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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月無邊》 第181章 新奇的表演

也許是被打了招呼,那屬於醉夢樓的船隻早就遠遠盪開。隨著綺香閣的燈火一滅,衆人視野所到之,一片黑暗。

於這種極致的黑暗中,只見螢一點,仔細一看,卻是一隻箭形的小舟嗖地衝向了湖水中。那舟尾著一個燈籠,整個舟都顯出幾分暗淡。

就在衆人的注意力被那葉小舟引去時,突然間,對面的河道上,飄來一隻燈火通明,燦爛得如同明月的輕舟,輕舟之上,站著一個白如仙的影。

那隻船太明亮太明亮,在漆黑的河道上,在滿目的黑暗中,彷彿天上地下唯一的一點明。於是,這種明,薰染得那白人如同天上神祗。

就在衆人的目都聚集到了那白上時,了。隨著緩緩舒展,細腰如楊柳般隨風擺盪,隨著作,上的白在夜風下飄飛而出,宛如神仙中人。

這時刻,一縷簫聲飄然而來。

簫聲飄渺,遙遠,若有若無。在簫聲地伴奏下,那白人赤足站在舟頭,慢慢旋轉,飄舞。人舞姿如夢如幻,簫聲也是如夢如幻。

也許是衆人剛纔經歷了兩個時辰的繁華熱鬧,也許是這樣的夜晚,原本便適合這種靜謐神的樂音。也許是人第一次知道,原來輕舟飄在河水上時,也可以起舞的。一時之間,年們都屏住了呼吸,直覺得無比的新鮮,直覺得那個舟中旋舞的人,是那麼的遙遠,那麼的讓人心

就在這時,一排燃燒著的元宵竹燈麻麻地浮現在河道上,水面上。隨著風,它們四散飄開,宛如天上的星辰。掉落到了塵世間。

接著,衆人目一怔,卻見河道的另一道,緩緩駛來一隻普通的農船。那船一樣的燈火通明,於明燦中,一個做普通士子打扮的青年儒生。正就著燈火搖頭晃腦地讀著書。讀了一會書後,他又放下書本,急急走到船頭拉起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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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聲去,琴聲混合著胡笳聲,鼓聲。帶著一種俗世的繁華和熱鬧撲面而來。

於那種熱鬧中,那長相俊秀的青年儒生偶然擡頭,看到了那個白如仙的人。頓時傻了眼,失了魂。

就在那青年儒生失魂之際,那人回過頭來,也看到了儒生,於是,人燦然一笑。

一對青年男四目相纏,相顧失神時,一船一舟漸漸靠攏。與此同時,於那琴聲中,胡笳聲中。簫聲中,傳來一個子低而清徹的,沒有毫雜質的哼唱聲。那哼唱。乾脆,明亮,著種俗世的繁華和快樂,卻沒有任何人聽得清在唱什麼。這哼唱中,偶爾學會參雜著一些老人小孩的喁喁細語。

在這種伴奏聲中,一船一舟漸漸纏在了一起。漸漸的,那人不知何時離開了輕舟,來到了船頭,與那青年儒生相依相偎,一個讀書,一個時不時地收一次網,偶爾彼此相視一笑。

樂聲轉爲纏綿悱惻,麗輕快。

這時,笙聲點點,於笙聲中,一陣編鐘聲響起,在先秦古樸的樂音中,一個聲清唱道:“死生契闊,與子悅,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一陣又一陣的編鐘聲中,那聲反反覆覆唱著這四句話。開始時是纏綿,歡喜,後來漸漸帶上了幾分惆悵,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唱到最後時,那個麗的白子在書生注意不到的角度裡,悄悄轉頭拭淚。

就在這時,四下鼓聲大作!

狂風驟雨般的雷聲,琵琶聲,一陣又一陣,一聲又一聲,彷彿來自九天之上的巨雷。

隨著那鼓聲一作,猛然的,船上相依相偎的一對男驚惶地四下張起來。他們急急地張著,雙手相扣,卻彷彿有一種什麼力道在拉扯著那白子,令得一點一點地退向船邊,退向船邊,終於,在那儒生的一聲嘶裂般的慘嚎聲中,那子無聲無息地落了河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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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看的們不由自主地發出一陣驚呼聲。

驚呼聲中,那儒生撕心裂肺地哭起來。在一陣陣越來越急促的鼓聲和琵琶聲中,他猛然衝向船頭!

就在這時,那船的四周,突然火大作,轉眼間,便把那青年儒生包圍在火海里!

