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銘呵斥:「滾吧,快滾。」
只剩下他們倆時,顧思憶說:「這一次謝謝你。」
陸銘笑了笑,笑容有點苦,又帶了幾分瀟灑,「看到自己學校的生被欺負,怎麼可能無於衷。何況我還喜歡過你。」
「……」顧思憶淡道,「那我先走了,同學還在超市裡等著我。」
「顧思憶,我想跟你說聲對不起。」陸銘攔到前,看著道。
顧思憶楞了下。
「之前我不該鬧出那麼大靜,給你帶來困擾,是我不對。還有育課的時候,不該發出挑釁,當時輸急了眼,失去理智了,希你原諒我。」他很誠摯的看著。
顧思憶有點懵。這種心怎麼說,被自己定義爲反派的人,突然在念悔過書?
「住院這段時間我反思了自己,其實我對你就是一種簡單的好,因爲你羽球打得好。本來我們可以做朋友的,現在局面弄的這麼尷尬,真是……」他苦笑的看著,「我不想這樣的。」
顧思憶被一個男生這麼道歉,只覺得頭皮發麻。
本就不是爲難人的格,更見不得人尷尬,便道:「之前的事就不提了,總之,今晚謝謝你。」
這兩人說話時,那邊結帳的鄭培培他們出來了。
「思憶,思憶?」們目四下逡巡,尋找顧思憶的影。
顧思憶聽到聲,揮揮手,「這裡。」
轉頭看向陸銘,「我走了。」說罷,頭也不回的小跑向那幾個朋友。
陸銘站在樹蔭下,黑暗中,那雙眼睛裡的懺悔和誠摯迅速湮滅,被涌的所填滿。
顧思憶不想讓室友擔心,沒提那段小曲,幾人打了一輛車回學校。
這天晚上睡前,顧思憶又收到了夏之雋的語音微信。心裡一陣涌的雀躍歡喜,想要找耳麥上聽,卻半天沒找到。
以往東西不見了,顧思憶就隨它去,的理論是越找越不見,不找的時候自己就出來了。可是今晚,異常執著的找了老半天耳塞。
實在找不著,拿著手機離開寢室。
本想在樓道上聽,可這剛放假的夜晚,走廊上生們來來往往的,絡繹不絕。
一路走到一樓無人的角落,點開聽。
X:「Good night and sweet dreams!」
今晚說的是英文呀,顧思憶笑起來,笑容傻傻甜甜的。
蹲下,反復點開聽了幾遍,說英文也是好聽到炸呀。
直到有腳步聲響起,站起,依依不捨的上樓,邊走邊彎著角回復:「晚安,好夢。」
第二天,八個人在宿舍樓下頭,男生總共只有兩個行李箱。
生每人推著一個大行李箱,手上還有一大袋食。
陸嘉燁一瞧他們這陣勢,頭都大了,「姐姐們,咱們是旅游,不是去荒郊野外營,這一路上缺啥買啥,犯得著帶上家財産嗎?」
向梨弱弱道:「沒辦法呀,我們孩子東西多,五天的行程,服都得把箱子塞滿。」
鄭培培道,「我們生出去旅游,每天都要的拍照,能不準備周全嗎?還有這些吃的,路上不一定買得到。山上肯定沒有!」
這幾人說話的時候,夏之雋已經走到顧思憶邊,替拎過行李箱,取下手上的塑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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