在這裡等待止水到來，告訴他計劃已經功的消息。

這麼想著的鼬，心寬鬆下來，有那雙眼睛的話，止水一定會功的。

就在思考之時，背後傳來了細微的靜，鼬轉過，有些疑的看向來人。

“止水，你怎麼……”

止水此刻的樣子十分狼狽，上掛了不傷不說，他右邊的眼睛流出，在臉上已經幹掉了。

止水抖著，出一苦笑之。

“對不起，鼬，我的行失敗了。”

“什麼，難道是父親……”

“不，我沒有去集會，而是被團藏的人襲了，我右邊的萬花筒寫眼也被他奪取過去了。”

“！？”

團藏！

想到那個沉臉的老男人，鼬心頭的怒火一下子升起。

那個男人，爲什麼要這樣做？

他不是爲了保護木葉，可以付出一切嗎？

止水的做法，就是爲了木葉的安寧，應該和他的計劃不謀而合纔對？

爲什麼要襲止水？

“我可能已經無法阻止政變了……我已經明白了，團藏他本不相信我們宇智波一族，他會以自己的方式，來決定宇智波一族的未來。而那個未來，一定會把宇智波一族置於險境之中。”

止水冷靜下來。

“那止水你……”

“萬花筒寫眼，只有雙眼在手，才能施展出全部的力量。部的人正在追殺我，團藏會一直盯著我的左眼。所以，我打算將這隻眼睛送給你保管。現在我能相信的人，只有你了。”

止水的手離開了左邊，左眼扣取下來，放到鼬的面前。

鼬著止水失去雙眼的空表，可以想象，被團藏襲的他，對於一族的命運，也變得茫然起來。

鼬忍著對好友的心痛，從止水眼中接過了這隻萬花筒寫眼。

“我知道了，我會替你保管好的。”

得到了鼬的肯定，止水也是鬆了口氣笑著，隨即笑容消失，換了另外一副口吻說道：

“還有一件事，你必須要知道。”

“什麼？”

“那就是我……過去殺死了自己的朋友。”

“？”

鼬拿著止水的萬花筒寫眼，腦袋思考不能。

殺死朋友……是什麼意思？

止水繼續說道：“那是在遇到你之前發生的事。我在村子裡還有另一位摯友，從忍者學校期間，就一直和他相，關係越來越好。但我也嫉妒他的才能，因爲做什麼事，他都能比我更快一步，任務也好，其餘的才能，也要遠勝於我。”

鼬安靜聽著止水敘說，沒有話打斷。

“在畢業之後，我和他在一個小隊裡。在某次危險的任務中，我們小隊到了敵人的埋伏。他也在那次任務中犧牲了。原因是我對他見死不救……因爲嫉妒他的才能，所以在那次任務中，本該活下來的他，因爲我的見死不救，他才犧牲了。”

鼬沒想到在止水的心之中，也潛藏著如此可怕的暗。

嫉妒嗎？

原來，殺死朋友，是這個意思嗎？

“而我回到村子，對此毫不知的村子高層，認爲我從那樣的困境中逃出，稱我爲英雄，摯友的父母也表示諒我，沒有責怪我……其實他本不該死的，我只要出手，他就可以活命，但我沒有那麼做……在那之後，我就一直活在摯友之死的影之中。村子高層對我的肯定，摯友父母不知對我不做指責，讓我更加無地自容。也是在那個時候，我的萬花筒寫眼開眼了。”

止水自嘲的笑著，失去眼睛的空部位看向鼬。

“我很無聊吧。因爲這種無聊的嫉妒，導致朋友在自己面前痛苦死去，我無法原諒那樣的自己。即使覺醒了萬花筒寫眼，我也不想要使用這樣的力量，這雙眼睛是因爲他而開，我沒有資格使用這種力量。可是，爲了家族，我必須要使用這雙眼睛。然而如今……”

什麼都晚了。

自己正遭到部的追殺，團藏爲了得到他這隻眼睛，會不惜一切代價，甚至提前針對宇智波一族採取行。

到了那時，宇智波和村子高層戰，木葉和火之國將永無寧日，被敵國趁虛而。

無數先輩們用鮮換取下來的和平，也會被他的做法糟蹋的一乾二淨。

“這不是你的錯……”

“不用安我的，鼬。我很清楚自己的弱，所以，能夠在後來遇到你，你也接納了我，我很激。”

“是嗎？”

鼬回想著與止水相識的日子，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

如果止水因爲嫉妒，對過去的只有見死不救……

那麼，和自己相時，是否也有所謂的嫉妒呢？

鼬搖了搖頭，不知道爲何，他有些不敢想象下去。

止水已經蛻變了，他不再是那個弱，並且善妒別人才能的止水。

止水從摯友的死亡之中，懂得了如何經營自己，而不是依靠妒忌使得自己長。

“這件事，涉及到萬花筒寫眼開眼的。告訴你這個，我希你來替我完最後一件事……”

“什麼？”

“殺死我，獲得萬花筒寫眼……”

鼬劇震，不敢置信看向止水。

“拜託你了，鼬，請保全宇智波一族，最後的名聲……”

說這話的時候，止水已經淚流滿面。

鼬不知道止水爲何而哭。

但從止水臉上他看到了無窮的絕。

爲何而絕？

就算有團藏從中作祟，也還沒有到徹底失敗的時候，還有挽回之力，只要說服火影，和宇智波進行和談的話，一切都還有機會。

“我因爲嫉妒而看著摯友死去，在村子和一族之間不斷徘徊反覆，現在到了我人生的盡頭……”

既無法原諒殺死摯友的自己，無法原諒保護不好家族的自己，也無法原諒對村子開始言聽計從的自己，更無法忍戰爭的發，見到無數無辜的平民流離失所，妻離子散……

這些年來，自己真是幹了很多蠢事。

也許從一開始，就不該和第三代火影接，也不該加暗部。

應該反對鼬加暗部，避開鼬和高層接。 ωωω✿тт kán✿CO

“因此，鼬，獲得萬花筒寫眼之後，你要活下去，不要死掉……”

即使是一個人也好。

只要活著，宇智波就還有復興的希。

懷著如此絕的止水，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想了很多，很多以前不明白的事，也終於全部都明白了過來。

止水想起了很多人經常說的一句話。

人死亡的那一刻，不是停止了運，而是信仰崩潰的瞬間。

可以的話，止水希鼬永遠不要明白這其中的真相。

抱著無知堅定自己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