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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月無邊》 二百七十五章 得失之間

二百七十五章 得失之間

不一會,盧縈便出了宮門。

來到宮門外,慢慢回頭,回頭看著那高聳的宮門,盧縈尋思了一會,搖了搖頭,提步向盧府中返回。

盧府中,澈派來的人已盡數撤下,當日留守在盧府中的人,一個也不曾。看著這悉的家門口,看著站一排,前來迎接的府中僕人,盧縈怔怔地出神著。

直過了好一會,被看是心下不安的衆僕,才聽到盧縈低聲說道:“都散了吧。”

“是。”

衆人退下後,盧縈緩步踏了府門。

盧府一切依舊,院落裡乾淨如新,樹木亭亭如蓋,太照在青瓦上,散著淡淡的芒。一切,都如離去時一模一樣。

可是盧縈看了,就是有一種是人非的覺。

便這樣,負著手,在自個的院落裡,屋子裡外轉了一圈。

轉到那地道所在的地方時,看到這裡全部被人掀開過,又換上了新的地面時,不由抿了抿脣。盯了半晌,才轉離去。

又轉了一會,盧縈迴頭盯向忙過後,又跟到後侍奉的管事,問道:“我走後,這裡可來過什麼人,發生過什麼事?”

那管事搖了搖頭,恭敬地回道:“家郎君四下傳揚,說是郎君是千里追隨太子而去,衆人慨郎君的忠義,不曾有擾。”

盧縈沉默了一會,又問道:“有什麼人來求見過嗎?”

“郎君被家郎君帶走那段時日纔有人來過,後來就沒有人來了。特別是衆人知道郎君是太子的忠義之臣後,耿軒等人也不再上門。”

“那這陣子,可有什麼傳言?”

“傳言甚多,郎君問的是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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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縈沉默了一會,一邊走一邊問道:“說我的,說太子的。你都一一道來。”

“是。”

在那管事的傾訴聲中,盧縈緩步朝前走去,再繞著院子轉悠起來。

從管事的口中,瞭解了一些事後,盧縈重新坐到了書房裡。

這麼回到有千頭萬緒,卻不知從何理起,甚至都不知道這心裡的是什麼。

直過了好一會後,才低下頭,拿著筆細細在寫著對策。

這人。從來是“沒進城門先設退路”,如跟著劉疆在時,總想著留一些劉疆不知道的產業。好在日後有個萬一時也能過得好。如在劉疆赴滇時,覺不安,便花大量人力力挖了個地道出來。而現在,和劉疆因爲陛下的一句話,便放下一切見回到了還是覺得應該做些萬一陛下言而無信時的應對策略。

當然,盧縈也知道,此時的劉疆,又怎麼可能對陛下全然相信?陛下無端端地廢掉他的母親,陛下真正中意的太子一直是劉莊,這些都是擺到了明的刺。他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完全不在意了?怎麼可能因爲陛下一句諾言一封聖旨,便完全放下警惕。彷彿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高高興興安枕無憂地做他的太子?現在的平靜,不過是浮在水面罷了。暗底裡,不管是派還是郭派,已是波濤涌。以後的廝殺將會更加慘烈。

如此寫寫畫畫,紙帛都燒了無數。直忙到深夜,盧縈還沒有忙個什麼名堂出來。

第二天,盧縈起了個大早,繼續寫著對策時,管事大步向走來,稟道:“郎君,有人求見。”

盧縈把筆一按,清聲道:“讓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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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還沒有迎出,盧十一的笑聲便清朗地傳來,“這下可看到阿文了。”

第一個來見的世家子,居然是他?

盧縈走了出去。

盧十一還是老樣子,他一對上盧縈,便把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幾遍,這才笑瞇瞇地朝一舉大拇指,讚道:“阿文好忠義,現在的人一提你,無人不讚啊。”

盧縈扯了扯脣以示一笑後,轉向婢吩咐道:“還不準備酒佳餚以待貴客?”

聽到盧縈這句話,盧十一顯然很開心,他一屁在塌上坐下,手撐著腦袋瞅著盧縈直笑,“阿文,上次我那嫁到楊府的堂姐還向我提起你呢。呀,以前一提到你從來是沒有好臉,現下不一樣了,一提到你就恭敬得很,直說你含威不,是個有擔當的大丈夫。還說因你呵斥了的丈夫,在婆家的日子,才過得如往時一樣舒坦。”

那個被盧縈呵斥了丈夫的楊盧氏?盧縈一笑,在盧十一的對面坐好,一邊給他斟酒,盧縈一邊淡淡問道:“十一兄前來見過舍弟,不知有何貴幹?”

