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發,淩晨時博爾津氏產下了弘昐的頭一個孩子,母均安。
消息送到圓明園,李薇讓玉煙準備下要賞的東西外,心裡倒是說不上太失,頭一個平平安安的就比什麼都強。跟後世的計劃生育不同,這裡生孩子只要能生,不愁生不出兒子。
四爺那邊就沒什麼表示了,只是第二天特意找弘昐一起用了頓膳,算是賀他的好事。
到七月份聽說十四爺已經快到張家口了,宮裡揣孩子的都落地了。讓人哭笑不得的是除了額爾赫那邊是個兒子外,弘暉和弘昐得的全都是孩。
李薇都覺得這一定是黑幽默,不過也說不定是某種自然規律?拿覺爾察氏來說,的孩子裡只有一個兒,剩下四個都是兒子。而李薇的兩個舅舅自從娶了老婆以後,生的反倒是兒多兒子。現在只有費揚古得了個小兒子,大舅舅塔福連生兩個都是姑娘。
塔福說兒生下來就帶財,要好好養,從落地就丫頭婆子都配上了,還要給姑娘用娘,被大舅媽給罵了,有,幹嘛還要從外面買回來?
李薇聽到覺爾察氏傳述的原原味的話時,險些沒笑岔氣。
所以也特意把弘昐來,跟他說兒是有福的,天生帶財,他有兩個兒,那更是雙倍的帶財呢。
弘昐知道額娘是怕他覺得連生兩個兒,沒一個是兒子喪氣,笑道:“額娘,我也我那兩個姑娘呢。是我親生的,長得個頂個的好看可,怎麼會不喜歡?等大了就帶過來給您瞧瞧。”
他從小就見過自已頭上這三個姐妹過得是什麼日子,除了他的親姐姐額爾赫過得像個王府格格般,宜爾哈和紮喇芬都沒吃苦委屈。
博爾津氏現在看著還可以,那個格格仿佛也不見劣跡,可人心隔肚皮,他也實在是不敢冒這個險。於是孩子落地後就都被抱走了,他仿著阿哥所特意在屋裡辟了個院子出來,稱房。兩個小格格都由娘陪著住在那裡,一樣喂一樣吃,因落地沒差幾個月,一應穿戴打扮都一樣。
他常常去看,兩個孩子有一點不好,侍候的人都沒好果子吃。
博爾津氏和那個格格想見孩子也容易,讓娘抱過去看,隔幾天見一回,能陪著孩子待上半天。
不是他心狠要隔開們母。一則是宜爾哈和紮喇芬過得日子讓他實在信不過把孩子給們養,二則宮裡弘暉那邊連掉兩個孩子,平時見著三伯家的弘景時也聽他悄悄說過誠郡王府早年的七八糟,弘景的額娘就沒了兩個孩子。
他實在不敢冒險。
等日後識清博爾津氏和那個格格的人品後,能放心了,他再把兒給們去養。畢竟孩子還是要跟著額娘長大才能學好,真讓娘和嬤嬤們教他也不放心,學一奴才習氣怎麼辦?
十四爺回京那天是個吉日。
雖然沒真的跟噶爾丹打起來,四爺還是想把這次出兵給吹‘一次勝利’。私底下,四爺也確實有趁這個機會來了個調兵、練兵的排演。弘昐都說這次涉及到了幾個省的兵力,他猜四爺可能是想底。
康熙爺的時候,四爺從來沒過兵,沒過虎符。登基後他自然要找機會看看這些將領的本事、忠心。
這就不奇怪這次噶爾丹跟俄國打,四爺幹嘛把兵調到邊境去了。
四爺特意回宮接見了十四,之後又把人都給拉到圓明園開宴會。這算是頭一次,四爺用圓明園來待客,能夠進來參加的都覺得相當的榮。
大夏天開宴會,自然要在靠水的地方,涼快。
他問李薇要不要趁機也熱鬧下,也實話實說道要是他想連眷一起請,把宴會辦大一點,那也願意。要是辦不辦都行,那還是不想折騰的。
四爺知道不是個熱鬧的人,也就沒多勉強。讓人把萬方安和看好了,別讓人不小心闖進去。
宴會過後,四爺帶著十四去暢春園給太后請安。據說母子三人聊得相當不錯。
晚上,四爺回來時有些喝高了,臉紅潤好看,雙目水亮有神。
而且一見就笑,蘇培盛打著簾子,他走進來就徑直過來握的手,牽著就往裡屋走。蘇培盛一看這靜,使了眼把人都給帶出去了。
李薇沒反應過來就被他帶到裡頭,跟著才反應過來給他洗漱的一套東西都還沒拿進來呢,這可跟現代拿個巾洗面,提壺熱水就行。他洗漱的那一套有兩匣子三託盤,只是梳頭的都有五六把梳子呢。
“爺,我讓人把洗漱的東西拿進來吧?”好笑的看著他,知道這是真的醉了。
四爺心很好,今天十四回來了,看著人也穩重了,人前也會說話了,人後也不給他找彆扭了。摺子上寫得好還能說是師爺擬的,當面對答也好就說明這人是真歷練出來了。他今天跟他說這次封他為貝勒,還當他會因為不是郡王而臉上不好看,誰知十四對他說:“臣弟這次也沒做什麼,不過是替萬歲跑了趟遠差,一路上有人侍候著,連一場仗都沒打,就是這個貝勒,臣弟也之有愧。”
四爺還真是覺得他這趟去一個仗不打,連這個貝勒他都封得很勉強。沒想到十四也是這麼想的,他真的太欣了。
等見了太后也沒見十四抱怨什麼,當著太后的面也是說他這次的功勞並沒有多,封這個貝勒十分虛心。
太后也點頭道:“我也覺得你這個貝勒得的不應該,偏你哥說要是你都不封,下頭的更不好給賞了,你才能得這個貝勒。日後更要盡心辦差,早日把這次的功勞補上,別辜負了你哥的心意。”
四爺拉著李薇的手歎:“朕的苦心,終於有人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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