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樹林。
戴著橙面的男子,站在鼬的面前,用看穿一切的笑聲說道:
“看吧,這就是我們之間的緣分。不管事到底會演變什麼樣子,你還是會站在我這一邊的,鼬。”
鼬擡頭看著眼前這個自稱‘斑’的男人,雖然設想過這個男人在欺騙自己,他的份另有其人。
但作爲上位者的迫,這種覺不會錯的。
對方的實力很強。
尤其是寫眼的力量,似乎和空間掛鉤。
“你已經預料到這個局面了嗎?”
“在宇智波失去我之後,落魄這個樣子,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千手扉間本來就忌憚我的力量,即使我離開了,他對宇智波一族的戒心也不會減。繼承他志的弟子們,自然也會想方設法的除掉宇智波一族。”
斑沉穩有力的說道。
鼬從斑的語氣中聽到了仇恨。
不只是對二代火影千手扉間的怨恨,也是對拋棄他,追隨千手一族意志的宇智波一族的憤怒與殺氣。
鼬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和他的目的是不謀而合的。
他這麼冒險的潛木葉之中,也是爲了尋找機會對宇智波一族出手吧。
“我知道了,6月19號那天晚上我會手。但我希你能答應我一個條件。”
鼬語氣平淡,但平淡的語氣中卻充滿了威脅之意。
“條件?說說看。”
“我可以協助你向宇智波一族復仇,但是不準對木葉出手,也不準對佐助手。”
“如果我拒絕呢?”
“那麼,天涯海角,我也會追殺你到底。哪怕我不是你的對手,但你這麼招攬我,一定是因爲我對你有大用吧。”
鼬信誓旦旦說道。
斑笑了起來。
“你還真是個不能讓人小覷的小鬼呢,鼬。你說的沒錯,我的確需要你幫我對付一個人。”
“誰?”
鼬皺著眉頭。
“宇智波琉璃。”
“爲什麼?”
鼬不理解問道。
宇智波琉璃和斑一樣,都是宇智波一族的叛徒,是木葉的罪人。
他本以爲宇智波琉璃叛逃之後,會和斑會晤,沒想到斑會要求他對付宇智波琉璃。
斑沒有回答鼬這麼問題,而是繼續說道:“事實上,對付宇智波琉璃,對木葉來說,也是一件好事。畢竟放任這麼危險強大的叛忍在外面,始終是木葉心中的一刺,而你就是我認爲拔去這刺的最佳人選。”
“是嗎?”
沒有選擇自己親自手,反而讓他去做,鼬開始假設,是不是斑沒有能力對付宇智波琉璃,才需要他的寫眼幫助。
對付寫眼的最好辦法,就是用寫眼反制。
但斑說的也是事實,在木葉所有的通緝犯之中,宇智波琉璃也是屬於S級的重要罪犯,和三忍的大蛇丸,是一個級別的危險存在。
現在一定在某,暗中實施報復木葉的危險計劃,顛覆木葉的統治。
這樣一來,爲木葉忍者的一員,必須清理掉這樣危險的叛忍,才能保證村子的安定。
“我知道了,如果你能答應我的那兩個條件,我會協助你一起行。”
鼬點頭,答應了斑的要求。
斑出手。
“那麼,合作愉快。”
◎
6月19日,上午七點。
玄關位置,鼬已經整裝待發。
今天是他執行一件特殊任務的日子。
這個任務,會對他往後的人生造巨大影響。
但是,此刻已經沒有了回頭路。
“哥哥,今天下午等我放學後,教我怎麼使用手裡劍吧。”
在鼬即將在玄關位置站起,向門外走去的時候,佐助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鼬轉過,看了一臉期待的佐助,無奈笑著。
“今天的工作很忙……讓父親陪你一起吧。”
“可是……”
佐助上前,正要反駁鼬的話。
突然吃痛一聲,鼬的指頭抵在了佐助的額頭上,讓他接下來的話語吞回肚子裡。
“抱歉,原諒我,下次吧,佐助。”
“真是的,哥哥你每次都這樣說。”
佐助有些委屈的看著鼬。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過,也許從今天開始,你就沒有空閒的時間了……”
“纔不會相信哥哥你的謊話呢,每次都騙我。上次也是,騙我說和那個人約會,結果又莫名其妙惹得爸爸生氣。”
鼬沉默著了一下,隨即笑了笑,站起,走出了家門。
◎
“風向果然是今天開始劇烈變化了啊……”
離火走到林子裡,著樹林間的氣息,在平穩的空氣中,嗅聞到了一藏在平靜之下的狂暴。
隨後,臉上出笑容。
也就是說,今天會是木葉宇智波隕落,值得銘記的重大日子。
作爲宇智波一族的員,離火併未到太多的屈辱。
他的子本就是那種不爭不搶的類型,也許從一開始,他就著平凡穩定的生活,不太喜歡打打殺殺。
可是,自從跟了宇智波四方那個老頭,不停的替他工作,替他理報,然後還要不停被老東西套路,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仔細想來,也是相當充滿幹勁的一生吧。
好在,他的判斷沒有錯誤,手的日子是6月19號,政變的前一日實施暗殺。
這是殲滅宇智波一族所有人的最佳時刻。
因爲爲了第二天的政變,前一天的族人肯定會養蓄銳不會外出,是千載難逢的時機。
而且因爲第二天就是政變行,也不會有人料想到敵人會在政變前一日展開針對行。
如果是他的話,也會選擇在這個時候手。
只要知道宇智波一族部存在間諜,高層不會放過宇智波一族的任何一人,以及宇智波一族部的員況,離火很輕易判斷出這一點。
正如宇智波一族的行,都在高層的監視之下,那麼高層的手時間,也無疑會暴在他的眼中。
事總是相對的。
宇智波還有不孩子在忍者學校上學,回到家的時候一定已經天黑。
晚七點以後手,是準確時間。
想通了所有的步驟,離火離開了林子,已經沒有必要查詢下去了。
他徒步走回了族地,到了約定的空地上,一大羣宇智波孩子在這裡等著他到來。
離火笑容滿面走來,對著這羣還不到上學年紀的孩子們笑道:
“今天,我們來玩捉迷藏遊戲吧。”
◎
“鼬那邊已經準備好了,你也過去吧,龍馬。將宇智波四方帶到這裡,我有問題要問他。”
部的一間起居室中,團藏睜開了凌厲的眼睛,對著旁的男人說道。
油龍馬點了點頭,隨後輕聲問道:“那宇智波離火那邊?”
