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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個道士》 第360章 羊毛痧

黑夜中,狂風暴雨,但是雨點毫都冇有把我打的跡象,那些看似黃豆大的雨點紛紛揚揚,但是我的四周就像是一張無形的牆,把這風雨全部都給擋在了外麵。

我想跳下那口棺材,但是卻發現除了意識存在之外,手腳完全都不會。我想喊,嚨也已經失去了發聲的作用,就如同一個木偶被人放在了棺材上,前前後後都有一些人,他們穿著黑的大袍子,把整個人都包在裡頭,我覺他們不是在走,而是在飄的。

伴隨一路上除了那不停念著的經文就是風雨聲,他們抬著棺材一直往村子的後麵走去。我們村不大,百來戶人家,走著走著就到了冇人的地方。

路過將軍廟再往裡頭那就是一段山路,沿著山路往上是一個水庫。水庫再往裡頭走個兩裡路就是荒山老林子,那地方平時基本就冇什麼人會去了。

看他們的方向是要進山,很小的時候,我還跟在大人的屁後麵進去過一次。這地方之所以有水庫,是因為再往裡頭有一條河,誰也不知道水的源頭在哪裡,總之都是從很高的懸崖上掛的瀑布,形了一個又一個的水潭子。這裡的水特彆涼,就是盛夏的時節年人在這條河裡也呆不了幾分鐘,水溫會讓人凍抖糠的篩子。

其中裡頭有個最大的水潭位於峽穀下麵,大概是解放後開始不斷有來自外地的人排長隊過來大搞求雨活。求雨儀式的地點就是在這個最大的水潭裡,當地人也就把這兒做大龍潭。那些求雨者是不跟我們當地人做任何流的,吹著嗩吶敲著鼓的來,揮著彩旗誦著經的回去。這些人到底是從哪裡來的,誰也不知道,但是自從改革開放後,來求雨的人就越來越。一直到了九十年代中後期,已經冇有人再來了,不來的原因據說是懂這種儀式和會唸經文的人都不在了,這種類似於薩滿巫的神奇儀式也就這般消失在了我們的記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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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越來越小,開始不斷有樹枝從邊劃過,我可以清晰的覺到那些小樹杈割到我的皮,能留下傷痕,但是冇有任何疼痛。路越走越彎,林子越來越,很快我就在這片黑夜裡迷茫了。

再說查文斌出門直撲那十八彎而去,等他到了的時候,整個十八彎一片狼藉,那是焦土遍地,棺木到散落,幾個幾乎被移平了的墳窩子上麵還冒著縷縷青煙。能搞出這麼大靜的嗎,隻有雷,但這個雷也不是查文斌的五雷咒所劈,這是天雷才該有的威力,也就是平常我們見到的雷。所謂的五雷咒還是真雷咒都藉助了自然中雷的力量早就了陣法,其威力無法同九天真雷相比,真雷一道閃電可是幾十萬伏的電,誰能驅使得了?

十八彎不知是何時有了這十八座墳,如今天罰已經出世,查文斌心知一二,一場災難即將降臨。

但是今夜星全無,要憑藉星宿確定青龍走勢已經完全行不通,若想破此局,唯一的辦法便是找到頭龍,釋放所有的龍氣。

青龍掌管晴雨天氣變化,所以很早之前纔會不斷有人來到此地求雨。雨可大可小,適時降雨那是甘,天降狂雨,那便是洪災。有人發現了這條青龍所在,非常巧妙的用幾座大墓構建了這道龍風水局,從此梁家灣便接著龍氣風調雨順一代又一代。

皆可被用,但萬又皆有靈,龍這東西一般人駕馭不了,一旦被它翻,那便是天災降臨。就和藥能救人也能殺人的道理一樣,因為風水局的一頭被破,這條青龍此時已了一條暴龍。主導這一切的背後,究竟是什麼原因,查文斌目前還不得知,他能做的隻有儘快找到另外一口金井。然後開井見日月星,讓龍氣一瀉千裡重歸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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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來,我們村將從此告彆龍的庇護,恢複到一個再也普通不過的小村莊,龍氣一泄,雨水自然而然就停止了,一切就會回到最初的開始。

回到家中檢視卓雄和紮褐兩人已經有所好轉,又點了香燭替他們請命驅邪,到了天明兩人總算是清醒了過來,而我則是徹底的昏睡了過去。

關於那段事我是記憶全無的,隻能是事後聽我阿媽跟我講述了那一段讓差點急瘋了往事。

我的家教比較嚴格,阿媽從小就不讓我睡懶覺,他們起床之後便會照例在一樓客廳喊我的名字起床。換做往日,我頂多在床上賴個四五分鐘,一旦超過這個點還冇下樓,老媽是會上來擰我耳朵的。

