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床上,悶悶不樂的發呆。
閻玄夜安靜的陪我旁邊,大概是我看上去太沮喪的緣故吧,他終於無可奈何的敲了一下我的額頭。
“蕓初,夠了,不要再想這件事,如果你真的不想讓難過,就打起神來,或許還有希解救尤浩然的魂魄。”
“我擔心他的魂魄被閻霜吞噬了。”
“既然走到了這一步,我們現在別無選擇。蕓初,你明白嗎?”
閻玄夜雙手抓住我的肩膀,認真而凝重的對我說道。
“嗯。”我點頭。
當然知道這件事的嚴重。
不僅僅是尤浩然被閻霜傷害,如果我們不早點解決閻霜的話,一旦等到他的氣徹底恢複,只怕會有更多的人遇到危險。
“洗個熱水澡,然後休息。明天,打起神來,不要讓尤湘梨替你擔心。”
閻玄夜牽著我的手,把我推進了浴室裡。
我無打采的洗完之後,躺在床上,翻個,整個人都鑽進了他的懷裡。
唯有他的擁抱,能讓我稍微安心些。
夜裡,我做了一個噩夢。
夢見尤浩然抓住了閻白澤和尤湘梨,他威脅我,如果不跟他走的話,他就會滅掉閻白澤,殺死尤湘梨,讓他們兩個都不會存在於這世界上。
我被驚出一冷汗,猛的坐起,大口呼吸著。
這個夢境太過真實,我即使醒過來,都有種後怕的恐懼。
“做噩夢了嗎?”
閻玄夜從後面抱住我,沙啞的聲音從耳旁傳來。
我緩和了好一會,這才稍微穩定下來。
夢裡發生的事,始終讓我無法安心。
“夜生,當年你是怎麼讓閻霜逃跑的?”
我坐在那裡愣愣的出神,有些恍惚的問道。
似乎自從我的力量有覺醒的跡象開始,我對他的稱呼,很自然的就變了“夜生”。
比起“親的”,“老公”,又或者直呼其名,“夜生”這兩個字,更加蘊藏了無盡的愫。
閻玄夜聽到我的這個問題,微怔,而後隨意的問道:“怎麼突然問這個?”
“我夢見他拿閻白澤威脅我們,我為了救我們的兒子,為他的俘虜,他再拿我來威脅你,所以導致你眼睜睜的看著他逃跑,是這樣嗎?我不知道這個是夢,還是記憶。除此之外,我想不出你會放過他的原因。”
我心慌的不行。
如果是因為我害閻玄夜放跑了閻霜的話,我會自責死的。
“想什麼?是我力量不夠才沒能找到他,與你無關。”閻玄夜波瀾不驚的解釋。
我搖頭:“才不是這樣,閻霜當年被你傷了,這都過了千年還沒徹底恢複,我不相信他能從你的手裡逃走。”
閻玄夜不想回答我,幹脆用吻堵住了我後面的話。
盡管我很想知道夢境和千年前是否有關聯,可是在他灼熱的親吻中,我的腦袋變得糟糟的一團,本沒辦法繼續思考下去了。
等我全失去了力氣,癱倒在他的懷裡後,他這才松開了我的,將我橫抱起來,帶著我去洗漱。
“再過幾分鐘就要集合訓練,我要回地府,自己小心。”
“好,我知道了。”
我點頭,仰頭看著他,有些舍不得他離開。
閻玄夜扣住我的後腦勺,低頭將吻落在我的額頭上,這才消失不見。
我悵然若失的歎口氣,他不在我邊,覺我都沒有勇氣踏出房門,更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尤湘梨了。
“蕓初!起床啦!趕下樓集合!”尤湘梨敲門聲傳來,“淩北已經在安排隊伍了,你和他昨天是不是玩到三更半夜才回來啊?”
的聲音傳來,我心裡頓時“咯噔”一下。
一直逃避也不是辦法,我洗漱完畢後,對著鏡子了臉頰,讓自己看上去和能正常之後,扯出一個笑容去開門。
“這麼早就來我了。”我故作輕松的和說話。
“切~蕓初,老實代,你昨天和淩北去幹嘛了?別忘記,你可是有老公的人了!”
尤湘梨親的挽著我的胳膊,和我開玩笑。
“他是我爺爺的徒弟啦,我和他昨天去見我爺爺了。”
我和一邊聊著一邊往下走。
路上遇到了季冷然,他怨念的朝我看來,有些不悅的問我:“蕓初,你昨晚去哪了?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
他說這話的時候,尤湘梨的表有些僵。
“哎呀,不用擔心我,你和尤湘梨好好泡溫泉放松就好了。”
我們三個人一路先聊著去樓下集合。
王萌萌的事給淩北去理,我房間空出一個床位。
還有一周的時間才結束冬令營,時間還久的,我和尤湘梨商量了下,決定讓搬過來住。
我在人群中見到淩北的時候,和他對視了一眼,將昨晚的事都在心裡,假裝不知。
思來想去,中午和尤湘梨一起吃飯,我還是沒忍住,裝作不驚異的開口問道:“對了,湘梨,你哥哥的最近還好嗎?他之前不是氣重的嘛,要不要我幫他看一下?我的道法變得更厲害了。”
“我哥啊,他最近的狀況好的,雖然還是很虛弱,但是他說,他自學了許多調理的方法,沒大問題。”
尤湘梨說到尤浩然的時候,看上去很開心。
其實從平時和的聊天中,我就能察覺,雖然閻霜偽裝尤浩然,可是他對尤湘梨還是好的。
也不知道他是為了不讓別人察覺出來,所以維持著尤浩然的格,還是他並不想傷害尤湘梨,目標只是針對我和閻玄夜罷了。
希是後者吧。
畢竟尤湘梨是無辜的。
“你哥這幾天待在n市嗎?”
“不知道誒,他說好像最近有點事,要出趟遠門。”
“該不會是過來玩的吧?”
我半認真半開玩笑的提了一句。
尤湘梨卻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拍腦門,驚喜的說道:“我哥好像的確說過,他覺得這裡的溫泉很舒服,有機會他也想來。”
我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心裡卻忍不住的在猜測,尤浩然應該就在這附近,不知道他住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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