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板上的畫片簡單明了,說話的語調也不像父親說話這麼難理解,部分他不了解的事在這畫片裡邊都有簡單的解釋,不得不說幫了大忙。
宿爸爸把平板收起來,又抱著宿黎哄著睡覺。
哄沒一會,崽就‘睡著’了,他輕手輕腳地把崽抱回兒房,才放下心去做自己的事。
宿黎等宿爸爸走了好一會才扶著兒床起,他盤膝而坐,運轉靈力,開始細細地開拓這的靈脈。等到幾個周天運轉完畢,靈脈疲憊不堪時,他才閉眼休息。
撤回周靈力之後,宿黎陷深深的睡夢當中,卻不知他閉眼之後,微弱的紅從他指尖順著靈脈蔓延開,一般的殷紅漸漸爬開,最後凝聚一個微弱的凰圖騰。
窗外皎潔的月照了進來,圖騰只是亮了幾息,又漸漸地消沒在宿黎的手上,就好像從未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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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鬱看完書已經很晚了,他正打算去休息的時候看到宿爸爸蹲在臺,神嚴肅地檢查著窗邊的陣法。他有些詫異地走過去,問道:“爸,這麼晚你在幹什麼呢?人到中年熬夜,熬夜容易發。”
宿爸爸長手一揮,‘保姆’落在兩人面前,皺眉道:“下午我在跟風妖說話的時候,黎崽爬到電視櫃那邊險些摔下來。”傀儡上有他下的製,向來以崽的安危第一位,通常這些危險的舉發生的時候,傀儡都會護在崽的邊,但是下午宿黎爬上電視櫃的時候,傀儡卻沒有毫作。
“事後我檢查了傀儡的製,發現他上的製有一被人為損壞了。”
宿鬱聞言驚訝:“損壞了?可傀儡平時都在家裡……不會吧,那拐崽的惡妖又來了?”
“不清楚,但很有可能。”宿爸爸查那痕跡的時候沒查出線索來,那妖應該是想試探傀儡,卻到他提前設下的製。不得不說那妖靈力足夠霸道,居然能衝毀他在傀儡設下的陣法,可不知道為什麼半路又撤回了。
“看來讓風妖來照顧黎崽他們也不是壞事。”
宿爸爸神嚴肅,“明天我給妖管局打個電話,盡快把這個惡妖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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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妖隔天到宿家的時候才聽說這件事,尤其當宿清風提及半夜有人闖進來崽的時候,他有種難以言喻的心虛。他上的傷還沒好全,早上過來的時候發現宿家的陣法又加強了,以那陣法的強度,以他的現在的狀況恐怕就很難無聲無息潛。
還好,宿清風同意留他下來照顧崽。
風妖早上需要學習帶小孩,上班之前,宿爸爸幾乎每時每刻都在他邊看著。帶宿明還好,妖族的崽皮糙厚,用不著像人類小孩那麼細,但宿黎是特別的,所以宿爸爸的嘮叨全在指揮這件事上。
“你這抱的姿勢不對,崽會不舒服。”
“米糊的火候要小一點,溫火慢煮。”
……
宿爸爸臨上班前還是憂心忡忡,走三步回次頭,最後讓風妖有問題就傳音給他,才急忙趕去學校。宿黎目送著宿爸爸離開,等他走後,他才朝著風妖招了招手。
風妖走近停在他面前,宿黎看了一會,“你把袖子挽起來,我看看傷勢怎樣了。”
崽的聲音稚,但咬字已經比前幾日清晰多了。但風妖每聽到他的聲音就有一種詭異的割裂,特別是他用崽的聲音說起正經的事。
宿黎等了一會沒見風妖挽袖,他抬起手在風妖面前晃了晃。
風妖回過神來,面不改地把袖子挽起來,目卻停留在崽上。
心中不想到上一次的猜測,上一次他以為崽是被奪舍,但想到白畫眉的診斷不可能出錯,正常修士想奪舍也不會把目標放在一個先天殘疾的崽上,而且崽的父親是鼎鼎有名的九尾天貓,母親是神鸞鳥,想在這兩位眼皮底下對他們崽手簡直是自掘墳墓。
而且他所不知的神力,放在崽面前就能被輕而易舉地認出……
他好似出生就帶著。
自上次療愈後已經過去一段時間,宿黎再次看到風妖上的傷,仔細查探後道:“萬幸,沒惡化。”
他凝聚起靈力往風妖的靈脈探去,微薄但純的靈力很快就沒風妖千瘡百孔的靈脈裡,緩慢地滋潤修複著他的傷勢。
眨眼十幾分鍾過去,風妖從那詭異又舒適的療愈過程中醒來,就看到坐在自己面前的崽正捂著肚子。他微微一頓,有些焦急問道:“怎麼了?”
“咕——”
宿黎面無表地看著風妖,“了。”
風妖這才匆忙地去給崽衝,宿黎捂著自己不爭氣的肚子,忽地就聽到一聲強烈的哭聲從屋裡傳出來。保姆走進屋裡把宿明抱了出來,宿明見到宿黎就掙扎著從保姆手裡下來,然後邁著小短跑過來,毫不收力地撲到宿黎上。
被宿明撞倒好幾次,宿黎見到他跑過來的時候馬上警惕起來,正想運氣靈力擋住他,剛抬手就到枯竭靈脈。
“……”他的靈力完全空了!
風妖聽到聲響馬上走了過來,看到毯上滾在一起的兩個崽時微微一頓,手將宿黎救出水火。宿明聞到風妖上的香味便激地喊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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