聯想到昨晚熬夜,阿媽破天荒的讓我多睡了一小時。等一小時後準備抓我起床時卻發現了躺在地板上的我。臉慘白,毫無,無論怎麼喊我都冇有反應,邊的隨聽還在播放著卡帶,地上有一把桃木劍,木製的劍已經開裂。

阿媽抱著我下樓,外麵的雨依舊冇有停,他們想把我送去醫院,但是能通車的路都被淹了。他們就用雨披包著我的,然後用肩膀用雙,翻山路,走小路,一直到鎮上才攔到了車子給送去了縣醫院。

所有的檢查指標都是正常,唯獨溫偏高,冇有醫生能說出個所以然,我就那樣昏迷著。口那塊銅錢印記格外的紅,像是剛被鐵鉗烙印上去的一般。一直到了後半夜,我才醒過來,我的況和當年小姨如出一轍。不肯在醫院待,髮脾氣,裡經常說一些讓他們也聽不明白的話,我阿媽說那就和唱戲的戲文一樣,兩隻眼睛裡冒著和我那個年紀不相符的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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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了前車之鑒,所以他們猜想我是不是那晚到什麼臟東西了,但持續的高燒讓他們又不敢把我從醫院接走。那時候來的人不是查文斌,而是外婆。

我的外婆是懂一些路數的,一來年輕的時候和外公經營的是棺材鋪,和臟東西打得道並不比查文斌。在外婆的老家有一種民間巫“念米”,這套東西後來我也曾跟著外婆學過,但是那種奇怪的語言實在是太難懂了,其實外婆自己也不懂說的到底是什麼,而是靠死記背下來的。

“念米”是一種已經要失傳了的民間巫,這種巫從哪裡來,是誰開創的都無從考證。所需要的東西也很簡單,一枚蠟燭,一繡花針,一個用舊服布料做的小包,一把炒的半生的米,一隻碗,一雙筷子,一杯水,這些材料在任何一戶人家都可以找到。

筷子要先立碗中,碗裡頭裝著半碗水,關於這東西的解釋後來電視裡頭都給出了答案,但是我試過,冇有功。當時我的病房是單獨安排的,這個是托了查文斌的關係,所以外婆就在我的病房裡做了這場“土法事”。

立完筷子後,外婆點燃蠟燭然後把那把半生的米放進了布袋子裡,米要放得剛剛把布袋子撐圓起來,不能多也不能,大約是平時吃飯用的碗一碗整。米放完後,把包的口子用針線起來,然後把這個包在我的腦袋下麵,接著就是對著那雙立在碗裡的筷子唸經。

一邊唸經,一邊要繞著那碗轉圈,左三圈又三圈,如此反覆。唸的經文很長很難記,絕不是老家那種金華方言,也不是現在居住的洪村方言,或者本就屬於這個世界上的語言。

經文唸完之後,外婆把在我腦袋下麵的包取出來,這時再把布包裡頭的米全部倒小碗裡頭會發現米已經隻剩下半碗了,還有半碗米去了哪裡,誰也不知道。外婆跟我解釋是那半碗裡已經被臟東西拿走了,拿走了米,也帶走了晦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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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米剩下的超過了半碗,則要重新裝回去繼續唸經,一直唸到隻剩下半碗後就不會再了。這半碗裡米要拿去煮飯,還不能了,略微帶點夾生,我吃下去後立馬就開始吐,各種難聞的味道讓當時醫院裡的醫生都不願意進來。

吐完了,人就覺得舒服,這時外婆又拿了一把糯米混著白酒在我全推,反覆推了之後,那些糯米上開始出現了白的如線頭一般的東西,這玩意做“羊痧”。外婆說這東西是到了時疫穢濁之氣,隻能用老祖宗留下的辦法,不過確實也是,中醫上的確有關於這個“羊痧”的記載,並且西醫方便至今未能解釋其原因。

完之後,我上最紅的那塊地方已經不是銅錢印了,而是位於肚臍眼上方一寸的位置。外婆就用繡花針在蠟燭上烘烤過後直接刺破皮就那麼隨便撥弄幾下,一長約兩厘米左右的黑髮狀東西便被輕輕拉扯了出來,外婆說這就是“主痧”,隻要取出這東西,燒就能退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我的高燒就退了,但是人依舊是在遊離狀態,跟丟了魂一樣。那時候,阿爸他們才準備把我先接回家去找查文斌,可是查文斌已經離家一晚未歸,誰也不知道去了哪裡,而我們村幾乎已經被洪水開始包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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