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去年底長春侯被罰年俸,朝廷上下對長春侯不得聖心心知肚明,如今長春侯殺害發妻的事鬧出來,這還有什麽的,自然是查了。
不查也不行,長春侯繼室往大街上這麽一跑,鬧得滿城皆知呢,若是不查,豈不是讓京城老百姓罵相護?
刑部尚書趙尚書一吹胡子:“查,必須得查!”
捂死結發妻子,這也太惡劣了。
八卦傳到家中母老虎耳裏,母老虎就拍過桌子了,警告他要是不好好收拾長春侯,就沒收所有私房錢。
沒收了私房錢,還怎麽去有間酒肆吃酒?
趙尚書一想這種慘痛後果,格外利落把長春侯請上了公堂。
公堂中,還有來自大理寺、都察院等衙門的員。
長春侯是勳貴,華郡主更是份特殊,這麽一樁案子自然不可能由刑部全權理,需要多個衙門參與審案。
長春侯站到公堂上,看到這些都稱得上悉的麵龐,臉上火辣辣的。
他從沒想過有朝一日會在這種場合與這些人見麵。
“帶楊氏。”
隨著負責主審的刑部侍郎一拍驚堂木,一名頭發散的婦人被帶了上來。
長春侯盯著楊氏,牙齒咬得咯咯響。
他更沒想到的是有朝一日會與楊氏對簿公堂。
楊氏與之對視,眼裏湧著瘋狂恨意。
旁聽的趙尚書著胡子,向刑部侍郎遞了個眼。
趕審,早早結案早早去吃酒,把私房錢都花了就不擔心被母老虎翻出來沒收了。
刑部侍郎也不想耽擱。
尚書大人發話了,案子要是順利,就請他去有間酒肆吃酒。
那可是有間酒肆,一頓飯的花費能讓他搖搖墜的。
嘿嘿,尚書大人請客就不一樣了,他就算吃得走不也會穩穩當當。
“楊氏,你把案陳述一番。”刑部侍郎開口打斷了堂下這對男的對視。
楊氏跪了下來,抖的聲音在公堂中響起:“十三年前,長春侯帶我去看不適的華郡主……他們起了爭執,長春侯一怒之下拿起放在床頭的枕捂住了華郡主的臉……”
盡管已經聽了長春侯殺害原配的事,此時在森嚴的公堂上聽楊氏講述十三年前這樁謀殺案的細節眾人還是覺得心底生寒,向長春侯的眼神帶了驚疑。
瞧著相貌堂堂的長春侯,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當年鎮南王府出事,嫌棄妻子影響家族前程也算人之常,冷落無視就是了,竟然毫不猶豫下殺手。
狠毒如斯,也是見。
“這麽,你當時就在現場?”
楊氏點點頭:“是。”
“親眼瞧著長春侯殺的華郡主?”
“是。”楊氏語氣越發堅定。
“胡!”長春侯終於聽不下去,暴跳如雷,“賤人,你被休後對我含恨在心,竟然如此汙蔑我!”
“我沒有。是你我的,你要殺我滅口。”
“你好端端在巷子裏住著,我殺你做什麽?”長春侯衝堂上的刑部侍郎拱手,“大人,這賤婦唆使府中家丁搶回給混混的銀票害我被史彈劾,丟了誥命之位。我念為我生兒育,休妻後依然給安置了住,還按月送銀錢,要是想殺何必等到現在。分明是這賤婦心存不滿,信口雌黃,還大人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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