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荒謬的冥婚,都是因為白瑤櫟。
我真不知道是慶幸讓我認識了閻玄夜,還是該惱怒我被當做了代替品。
最讓我不甘心的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我的潛意識裡,竟然真的把閻玄夜當做我的鬼丈夫,逐漸對他產生了依賴。
真是可笑又可悲。
才不要讓左右我的緒,我也有我的傲骨。
“夜生是什麼意思?你們之間的暗語嗎?”我深吸一口氣,故作不在乎的問道。
閻玄夜垂下眼眸定定的看著我,手松開了我的下輕輕挲著我的臉頰,用思念的語氣和我解釋:“是對我的稱呼。夜生,用現代的詞語解釋是——閻玄夜,先生。”
先生?
我微怔。
按照現在的口語來看,白瑤櫟對他的稱呼不是老公,不是親的,也不是丈夫,而是先生。
真是相敬如賓卻又無限的稱呼呵。
“夜生。”我自嘲的低喃這兩個字。
“嗯。”閻玄夜的聲音溫,他低下頭吻在我的眼睛上。
“我和長的很像嗎?”我閉著眼睛,任由他的停留在眼睛上,充滿眷念。
“你就是。”
“別再說這種話了。”
閻玄夜頓了頓,算是退讓一步:“你們容貌相似,格相反。”
“一定是大家閨秀,文藝又淑了。哪像我,就一漢子。”我推開他,滿臉不在乎的翻下床,了個懶腰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還沒天亮嗎?”
我故意讓自己看起來毫不在乎,就算是代替品,能讓冥王親自保護我,也賺死了,
管我是什麼白蕓初或者白瑤櫟的,見鬼去吧!
“你睡了一整天,出去吃飯吧,那個宅院恢複原貌,去看看嗎?”閻玄夜走到我後,用商量的口吻問道。
他大概是知道剛才的事讓我不開心吧,如此在乎我的緒,還真是和他的份不符。
我避開了他過來想要抱住我的手,抓起服朝浴室走去:“好,馬上出來。”
後沒傳來他說話的聲音,我也不在乎,反正我現在也不想和他繼續說話。
這裡的事差不多結束了,收拾好行李把酒店退掉,隨便找了家餐館解決晚飯,閻玄夜一路上都沉默不語的陪在我旁。
那個宅院後來是怎麼理的我並不清楚,但我再次站在院子門口的時候,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昨天這裡還是正常的房子,此時看起來卻像是被荒廢了很久,滿是雜瘋長的野草,院子裡風水格局也完全改變,而那房子一半都已經坍塌,門上掛滿灰塵和蜘蛛網。
“這是什麼回事?鬼遮眼?”我打著手電筒,驚訝的走進院子裡。
只聽爺爺說過,某些強大鬼魂會將荒蕪的地方變出居民房來,蒙蔽了人類的眼睛,將人類騙過去之後吸食氣。
類似海市蜃樓,又稱作幻覺。
當我親眼看到這一幕,心還是非常震驚的。沒想到我也有被鬼遮眼的一天。
“不單單是力,還配合了古代道法。”閻玄夜跟在我後解釋道。
哢嚓——
我踏院子還沒走幾步呢,就踩到了什麼,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這是什麼?”我將手電筒照在腳下,看清之後又是一驚,“人骨?”
我蹲下子仔細打量周圍,猛的發現野草之下居然散著許多斷裂的骨頭,看上去放置好幾年了。
這兒簡直就是一片墳場!
“報警理。”閻玄夜平靜的開口提醒我。
“啥?報警?昨天直接讓隗燭他們埋掉不就好了?”我有時候真是無法理解他的想法,這種靈異事件,從鬼王裡說出報警理?
我的三觀都被震碎了好嗎!
“隗燭埋的是被道法封住的部位,不能和普通相提並論,埋不是地府鬼魂該做的事,給你們人類的相關部門理最為合適。”閻玄夜把我拉起來,一本正經的和我解釋。
他不虧是當“”的,相關部門這種詞語都知道,還真是符合兩界的各自本職工作。
我還能說什麼呢?那就聽他的唄。
“可如果報警的話,我一定會被帶走錄口供吧,畢竟我是目擊者。”我才不想給自己惹麻煩呢,“你不願意做苦力,那我把埋了吧。”
“不行,這件事接下來必須給警察理。”閻玄夜高深莫測的攔著我,朝四周了眼,冷不丁的開口,“蕓初,放火燒。”
“啥?那多危險!你想讓我承擔縱火罪嗎?”我連忙搖頭拒絕。
但他並不是在和我商量,聲音加重:“我放出來的是鬼火,只有明火才有用,你只需要按照我說的去做。”
“那我試試看吧,出事我不管啊。”我不願的答應他,從口袋裡出一張黃符,也不知道道法恢複了多,能不能燃起明火。
我閉上眼睛,在心中默念:乾坤四方,火神有勅,招來!
嘩——黃符瞬間發火燒的聲響,之後有明火亮起。
功了!
我松了一口氣,隨後有些尷尬,這一小撮火苗隨時都能熄滅……
“夠了。”閻玄夜突然手,掌心對著黃符猛的推出氣,小火苗不僅沒有被吹滅,更是直接熊熊燃燒,頃刻間就將地上的雜草點燃。
我驚慌失措的往後退去,下一秒他就攬住我的腰部將我帶離院子,停在寺廟的後門提醒我:“喊!”
喊什麼?
我愣住,很快反應過來,扯著嗓子大喊:“救命啊——哦不對,著火了!快點出來救火啊!”
沒過多久,寺廟裡面傳來一陣吵雜的聲音,應該是有人發現了況。
“然後呢?”我收了聲,仰頭問他。
“走了,趕火車,回去。”閻玄夜突然用力抱我,下一秒直接騰空飛起,在無人的巷子裡快速飄著。
我下意識的起抱住他。
快到街上之後,他這才停住將我放下。
警報聲和救火車響起,越來越近。
我回頭看了一眼剛才的宅院,那裡著紅,火勢不算大。
這件事,總算塵埃落定,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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