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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接連幾日稱病,原本雲不悔以爲王妃只是不願意見人,可聽青說,王妃的確是病了,心疾發作,又不願意請大夫瞧病,一直臥病不起。
一直臥病,雲側妃想尋討論府中事宜都被王妃拒絕擋了,大權便落在雲側妃手中,程慕白擔心母親,雲側妃若心府中的事,那便由心去。
程慕白尋了大夫給王妃瞧病,雲不悔早起晚睡,服侍王妃盡心盡力,是真心想要對王妃好,哪怕王妃對有偏見。
“世子,您該想想辦法。”靈溪趁著程慕白一人在書房看書的時候建議說,“王妃子這一次不大好,大權都落在雲側妃手上,也不知道王妃一病多久,若是大權旁落太久,日後王妃好了,想讓側妃娘娘出大權不容易,王爺本就疼寵雲側妃,又大爺和玉容小姐,若是大權旁落,東苑和西苑,究竟誰是主,誰是副?”
看在眼裡,是急在心裡,看西苑風生水起,再想到東苑的困境,靈溪心中愁苦至極。
“靈溪,你多言了。”程慕白淡淡說,喝了一口紅棗茶,他最終還是沒換了參茶,日日都喝著紅棗茶,雲不悔說,紅棗是補氣養的聖品,其功效不遜於參茶,且又溫和,最適合他喝。
“世子恕罪。”靈溪淡淡說,程慕白若有所思地飲茶。
東苑,西苑,誰主,誰副麼?
很快便見分曉。
王妃子卻一直不見好,一直病怏怏著,東苑一片愁雲慘淡,最令人心寒的是,王爺竟沒來瞧過一眼,多年夫妻,他待王妃真是冷淡。
都爲他孕育三名子,看在子份上也該來看看,可他一直沒來。
接連幾日,王府是烏煙瘴氣。
雲側妃總是協理家事,一時讓全部做主,不免手忙腳,東西南北四苑這那,奴僕間的口角問題也沒能理好,杜鵑見西苑得勢,奚落靈心,兩人打了一架,杜鵑把靈心打得臥牀不起,惹程慕白大怒,雲側妃親自領著杜鵑上門謝罪,除了此事,南苑、北苑也同時出現盜之象,雲側妃一時忙得昏頭轉向,耐心也了,落了不口舌。
可見雲側妃主事和王妃相差甚遠,雲側妃又不甘示弱,想法設法想讓自己比王妃能幹出,更鬧出不笑話來,單是三日的賬目便了八百兩,惹王爺煩心。
玉致去求王爺來東苑看重病的母親,王爺推辭不過,便過東苑來看王妃一眼,王妃在病中,氣十分不好,模樣憔悴,王爺見了也心煩,沒說上幾句話,臨時時,程慕白說,“父王,母親在病中,也無力管府中的事,王府人多事雜,兒子也怕雲姨娘辛苦,不悔素來心細,又難得穩重,不如讓不悔暫代母親理家事吧。
王爺看了雲不悔一眼,困地說,“不悔年紀輕,管這麼大的家,怕是應付不過來,不如這樣,讓跟著你雲姨娘學習學習,等有了能力再看看吧。”
程慕白說,“父王有所不知,前段日子母親不適,都是不悔打理東苑瑣事,兒子相信,做得來,府中的事,雲姨娘忙不過來的,且東苑最大,總要有一個事的人,總不能母親病了,便沒人能挑大樑。且雲姨娘不善主事,父王你也看在眼裡,不如讓不悔試一試。再說,不悔是兒子的媳婦,是王府第二位主人,母親有漾,暫理家事,合合理。”
程慕白已說到這份山上,王爺也不好拒絕,便同意讓雲不悔暫代王妃管理家事,這消息一傳開,在王府掀起軒然大波,沒有人理解,爲什麼王爺會同意讓一個臭未乾的丫頭打理這麼大一個家。原本王妃理家事,雲側妃協理已覺得困難,如今王妃病倒,雲側妃一人獨攬大權,一時間的確是各種混出現,雲側妃協理多年尚不能好好管住王府上下,雲不悔主事能有什麼作爲?
雲側妃聽到這個消息,素來溫和的也了脾氣,差點砸了王爺最的一套茶,若是王妃清醒主事,尚有話說,可如今王爺竟然把家事給一個黃丫頭,這不是擺明說不濟事,所以把大權旁麼?
王爺也知道雲側妃怒,安說家事多又雜,不捨得勞心勞力,不如給不悔去煩心,雲側妃知道他說得半真半假,可也不能反駁,只能恨恨把賬冊給雲不悔。
這麼多年,一直是王妃主事,王妃本就霸道,協理頭幾年形同虛設,如今慢慢的纔有了一些權勢威,本來想借這一次主事總攬大權,讓王爺刮目相看,日後王妃能主事這個協理的分位也高了,可誰知道,出了一堆紕,生生把大權了出去。
氣得跺腳,分明前幾日還好好的,怎麼後來出了這麼多事,杜鵑竟還和靈心打架,把靈心打傷,杜鵑大喊冤枉,是靈心撞了態度不遜,兩人起了口角才手。雲側妃命人打了杜鵑十大板子,程佑天並沒有說清,杜鵑這丫頭的確恃寵而驕,有時候也該管一管。樓嫣然看不順多時,自更不會爲說。
“佑天,你說這事怎麼辦?明明大權到手,平白給雲不悔,這算什麼事?這不是欺負我們西苑嗎?欺負我是妾室,你是庶出麼?竟然把大權給雲不悔,真是……”雲側妃平日是最溫和的,可這事的確讓生了悶氣,一口氣總在嗓子裡咽不下去,人一著急便怒。
樓嫣然慌忙爲順氣,程佑天說,“最近幾日府中的確不太平,母親你一直協理王妃事,一下子要管這麼大的家的確吃力,也不是什麼大事,犯不著生氣。”
“這哪還不算大事?這是主大權,世子病弱不問世事,最多偶爾看看賬冊,在外是你和王爺主外,在自也要西苑主,這才公平,你辛苦賺錢,可你看,單是皓月居一個月的花銷便要比整個西苑都大,憑什麼。”雲側妃說起此事便心中不痛快,辛苦賺錢的是兒子,結果都讓程慕白撿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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