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得罪世子,農家棄,五度言

著下，阮雨打量了他一眼，悠悠的道，“要考舉人，作了要買書以外，還得有秀才的份吧？你可考過秀才？”

“早在爹孃去世之前，在下就考中了秀才。葛休昂起頭道。

“你爹孃何時去世的？”

“十年前。”

“也就是說，他們去世十年，你還沒考上舉人？”

“這……”葛休臉瞬間變紅，“在下在這十年間就考過一次，未中舉後便再無銀錢讓在下去考舉人了。”

瞅著他，阮雨搖搖頭，“今天先休息，明天一早咱們再去買書。”

“你放心，在下一定會考中舉人的！”聽到這話，葛休志氣滿籌的說。

阮雨勾脣笑笑，並未再開口。

一夜休眠，翌日，三人起了個大早，洗漱過後上外頭吃了早點，然後按著賣早點的小販的指路尋起了書店。

京城有一個著名的書店萬書閣，裡頭書種齊全，幾乎是要什麼有什麼，不過裡頭的書也比外頭的要貴上不。

也因爲貴，來這買書的很有平民百姓，大多是皇孫貴族。

不巧，阮雨他們問的那個小販沒怎麼聽過其他書店，一指，便將他們指到了萬書閣，看著那富麗堂皇的門匾，葛休幾度猶豫不想進去。

見狀，小魚兒聲氣的問，“葛叔叔，爲什麼你不走？”

葛休小聲的道，“這書店看起來很貴，咱們還是換一家吧。”

小魚兒歪了歪腦袋，他瞅向阮雨道，“娘，咱們要進去麼？”

“進去看看吧，看看又不花錢。”阮雨淡定的說。

葛休搖頭，一臉不樂意。

阮雨聳肩，拉著小魚兒兀自踏了萬書閣。

見此，葛休心一慌，忙跟了上去。

萬書閣因爲華貴，服務也是極好的，看他們進來，立即有人前來詢問，“幾位要買些什麼書？”

阮雨扭頭看向葛休，“要買什麼書？”

“我……我們隨便看看就好。”葛休囧迫的說。

那人看了他們一眼，也沒什麼，淡笑一聲離了去。

看他離開，葛休鬆了口氣，他湊到阮雨邊小聲的道，“雨，咱們還是快出去吧，這裡的書肯定很貴，買書用不著買太貴的，反正都一樣，便宜的也可以。”

掃了眼滿架的書本一眼，阮雨心頭一，突然問，“你覺得小魚兒能讀書麼？”

“他？他太小了，一般讀書要五六歲。”葛休搖頭。

“三歲不能讀麼？”阮雨問。

“這……還未開過先例，三歲的稚兒不聽管教，難以習文。”

“那就先試試。”

頓了下，阮雨繼續開口，“啓蒙的書是哪些，我要買一些回去。”

“你……這……爲什麼要讓小魚兒讀書？”

“我只是想讓他能習文斷字，以後不至於連字都不認識。”

“不是爲了考科舉麼？”葛休咋舌。

“科舉？若他有興趣的話，那便讓他考。”

聞言，葛休擰起眉頭，“他若不考科舉，那便不用特意買書啓蒙，由在下教習一些字讓他認識便好。”

幽幽的瞅了他一眼，阮雨沒吱聲，直接朝某個書架走去。

看離開，小魚兒鼓了鼓，抱著小白朝另一邊走去。

“王掌櫃，我要的書到了麼？”門外傳來一聲高呼，接著，一道疾風咻的朝萬書閣衝去。

然而，那疾風轉彎之時，沒瞧清前方有阻礙，猛不丁的與之相撞，而後，兩道砸響的聲音傳來，兩個半大的孩子屁著地的坐在地上。

“你這賤民，你竟然敢撞本世子，活得不耐煩了麼？”幾乎是落地的瞬間，一個尖銳的聲音這麼罵著。

小魚兒烏溜溜的眼睛看著指著他罵的小男孩，突然出聲道，“什麼是賤民？”

“賤民就是下賤的人！”靳秋揚解釋著。

“我不是下賤的人。”小魚兒反駁，“我也沒有撞你，是你突然朝我撞過來。”

聞言，靳秋揚憤聲喝，“你這個賤民，撞倒了本世子竟然還敢抵賴，本世子要將你抓進牢中關著！”

小魚兒努著脣哼了聲，麻溜的從地上爬起，兀自朝阮雨走了去。

見他不理會自己，靳秋揚氣得滿臉通紅，他大道，“王掌櫃！”

那王掌櫃看兩人相撞早就傻了眼，這會聽到他的喊聲，立即衝了過來，“世子，你怎麼樣了？”

“還不扶本世子起來。”靳秋揚不悅的衝他吼。

王掌櫃驚慌的手拉起他的子。

才一起，靳秋揚便甩開王掌櫃的手，在上拍打了下，然後衝小魚兒走了過去。

“你這個小賤民，撞了本世子之後不僅栽贓本世子，還對本世子不理不踩，你這是無視皇家，給我跪下來！”

