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意識到這一點的秦安已經是完全傻了，只覺得冰冷，看著吳曉曉笑容如花的臉，一時之間呆若木。

“秦安，你看這花都在祝福我們呢，你有沒有想好？娶了我吧，如果我有了你，可能就不會太瘋癲，這些年跟你在一起我很喜歡，我不想和你分開了。如果你做了我的男人，你就可以一直陪著我啊，就算我再要進記憶世界，你也可以跟我一起。”

忽聽吳曉曉這樣說，秦安整個人都不好了，因爲之前的震驚而大腦短路，秦安開口道：“我以爲你喜歡的是我兒子秦北辰，聽說你當年強吻過他。”

“秦北辰？哦......好像是有過，當年在藏西天獄大牆上面，只不過那時我神智並不清晰！秦安，難道你要因爲這種倫理上的問題而不要我嗎？如今可是末世後時代，你的思想還這麼老土？”

吳曉曉似乎有了些傷，因爲秦安顯然又要拒絕。

秦安沒有說話，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吳曉曉才嘆息道：“知道《神賦》嗎？”

秦安自然無所不知，聽吳曉曉忽然提起這三個字，更是百分之百確定了，吳曉曉正是七夜。

他有些麻木的點了點頭，吳曉曉繼續道：

“甄氏是中山無極人，上蔡令甄逸之。建安年間，嫁給袁紹的兒子袁熙。東漢獻帝七年渡之戰，袁紹兵敗病死。曹乘機出兵，甄氏了曹軍的俘虜，與曹植第一次相遇。當時曹正醉心於他的霸業，曹丕也援有職，而曹植則因年紀尚小、又生不喜爭戰，得以與甄妃朝夕相，進而生出一段意。曹*後，曹丕於漢獻帝二十六年登上帝位，定都，是爲魏文帝。魏國建立，甄氏被封爲妃，並於次年鬱郁而死。甄后死的那年，曹植到朝見哥哥。甄后生的太子曹睿陪皇叔吃飯。曹植看著侄子，想起甄后之死，心中酸楚無比。飯後曹丕將甄后的玉鏤金帶枕送給了曹植。曹植睹思人，在返回封地時，夜宿舟中，恍惚之間遙見甄妃凌波風而來，曹植一驚而醒，原來是南柯一夢。回到鄄城，曹植腦海裡還在翻騰著與甄后水相遇的景，於是文思激盪，寫了一篇《甄賦》。四年後明帝曹睿繼位，因覺原賦名字不雅，遂改爲《神賦》......”

吳曉曉說到此停頓了下，之後又嘆息道：

“我想甄氏一定也是喜歡曹植的，可是偏偏不能與之共度人生。曹植因爲兄長的關係，沒能把甄氏娶來做妻子，應該是一生的憾吧？這就是倫理見釀下的悲劇，古人真是迂腐，秦安，你說是不是？”

秦安已經明白吳曉曉的意思，可是神賦的故事和自己一點關係沒有啊。人家曹植是喜歡甄氏的，自己對吳曉曉可沒有男之。秦安如今已經想到吳曉曉下面要說什麼了，有了那麼一點心驚跳。

吳曉曉臉憂鬱，輕輕道：“後來李商以甄氏的角度寫了一首無題：颯颯東風細雨來，芙蓉塘外有輕雷。金蟾齧鎖燒香，玉虎牽汲井回。賈氏窺簾韓掾，宓妃留枕魏王才。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哎，好可憐的子，不能掌控自己的命運，不能與心的男人在一起，真的會很痛苦。秦安，我不想這樣，你懂我嗎？”

秦安此時腦海中出現的景是那時在永夜城遇到七夜。

七夜提酒醉飲，沒來由朗誦的正是這首《無題》！

媽的，怎麼會這樣呢？吳曉曉竟然是七夜？

如果是這樣一切就不言而喻了。

讓自己去選擇，那麼選擇與吳曉曉在一起或許就不會再有七夜。

如果自己放棄了吳曉曉那一切就都是一個迴！

那麼爲什麼七夜不直接現去與吳曉曉見面呢？或許因爲是同人而不能？吳曉曉總說在記憶世界中有個神的人一直跟著，看不見的模樣，卻知道是個人，卻知道自己時時刻刻都被暗中監視著，之前秦安以爲這是瘋話。可如果吳曉曉就是七夜，那麼是否記憶世界中真的有這樣一個影子存在呢？而這個影子，就是不死王七夜！

啊！總覺有許多想不明白的地方，這其中到底還有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