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蕭咬著那煙,深沉視線略過那道影眼眸沉沉。
要見的朋友就在這裡?
站在他側的付安微微看了一眼,只一眼不由暗暗倒吸一口涼氣,了傷的人怎麼跑到這地方來了?
合作方那位老板也後知後覺的察覺氣氛不對了,悄悄順著那二人視線看了一眼。
認出來人他不由微微挑了下眉說:“原來是江家小兒那個未婚妻啊!”
“你說什麼?”陸景蕭似沒聽懂他的話,瞇眸似笑非笑的問了句:“誰的未婚妻?”
付安跟著又倒吸一口氣,先生這番明知故問分明是惱了。這都是他們陸太太了,算江城哪門子未婚妻?
他暗暗朝著合作方那位老板使眼,也不知那人到底看懂沒有。
只聽那人又說:“哎呦,瞧我這快的!說錯了,是前未婚妻了!江家早就退親了,圈子裡還議論一陣來著。”
“都議論了什麼?”陸景蕭似好奇多問了句。
那人呵呵一笑,沒心沒肺道:“說這位莫大小姐錯過了江家這顆大樹,未來想再找個好人家怕是難了!這莫家,到底不比幾年前了,還有什麼資本”
“咳!”付安見他越說越離譜,不得不輕咳提醒。
陸景蕭偏頭淩厲目掃了他一眼,以示警告。
合作方那位老板不明所以,關切道:“付助理是不是冒了,生病得及時吃藥!千萬別拖重了!”
付安扯了扯點頭,大氣也不敢了。
心想,你才病的不輕!
陸景蕭看向那位合作方老板,似笑非笑,“接著你剛剛的話題說。”
那人哪裡想到陸景蕭喜歡聽這些八卦啊,他正了正脖子上的領帶,清了嗓子,頗有一幅說書先生的模樣,“說這莫大小姐被江家退了婚,未來恐怕很難嫁得出去了。這不,前段時間和江城那緋聞不還鬧了一陣子嗎?都說這人後悔了,所以變著法子的討好江家爺呢!”
陸景蕭眼眸沉了沉,但角仍是掛著笑的,怒氣被藏匿在深邃眼波之後,別人輕易辨認不清。
付安瞧了一眼那人的神,暗暗後退兩步。
偏偏那位合作方老板還不知死活的走近了些,他覺得陸景蕭聽這些八卦,他多說一點總沒錯!
畢竟他剛剛拼命說了半天合作上的事,這人連個眼神都沒給他,更別說答話了!
好不容易找到切點了,他怎麼能輕易放棄:“我本來也不信那些八卦,可這在水一方不是江家地盤嗎?我來時瞧見江家那小爺也在!那位莫大小姐帶著傷過來,還不是為了見他一面嗎?這不是討好是什麼?”
陸景蕭手按了按發脹的眉心,再瞧對面的人,覺得就跟只蒼蠅似的惹他心煩。
付安見狀趕上前一步說:“劉老板,合作的事改日再說吧。”
被稱為劉老板的人哪裡肯輕易放棄,陸景蕭太難約,他這還是排了一個月的隊進來的!
他抓著剛剛的話題再接再厲:“雖然江家小爺的風評不算好,可那莫家大小姐又有什麼啊?早些年說跟自己保鏢不清不楚”
“劉老板!”付安沉聲打斷他。
再讓他胡言語下去,還不得出人命?!
劉啟前楞了下,這回總算覺得不對勁了,尷尬的扯了扯:“陸先生,咱們那合約”
“改日吧,我今天有些頭痛,不適合談合作。”陸景蕭說這話時角似帶著笑,看著緒起伏也不大。劉啟前暗暗松了口氣,改日,就表示還是有機會的?
那就好。
付安暗暗替那人了把汗,一手道:“劉先生請吧,我送您。”
劉啟前笑說:“不用,我自己走!”
付安雖是陸景蕭的助理,可是圈子裡誰不知道跟在陸景蕭邊哪怕就是個司機,也是大有來頭的!他哪敢要人送他出去?!
臨出門時陸景蕭忽然冷聲開口:“劉老板,說話做事都是要負責任的,沒有證據的事以後不要說,小心引火燒!”
劉啟前腳步一頓,付安想這人若現在為剛剛的話道句歉,這事還是有補救的。
可偏偏那就不是個心思細膩的人,他竟哈哈一笑道,“不就是個八卦嗎?能引什麼火?就算莫念聽見,也不敢奈我何!陸先生不用為我擔心,我先回去了。合作的事,您好好想想。”
劉啟前想他好歹在圈子裡也混出了些名堂,還怕一個黃丫頭?
付安角搐,果然不怕死的很。
還合作?弄不死他,都算法外開恩!
劉啟前腳步剛踏出包間,便聽“砰”的一聲,聽著像是什麼東西倒地的聲音,也沒多想,哼著小調離開了。
包間那張茶幾翻了,陸景蕭寒沉一張臉點了煙冷聲問:“我記得臨海有好幾家跟劉啟前同行的,去挑一些像樣子的送到我跟前來,就說陸氏願意給更多新興企業機會。”
付安應了聲,暗暗心驚。這麼一來,劉啟前還不得焦頭爛額?
——
三樓最東面的包間,莫念坐了好一會,江城才姍姍來遲。
那時宋媛正在包間室看著裡面擺設,準備出去的時候,聽見外面傳來了說話聲:“對不起啊,有些事耽擱了。”
過門看了一眼,謔,可不就是姓江的那渣男?!原來是這渣男約的莫念?臉皮可真夠厚的!
這個時候再出去顯然不合適了,宋媛找了張凳子坐在裡面,其實也不是有意聽,但這屋子就這麼大點兒,堵上耳朵也還是聽得見,索就名正言順的聽了!
莫念放下手裡茶杯,清淡冷漠的語氣問:“江先生找我,是有什麼要事嗎?”
態度冷淡,江城臉上閃過尷尬:“莫念,你對我的態度就不能正常一些?”
莫念低眸端起面前茶杯喝了一口笑道:“不知道江先生所說的正常是什麼意思,你讓我看在兩家世的面上與你見一面,我人不是已經坐在這裡了嗎?”
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江城更尷尬了,好像的話外之意,這次出來純粹也只是看在兩家的面上,與他沒有毫關系。
訂婚三年,他在心中就真的一點漣漪不曾留下?
江城不甘,他深呼吸一鼓作氣說:“那日我的生日宴上,侮辱你的記者不是我安排的!是陸景蕭,他故意安排了那個記者,汙蔑我,離間我們!他是陸景蕭,這些事自然可以做的滴水不!莫念,你信我!”
莫念沒答話舉止優雅的喝茶,纖長睫覆蓋眼瞼,臉上的表一直是淺淡的,沒有毫起伏,緒難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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