團藏對著周圍的空氣說道:“牛頭,馬頭。”
團藏話音落地,兩道佩戴面的部忍者從暗影中走了出來。
不可思議的是,過他們面的眼,出來的是猩紅的三勾玉寫眼。
“宇智波離火,就給爲同族的你們帶隊去解決。任務執行之後,你們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團藏用一種嘆息的語氣說道。
牛頭和馬頭點頭。
“是,團藏大人,任務完之後,我們會立即回村自殺。但我們希將雙眼留下,爲村子繼續貢獻力量,那個時候,一切都拜託團藏大人了。”
兩名部忍者單膝跪下,語氣堅定。
他們和宇智波鼬一樣,也是堅定村子這一邊的宇智波一族忍者。
爲了木葉可以犧牲一切。
正因爲了解到一族的侷限,才認爲待在那樣的家族裡毫無意義。
故步自封,傲慢自大。
既然宇智波一族即將滅族,那麼,他們二人也就沒有理由繼續活下去了。
這一切都是爲了火之意志和村子。
在加部的時候,他們就做好了爲自己忍道殉職的準備。
這一日,也終於要到來了。
“我會全你們。”
“十分謝。”
牛頭和馬頭激說道。
隨後用瞬離開,帶著一隊部人馬出發。
“這次事件,犧牲的人是不是太多了?可以的話,我希團藏大人把牛頭和馬頭留下……”
油龍馬有些不忍。
宇智波一族也不是所有人都在反對村子的統治。
在宇智波一族中,也有牛頭和馬頭這樣,爲了村子,願意跳出一族思維的忍者存在。
他們也是村子真正需要的基石。
這樣的優秀人才,不應該這麼草率死去。
“龍馬,這是他們自己的選擇。我只能尊重他們所選擇的這條忍道……他們是真正繼承了火之意志的木葉忍者。我會永遠記住他們對木葉的貢獻,木葉也會永記他們的無私奉獻……”
團藏深呼了一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油龍馬嘆息了一聲,對著團藏點了點頭,轉離開,帶領所屬的部忍者,前往宇智波一族族地。
◎
七點的時候,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
鼬走在走廊上,沒有發出一腳步聲,能夠聽到房間裡有談話的聲音傳出。
在燈的下面,宇智波泉正在和母親一起用餐。
鼬想了想,踢翻了旁邊的垃圾桶,故意弄出很大的噪音來。
“什麼聲音?”
泉的母親問道。
“不知道。”
泉搖了搖頭。
“算了,我去看看吧。”
泉的母親站起,走向了聲響的位置,剛到那裡,就看到了一雙無比猩紅的眼睛,在一瞬間的對視之後,臉上的表瞬間凝滯,像是遇到了什麼恐怖的事一樣,一頭栽倒在地面上。
似乎聽到了有人倒地的聲音,泉一下子驚慌起來。
“媽媽,你怎麼……”
到了走廊那裡,泉的話語一下子止住,看到了鼬睜著寫眼站在那裡,在他的腳邊,自己的母親正渾抖的倒在那裡,中了幻。
“鼬君,爲……”
泉的話語還未完整說出口,就無法說下去了。
鼬的寫眼開始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勾玉的形狀離基礎,猩紅的芒更甚,在黑暗中變得猙獰可怕。
萬花筒寫眼。
泉站在走廊上,變了任由鼬控的人偶,目呆滯。
幻世界中,鼬開始一筆一畫勾勒著好。
宇智波一族沒有發政變,木葉繁榮富強,一切都是和平好。
自己爲了木葉的優秀上忍。
泉也在後面追逐自己的腳步,爲了村子裡的中忍。
在某一天,自己把結婚的戒指送給了鬧彆扭的泉。
結婚。
生育孩子。
從小讓孩子生活在和平的環境中,不必去戰爭的殘酷,不用去聆聽戰場的哀嚎聲。
鼬將一切都勾勒的十分好。
孩子的未來,朝著他未來希的方向出發,爲一個與心理健康的人,爲村子裡了不起的人。
和泉一起白頭偕老,到了七十歲,泉生病了。
自己在病牀旁邊握著泉的手掌,讓安詳沒有憾的離開人世。
……
幻到這裡爲止。
泉的冰冷的倒在地上,頭髮像是海藻一般,散一地,眼中失去了活力與彩。
鼬痛苦的閉上眼睛,鮮順著眼睛流淌下來,呼哧呼哧的著氣。
這可真是……沉重的黑暗啊……
被詛咒的命運嗎……
鼬苦的想著。
隨後,他看向了正倒在一旁還陷幻之中的泉的母親,深呼了一口氣,拔出背後的忍刀,對準的心口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