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最終確定的目標是金林世。
不是因爲樑如新任務完得很好,更因爲金林世是四國大戰的格局,力量系也比較適合出兵。
藍思著新出現的黑大門,忍不住疑道:“這是……”
“黑武士大門,生產黑武士。”顧南在一旁解釋道,也不管藍思是否能聽懂,“目前一週產量在一千人左右,足夠打一場小戰了。”
黑武士大門,這是神侍所的進階建築之一。
神侍所是最基本的兵營建築,裡面可以產出神侍這一基本兵種。但單純的神侍,基本就跟戰略遊戲裡的“農民”沒區別,顧南就沒去製造。
反而升級到1級的建築黑武士大門,產出的兵種就有點意思了。
黑武士是前期常被選用的兵種之一,本屬於黑暗生,半生半死,比較難被殺掉,也不吃很大一部分法則。
另一方面,黑武士擅長攻堅戰,整屬比較全面,在積分只夠建一種兵營的況下,已經是很好的選擇了。
最後,黑武士的特殊能力也很適合前期作戰。
黑武士的能力是“死祭”,即殺死對手之後,自可以收穫一定的黑暗能量,獲得強化,屬於越打越強的兵種。
伴隨著顧南積分不斷投,一名又一名黑武士從大門中走出。
他們一個個披黑盔甲,手上拿著一柄重劍,面容被頭盔擋住,只出一對冰冷無謂的眸子。
“介於先天和超凡之間的力量。”藍思隨便找來一個黑武士,簡單測試了一下他的力量,不由皺眉道。
“足夠了。”顧南卻道,“兩千名黑武士,大概死到五百人的時候,活下來的都能到三階。區區一個小位面,橫推天下又需要多人?”
……
金林世。
樑如新高坐在王位之上,看著下面緩緩退下的羣臣,竟是有種恍如隔世的覺。
短短半年多的時間,自己就從一個一無所有的異鄉人,功登上了這九五之尊的位子,一言可決萬民。
儘管這天下如他這樣的存在還有三個,但樑如新完全有自信,自己能將那三國都橫掃乾淨。
在這個世界這麼長時間,他早已經習慣了自己新的份。
但樑如新怎麼也沒想到的是,自己竟然還有機會見到前世之人。
“陛下,現在絕不是出兵攻齊的好時機啊!”一名謀臣打扮的中年男子,匆匆來到樑如新面前,苦苦勸諫道。
中年謀士不說這一句,他還掏出一張紙來,上面分明寫著此時出兵的十條不利之。
他正要一一給樑如新做出分析,卻見樑如新面無表地說道:“田淵我軍心,給我拿下。”
左右立即有人衝上來,將這名做田淵的謀士帶走,丟大牢。
樑如新是靠著腥政變上位的,對下屬的掌控力極高,所以他纔敢做這樣的事。
不過在田淵被帶走之後,樑如新也忍不住嘆了口氣。其實以他的見識,又哪裡不知道,現在攻打齊國完全是得不償失?
但樑如新沒有辦法反抗,不因爲腦中聲音給出了新的命令,更因爲之前見到的前世之人。
“出兵攻齊,這是你的使命。”那名妖異的白髮男子,所說的話語還歷歷在耳。
樑如新很果斷接了使命,不因爲腦中聲音也有著完全一樣的說法,更因爲他在對方面前,毫無還手之力。
以自己的武道修爲,距離傳說中的破碎虛空之境,也僅僅差臨門一腳了,卻還有人能將自己玩弄於掌之間,對方的境界可想而知。
更重要的是,他分明覺對方並非真,只是來了一縷分魂,以與他相似的境界在作戰。
於是新生的趙國,在樑如新的“命”之下,揮師二十萬北上攻齊,震驚天下。
更令人震驚的是,短短半個月的時間,這一仗樑如新駕親征,打得無比慘烈,幾乎是拿人命去填滿了一座城池,然後將之生生攻下。
像他這樣打仗,只怕趙國的軍隊打,也頂多打下十座邊線城池。
當然,這樣的打法齊國同樣不好,大量的修士和士卒死在戰場上,雙方都稱得上是元氣大傷。
據說齊國那位國王陛下,已經在皇庭中幾次大發脾氣,大罵樑如新就是一個瘋子。
直到有一天,兩名自稱“天使”的男子來到齊國皇庭,勒令齊國國王立即停戰。
作爲世間最有權勢的幾人之一,齊王其實並不是對天使的存在全然不知,但他關心的是另一件事。
“那個樑如新怎麼辦?”齊王鐵青著臉問道。
“自然會有人去找他。”天使同志始終面無表。
齊王卻不聽這敷衍之詞,怒道:“他派強兵攻打齊國,本王平白損失了這麼多將士,難道就這麼算了?!”
男子冷冷地他一眼,卻沒說什麼話,只是出一抹冷笑。
……
樑如新的軍帳之中,同樣迎來了兩名“天使”,不過這邊是一男一,配置稍稍有點區別。
“你們是誰?”
“你不用知道我們是誰,只需要服從命令就夠了。”男人臉上掛著些嘲弄的笑容。
“立即下令撤兵,自縛出陣,大人要見你。”開口的是兩人中的子,的神冰冷,語氣中更是著高高在上的冷漠。
樑如新對這種語氣並不陌生,先前那自從來自自己前世的男子,也是這樣子說話的。
於是樑如新拳頭輕輕握,沒有人喜歡被這樣對待,但他更加清楚,自己沒有反抗的餘地。
似乎看出他的緒,那男子又道:“作快點。若不是看你還有些天賦,大人想要培養你,我們就不是來帶走你這麼簡單了。”
樑如新放鬆下來,沉聲道:“能不能問一句,你們口中的大人究竟是誰?”
男兩人對視一眼,臉上的笑意難以抑制,就彷彿看到一隻螞蟻在一本正經地詢問,總是讓人覺得稽。
然而兩人沒有想到的是,一個聲音卻輕輕迴盪起來,替他們回答了這個問題。
“金林世,星主金林?”
在樑如新的視線中,一個金髮碧眼的影出現在面前,只是從兩人邊繞過,那足有手指長的指甲,就將兩人的頭顱割了下來。
而接著,樑如新看到了令他畢生難忘的一幕。
一眼不到頭的漆黑盔甲武士,正排著隊從天而降,一步一步踏天走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