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樑橫心道,徐樑是鄭黨,他們家裡不合,我現在也沒功夫去管,我跟世家已經結仇了,不能再添仇人。
“郎君當結結婕妤以爲援,外依聖上以抗諸臣。”
“婕妤?”樑橫的口氣裡,對後宮頗爲不屑。
蘇幕捻了捻鬍鬚,小眼睛裡著:“有兒子,若不恃此,怎麼敢給孃家人臉看呢?聖上還年輕,皇子還未長,這個愚婦很快就會發現,與孃家不合,對有百害而無一利。縱不是生母,待也不薄的,縱使有什麼虧欠,也要倚靠孃家的。皇次子,非嫡非長,若要一爭,須得借朝臣之力!孃家不能靠了,還能靠誰?!”
樑橫不自覺地點著頭。
“還有,如今宮中人漸多,卻皆不及婕妤之寵,有在,很多郎君不方便說的話、做的事,都可由代爲轉圜,也免得郎君在外多結怨。”
樑橫站起來在書房裡來回踱步,蘇幕也不著急,不不慢地道:“郎君畢竟年輕資歷淺,凡事都要經營,多一分助力總是不會錯的。又不是要與婕妤綁在一起,不過是合作而已,比你急。”
樑橫終於停住了腳步,扭頭看蘇幕:“是後宮,我是外臣,緣何得見?又如何接呢?”
【笨蛋!】蘇幕暗罵一聲,還是告訴樑橫:“不是還有娘子麼?”
“?不給我添就謝天謝地了,且後宮地,外命婦非經傳召不可擅,掌管這些的是皇后,婕妤如何管得了?”
“皇子要過滿月、百日、週歲,以聖上對皇子的喜,場面不會很,外命婦是要賀的。只要有機會與婕妤接,婕妤自會明白,也會想辦法的。從先帝時起,就有宮妃可召外命婦陪伴的先例。”
“只恐袁氏陋不堪此任。”
【窩勒個去!你現在跟個蔫黃瓜似的是誰整治的?世家在朝上羣毆你,在熙山蓋你麻袋都只能把你的鬥志給激出來,一娶了,你什麼氣都沒了,還敢嫌棄人家?陋,那你這個被收拾的又算什麼?】
蘇幕忍著吐槽的-,對樑橫道:“娘子來後,家中也沒了秩序,可見還是能事的人。好好對說,講明利害,聽得懂。”
樑橫手中也沒別的可用的人,又覺蘇幕說得有道理:“我與說去。”
蘇幕見樑橫答應了,也藉機告辭,回到自己的小院子裡嘆氣。樑橫跟徐婕妤不了事的,他們要面對的不但是世家,還有鄭相公,這基本上是跟滿朝爲敵,能纔怪!除非皇次子完全不像他爹孃,生了顆聰明的頭腦,還能不被養歪掉,全憑自己的個人能力征服朝臣,這個機率也太低了一點。
他只要給另人制造一點麻煩,然後趁勢投靠就好。唔,下一個飼主選誰比較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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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橫找到袁氏的時候袁氏正在卸妝,看了他冷笑道:“喲~你今天沒迷路,還知道找回來呀?”
“我沒功夫與你胡扯,酸完了,給我過來,我有正事要說。”
“你能有什麼正事?”了京才知道,這貨品級低得令人髮指,檔次低得讓人嘆息,朋友得讓人吐。特麼就是個草包。
“過幾日,宮中有宴,你去趁機見見徐婕妤。”
“做什麼?”判斷出這一件可能是重要的事,袁氏也嚴肅了起來。
樑橫比較滿意現在的表現,把要袁氏執行的部分給說了出來。
袁氏道:“有孃家,還用你?”
“掰了。”樑橫言簡意閡。
“就算不掰,也沒壞,”袁氏自言自語了一下,對樑橫道,“行。”
袁氏尋到徐君的時候,徐君正在後悔。在最初生下兒子的狂喜過後,徐君陷了深深的困擾。發現,宮中言必稱“大郎”,徐瑩和其他人對皇長子關有加,在們的關懷下,皇長子孱弱的小有養好的趨勢。有什麼事,皇長子排名必在的兒子之前,蕭令先再喜歡兒子也沒用。
更可怕的是,朝中似乎也是這樣。蕭令先頗爲喜歡皇次子,還讓秦越給勸了一回:“聖上對自己的兒子要同樣關,必然要有偏,也是要對嫡長子抱更大的期待纔是。且皇長子爲長兄,豈有舍長而親之理?”
徐瑩似乎生不出來了,整天吃些七八糟的藥,求神也沒什麼用。徐君熱切盼的的兒子做太子的事,一點風聲也沒有。只有宮裡人誇讚皇長子之沉穩,顯得聰慧,連這小破孩兒把繡球拍到徐瑩那裡,都要被說是“純孝”。他個娃娃隨便揮了一下手,巧打到了繡球而已!
徐君害怕了,沒有孃家的支撐,或者說,沒有外力的支持,深宮中的妃子或許能借帝王之寵而生活,可的兒子就很難有進益。偏偏把孃家給得罪了,的兄弟們全是嫡母所出的,人家不理了——玩得有點大。
壞消息接踵而來:陳人有孕了。
名門陳氏的骨啊!徐君心頭一,肯定有很多朝臣喜歡的。
作者有話要說:樑橫和徐君,一對二傻的組合,嘆息~
又一年要過去了,在新的一年裡,會有激烈的事發生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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