人羣發出一陣驚呼,多數人不由自主地站起來時,在一陣驚呼聲中,那船被火淹沒,然後,火焰騰騰,濃煙滾滾。

最後,一陣似哭似泣的胡笳聲飄然而來。

就在緒被牽引的衆人不由自主的站起胡議論時,樂音止息,胡笳不再。於安靜中,也不知是誰說了一聲什麼,只見河中燈火大作。衆人這時才發現,原來有十數只小船散在河道四周,這些船上,有的備著鼓,有的還抱著琵琶,還有一隻船上有整副的編鐘。

而一隻最靠近衆人的船上,那個白人和那青年儒生正**地站在那裡,因寒冷被夜風吹得瑟瑟發抖。對上衆人的目,他們胡一禮後,便貓著腰鑽了船艙中。

原來只是表演,並不是真起了火。

衆人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頭接耳地議論起來。

耿六手朝自個大上一拍,興道:“好!好!好!”

因過於興,他只是不停地著好。在他過之後,另外三個拿出黃金賭了盧縈會勝的年,也歡起來。

的不止是他,所有的年都激了,他們聚在一起紛紛議論著。也許是對比的緣故,也許是衆人平素聽到的樂曲,看到的歌舞,從來都只是樂曲,只是歌舞,很會完整地講述一個故事的緣故。真說起來,這把歌舞編故事,還是由西南的一個姓盧的娘子首創的,傳到也不過數月。平素裡衆人見到極,便是見到,也只是一些陋簡單的表演,而不會如此深刻而流暢。簡直是再現了一個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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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所有人表演,都是在一個固定的位置上,在燈火下跳一陣舞唱一段曲,斷斷沒有人能想到,這夜。這船,這燈火,這河水,這火,都可以做爲背景。可以幫助人來演繹一個真實的神話。

如果說。之前的兩個時辰,衆人是從兩家青樓上看到了繁華熱鬧和人,那麼這一刻。他們是傾聽了一個故事,了一段心靈地衝擊。這種完全新鮮的,刺激而又有富的衝擊,令得這些把畢生力都用在吃喝玩樂,在風月場上都是行家裡手的年們,興得語無倫次。

原來,無序的繁華熱鬧後,再這麼衝擊一下。會讓人如此沉醉!

四周的議論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多。

的低語聲,還有詢問聲。令得四周於一片喧囂聲中。

耿六還於興中,他轉向自家二哥,得意地說道:“怎麼樣怎麼樣?阿文不錯吧?嘿嘿嘿嘿。阿文這次是贏定了。”

耿秉只是神複雜地看著綺香閣的方向,他邊,另外幾個青年都點了點頭。一青年嘆道:“其實這表演當真簡單,舞沒有幾次舞,唱也只有那麼幾句,樂曲也不多,是隻用兩個時辰便能編排出的……難就難在要想得到。這真是盧文想到的?從天地借景,虧他想得出來!”

另一個青年也嘆道:“盧文贏了。盧十一最了得,也不過是綺香閣和醉夢樓的水平,衆人看了兩個時辰,也就不新鮮了。而盧文這個,纔是真正的新奇。”

這時刻,醉夢樓裡,盧十一臉非常難看。

那個塗了的青年走了過來,低聲說道:“十一郎,還是再等等吧,現在開始,那些人本無心觀看。”外面的人,還在議論著剛纔看到的那個故事,有一些庶民,更是不停地爭論著,他們實是想不明白那船最後燃燒是怎麼回事。真是無知,那有什麼好討論的?船上淋上火油,說燒也就燒了,至於那儒生,從開了的船底游出去便是,這有什麼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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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眼就明白,可奈何不了那些被這新奇玩意刺激了的鄉佬們啊。聽著外面這議論喧譁的架式,只怕再過二個時辰也平靜不了。

見到盧十一一臉憤怒,那青年想了想後,上前低聲說道:“十一郎,要不,咱們認輸吧。”

見盧十一郎憤怒地擡頭瞪向自己,那青年也有點鬱悶,他低聲音朝艙中一指,氣惱地說道:“你看你請來的那些風月大家,現在哪個還有心思想咱們的表演?”

盧十一猛然回頭。

果然,後的艙房中,正傳來清老力十足的喊聲,“以天地爲景,把舞,唱,樂,還有表演結合在一起,講一個完整的故事。這人是個天才!這盧文是個天才!我要收他爲徒!我一定要收他爲徒!”

囂道:“只要這盧文願意我們這一行,只怕這整個天下,世人只要談起風月,便不了他盧氏阿文。”說到這時,他頓了頓,輕咦一聲,放低聲音嘀咕道:“居然也姓盧?”

不過後來三個字很輕,衆人也沒有在意。

見盧十一騰地站起就要衝進去,那青年連忙跟上前說道:“十一郎,我們認輸吧。你不知道,任何一次新奇的東西現出世間時,總是會帶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大夥都讓盧文那一手給弄得失了魂,咱們表演得再好,也吸引不了衆人的注意力的。”

盧十一郎猛然止步。

見到他一臉的不甘,那青年苦笑道:“郎君不要以爲我們醉夢樓就願意認輸,實在是沒有辦法啊。不信的話,你現在衝進去問問清老。看看他會不會建議你直接認輸。”

盧十一郎地握住了拳頭,慢慢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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