見到盧十一要說什麼,手一舉打倒了他的話頭,瞅著他似笑非笑地說道:“我這陣子奔波勞累,困頓不堪,十一兄如果有話還請直說。”

說得這麼明瞭,盧十一呵呵一笑後,向傾了傾,認真地說道:“阿文一直是個爽快了。是這樣,我這次前來,是想問一問阿文的親事。”

在盧縈挑高的眉頭中,盧十一呵呵直笑,他朝盧縈眼,瞇瞇笑道:“我有一表妹,自上次在街道中見過阿文後,便念念不忘……可是江北蔡氏的嫡兒,不管家世還是長相,都是一等一的,與阿文極是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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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縈垂眸,慢騰騰地說道:“如今這個時機,我還不想婚。”說得斬釘截鐵。

沒有想到回答得這麼,盧十一僵了半晌。好一會,他才說道:“這婚姻之事事關重大,阿文,你現在也是太子一系的重臣,便是爲了太子,你也當考慮下這門親事。”倒是語重聲長了。

盧縈擡頭看著他,迎上的目,盧十一坦然說道:“本來,我們還以爲阿文你不久之後便會駐盧氏祖宅,可沒人能想到,你爲了太子,竟然連到了手的族長之位也給放棄了。說實在的,凡是人提到你盧文,沒有一個不讚一聲忠義之士的。我們原本以爲,你已放棄了的基業,可現在你以太子信臣的份,重回了。阿文應當知道,整個城的世家,都必須在後和太子間做出選擇。我們商量了一下,還是想與阿文親近親近,畢竟都是一家人是不是?”

他這番話,已說得格外誠懇了。

盧縈垂下眸,慢慢叩擊著幾面,過了一會,盧縈沉著說道:“我剛回,很多事還沒有理出個頭緒。十一兄的話我記下了,過陣子有機會,我會約見十一兄。”

盧十一點頭道:“行,那我等著阿文的好消息。”

在離去前,盧十一回頭看著,笑道:“昨晚見到耿六他們,這些人還對阿文如今的份耿耿於懷。他們說,以前阿文是天子之臣,還可親近一二。現在嘛,阿文都了太子心腹了,立場已是不同,正合了那句‘道不同不相爲謀’如今他們只能敬而遠之,還阿文勿怪。”

盧縈搖頭,微笑道:“我自是不會怪責他們。”

盧十一拱了拱手,在臨走時又忍不住說了一句,“他們是真的很想你。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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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著盧十一離去,盧縈微微一笑,轉回到書房繼續琢磨起來。

讓盧縈沒有想到的是,接下來,還變得忙碌起來。下午時,接到了郭況府的請

說實在的,接到這個請,完全在盧縈的意料當中。現在的份與離開前不同,現在,可以說是太子邊的心腹之臣,是足以與郭況比肩的太子一系的重要人。而劉疆一旦登基,以盧文所表現出的才幹,遲早會爲一國宰相。所以,郭況想與見一面,這完全是理當中的事。

到來時,正是傍晚。火豔豔的太掛在天邊,把整個大地染得一片金燦。

郭況府外,已是張燈結綵,熱鬧非凡,在盧縈到來時,賓客們來了個七七八八,剛下馬車,便聽到有人道“太子來了”。

劉疆也來了?

一天沒有見他,正有點擔心著的盧縈連忙回頭看去。

下,劉疆一襲太子袍服,整個人如染在金中,隨著他緩步走來,四下衆人紛紛躬行禮。

這時,劉疆也看到了,顧盼之間,他微微揚脣一笑,提步向盧縈走來。

做爲劉疆新興的心腹重臣,盧文一出現,太子便向他走近,實是正常之事。當下,衆人順著劉疆的目向盧縈看來。

盧縈走幾步,來到劉疆前後,搶先下拜,“臣盧文見過太子殿下。”

“盧卿快快請進。”劉疆扶起,含著笑盯著打量幾眼後,他湊近低聲音說道:“我一切都好,勿念。”

盧縈輕輕的“恩”了一聲。

兩人才這麼對了一句,郭況郭允等人已經大步迎來。這還是盧縈與郭兌第一次見面,在郭皇后的嫡系中,郭允算是最得劉秀看重的了。爲外戚重臣多年,郭況早已一富貴氣派。他面容端方,眼大鼻,倒不像是個城府深的人。

在盧縈打量郭況時,郭況也在打量。他把盧縈上上下下盯了一遍後,嘆道:“怪不得盧文才來一年多,便名滿一時,無人不知了。原來是如此俊秀人品。”說到這裡,他突然又道:“聽說阿文還沒有婚配?”

郭況這話一出,四下稍稍靜了靜。

想這郭況是何等份?他既然問出這樣的問題,那就是有意爲盧文的婚事牽線搭橋了。

所以,衆人都羨慕地看著盧縈這個太子階前的新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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