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忌蠱,不在我上,而落在了白小瑤的上。
怎麼回事?
我和淩北驚訝而不解的朝白小瑤看去,閻玄夜寒著一張臉,掌心對著姬裴,眼神卻是複雜的朝白小瑤瞥去。
“姐姐,對不起,我不想背叛你……可是,我不願意看到夜生難過。”白小瑤痛苦的蜷在地上。
皮上的突突跳的點還在持續著。
“該死的東西!竟然敢壞我好事!白小瑤,你活該被蠱蠹蝕和魂魄而消亡!這是你自找的!”姬裴惱怒的罵道。
我簡直無法理解姬裴的腦回路。
就算白小瑤沒有中這忌蠱,難道姬裴就會放過?難道今天就不用死了?
從開始,白小瑤活著的全部意義,就是等著為姬裴而死!
這個鬼當真是喪心病狂!
“閉!”閻玄夜沒有再猶豫,忍著滔天怒意,直接將掌心中的巨大氣朝姬裴襲去。
氣息卷著房間的氣流,這裡的陳設擺件全都被震。
姬裴已經沒有逃跑的力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閻玄夜朝襲來,眼底帶著濃烈的恨意和不甘心。
然而,在閻玄夜擊中姬裴的瞬間,同時出現了第三力。
陌生中又著悉。
“啊——”姬裴慘一聲,的氣在剎那間消散。
但僅剩最後一點的時候,被那突然出現的力給帶走了。
“姬裴被救走了?!”淩北頓時焦躁的低吼,“到底是誰的手腳!”
閻玄夜瞇起眼睛,朝姬裴消失的地方去,沉默片刻後回答:“閻霜。”
居然是他!
難怪我覺得這力量有種似曾相識的覺!
姬裴在N市制造混的時候,是參加著自己的力量和閻霜的力量。
閻玄夜沒有追出去,而是轉朝白小瑤走去,蹲在的面前,擰眉頭看著。
白小瑤痛苦的聲音逐漸減,跳突出來的地方也恢複,取而代之是微弱的氣息,和一點一點被溶解的。
忌蠱蠹蝕結束,剩下的就是等死。
艱難的抬起頭,扯出一個笑容看著閻玄夜,朝他的懷裡靠去。
閻玄夜沒有拒絕,出手將抱在懷中,眼底帶著歉意和悲悸。
“夜生,並不是你的玉佩出問題,而是白蕓初的,所以你無法知那裡的狀況。”白小瑤靠在他的懷裡,迷的睜開眼睛仰頭看他。
是我的玉佩出問題了?
我手住玉佩,並沒有半點奇怪的覺。
“因為白蕓初的道法還算強大,對於微弱,且是正統的道法沒有那麼敏,所以察覺不到,你只需要用氣灌輸在玉佩中,自然就可以恢複。”
“好。”閻玄夜看著低聲應道,頓了頓又開口問,“為什麼你會中忌蠱?”
白小瑤虛弱的笑笑:“姐姐讓我把蠱蟲寄生在白蕓初的上。可是,如果白蕓初死了,你就會失去心的人,你一定會非常痛苦。我不要你痛苦……但蠱已經開始,如果蠱蟲不寄存在裡,姐姐會發現的。”
“所以你就寄生在自己的上?”
“嗯,姐姐好久沒有替我整骨,沒有察覺到我了手腳。”白小瑤目溫的看著閻玄夜,“沒關系的,反正我活不了多久,而你和白蕓初,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的這些話超過我所有的猜想,心裡就像被擊中了一樣疼痛而又折磨。
曾經我提防著,討厭著的白小瑤,如今卻為我而死。
我忽然想到姬裴快要掐死我的時候,說出來的那些話,果然是為了救我。
或許這一切都是閻玄夜意料之中的事,但是他一定沒料到白小瑤居然會做到如此地步。
即便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閻玄夜,我也沒有辦法再說是第三者。
對他的很簡單也很純粹,不是占有,而是全。
“你都知道?”
“一開始不知道,遇見你之後就知道了。”白小瑤輕輕搖頭,隨後忽然想到了什麼,費力的繼續開口,“閻霜出現了,我聽到姐姐說,在你找到白蕓初之前,閻霜就已經和白蕓初打過道,現在依然潛伏在邊,但是誰我並不清楚。”
閻玄夜的峰眉微微蹙,眼底也閃過鋒利和冷漠。
我和淩北對視一眼,只覺得心驚。
我們都知道閻霜出現,可誰都沒想到居然就潛伏在我的邊。
不知道我面對的某個人或者某個鬼就是閻霜本尊。
他就在我邊,他知道我是誰,而我卻不知道誰是他。
這種覺實在太可怕了。
“夜生,我好像……快不行了。”白小瑤的氣息在逐漸消失,說話都顯得非常困難。
閻玄夜收回思緒,帶著愧意,作很輕的抱了。
“夜生,我想做你的新娘子,好像沒辦法實現了。不過沒關系,姐姐說,我是你尋找了千年的人,我就是白瑤櫟,是你以前的妻子。雖然你邊有白蕓初了,可是你也曾經過我,對嗎?”
白小瑤的眼睛很亮,期待而單純的等著閻玄夜的回答。
我心裡發酸,有種流淚的沖。
閻玄夜對出一個微笑,輕輕點頭說道:“嗯,你就是白瑤櫟,我曾經的妻子。”
他第一次承認白小瑤是白瑤櫟的時候,為了演戲。
第二次承認,是為了圓一個夢。
“太好了,夜生,我好喜歡你,一直都很喜歡。”白小瑤長舒一口氣,臉上帶著幸福的笑容。
的眼睛逐漸閉上,依偎在閻玄夜的懷裡。
忌蠱徹底發出來,好好的一個人,就這麼短暫的時間,逐漸溶解,化一灘黑粘稠的。
閻玄夜維持著抱白小瑤的作沒有改變,低眸看著地上,以及浸在他擺上的,久久沒有開口。
淩北的臉上也帶著惋惜和無奈,歎口氣也沉默不語。
“對不起,對不起……”我還是沒忍住,眼淚直接掉出來。
心對白小瑤滿滿都是愧疚。
還記得剛轉學過來的時候,是真心想和我做朋友,而我卻以為是故意接近我。
喜歡閻玄夜,從來都沒有遮掩,並不是不知廉恥,而是真的以為是白瑤櫟,在看來,我才是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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