小魚兒也不是好欺負的，特別是在明擺著是對方錯的況下，他瞅了他一眼，反駁出聲，“我不要跪！”

“不跪？哼，王掌櫃，讓他給我下跪！”靳秋揚命令出聲。

王掌櫃應聲，慢慢走到小魚兒面前說，“小公子，你就給他下跪吧，他是世子，你是平民，跪他是理所應當的。”

“是嗎？”小魚兒不懂，迷茫的看著他問。

王掌櫃肯定的點頭，“是的。”

“哦。”小魚兒委屈的癟著，正要下跪，阮雨突然托住他的子，“別跪。”

“可是，娘，這位伯伯說他是世子，我應該跪他。”小魚兒反駁。

阮雨冷冷的掃了靳秋揚一眼，不悅的道，“不管他是什麼你都不用跪！”

“真的嗎？”小魚兒勾起脣角問。

阮雨點頭。

小魚兒雀躍的拍起掌，“不用跪，太好了。”

看著他，靳秋揚氣得臉鐵青，那青的臉冷冷的瞅向阮雨，“你這賤婦，竟然教唆兒子無視皇家，你罪該萬死！”

“皇家人怎麼會像你一樣刁蠻任，傲慢無禮。”睨了他一眼，阮雨面無表的回。

“你說誰刁蠻任？說誰傲慢無禮了？”靳秋揚氣呼呼的問。

阮雨輕笑一聲，“當然是你這個自稱是世子的人。”

“你憑什麼這麼說？”

“你在這書鋪中橫衝直撞，不是刁蠻任是什麼？你在撞到人之後又將罪名栽贓給他，還以賤字稱呼他，不是傲慢無禮是什麼？請問世子，你覺得聖上治下之民都是賤民麼？”

“我哪有！”靳秋揚膽子再也不敢隨便說道皇帝的是非，要是皇帝治下之民是賤民的話，那爲主宰的皇帝是什麼？

勾起脣，阮雨問，“你沒有什麼？沒有覺得自己刁蠻任？沒有覺得自己傲慢無禮？還是沒有覺得聖上治下之工是賤民？”

靳秋揚咬牙恨恨的道，“我沒有覺得聖上治下之民是賤民！”

“那你爲何說我兒子是賤民？難道他不算是聖上治下之民麼？”

“你……我，你究竟想怎麼樣？”

阮雨挑眉，似笑非笑的道，“小世子，你問我要怎麼樣？剛纔是誰說要抓我兒子進牢的？是誰說要我兒子跪下的？我倒要問問看你要怎麼樣？”

“本世子……”靳秋揚抿脣，擰了下眉後道，“這次就算了，下次再遇上我，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哼！”

威脅的話落下，靳秋揚提著步子出了萬書閣。

目送他離開，王掌櫃眸閃爍了下，他看著阮雨道，“這位夫人，你是來這裡買書的？”

“嗯。”點頭。

王掌櫃擰著眉頭，“恕我無禮，咱們萬書閣的書不賣與你，你們還是趕走吧。”

“爲什麼？”阮雨不悅的問。

王掌櫃拂袖，並不答話，只是做出請出的姿勢。

見此，葛休沉聲道，“不賣就不賣，你以爲就你這裡有書賣麼？雨，咱們走。”

阮雨輕哼，冷冷的道，“我並未做出什麼有礙書閣的事，你沒資格不賣書給我！”

“這書閣是我的，我想賣就賣，不想賣就不賣。”看不，王掌櫃厭煩的說。

“你打開門做生意，就是這樣任妄爲？”

“是又怎樣？”

王掌櫃聲音一落，立即有個聲音開口，“瞧你這態度，咱們還不敢過來買東西了。”

聞聲，王掌櫃擡眸瞧去，在看到兩個長相出衆，打扮得的姑娘時，他擰了下眉，“你們是什麼人？”

其中一姑娘正要說話，被另一姑娘給攔住，爽朗一笑，答，“別管我們是什麼人啊，我們就是看戲的。”

暗哼一聲，王掌櫃不不慢的回，“兩位姑娘，這裡沒有好戲看，若要看戲，請去茶樓看去！”

“怎的沒有好戲？我剛進來就看到一場好戲。”那姑娘勾脣，高昂的聲音開口。

王掌櫃面沉，看了兩人一眼，又瞧向阮雨他們，權橫了下，擡頭衝阮雨道，“夫人，請你離開萬書閣，我說過不賣給你就是不賣。”

“你不賣給，賣給我們嗎？”阮雨還沒開口，剛纔開口的姑娘問。

王掌櫃點頭，“當然賣。”

“那你爲什麼賣給我們卻不賣給？難道你看不順眼，所以不樂意賣？”

“姑娘，你要這麼說也可以。”

那姑娘捂笑笑，衝旁邊的姑娘道，“傾城，要不咱們把他們都尋來讓這掌櫃看看，瞧瞧咱們哪個能得了他的眼，哪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