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那個慘痛的夜晚,不知道已經過去了多久。
對於時間的概念,佐助本沒有興趣去理會,現在唯一支撐他活著的,就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復仇。
向對自己族人,對自己父母揮下屠刀,那個面目可憎的男人進行復仇。
過去對自己那個有多麼的尊敬和崇拜,現在心對那個男人就有多麼深切的痛恨。
自從滅族事件發生後,佐助每一天都活在惡夢的影之下,每天夜晚在牀上合上眼,都會不自回想起那一個充滿腥和殺戮的夜晚。
屠夫的哥哥……
看到死去的族人……
看到倒在哥哥腳邊的父母……
然後從睡夢中驚醒,嚇了一冷汗。
這樣周而復始,以至於他的神狀態,都逐漸失控下來。
好在這個村子裡,並不是沒有人關心自己。
日理萬機的三代火影大人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過來安自己,這一點是讓佐助到愧疚的。
因爲每一次三代火影過來,自己都是冷著一張臉,彷彿變得已經不會笑了。
看到擁有慈祥面孔的三代火影,自己卻表現如此失禮……
對於火影,想必村子裡沒有一人不去尊敬,佐助也不例外。
這樣的大人每日的事肯定十分繁忙,卻還要空來看自己這個可憐的宇智波族人,這讓佐助萬分過意不去……或許下次那個慈祥老人再過來的時候,自己應該禮貌一些。
“佐助,我們這邊約好了一起玩忍者遊戲,要去嗎?”
下午放學的時候,同班的一個同學過來邀請。
對方名字做奈良鹿丸,是個在課堂上經常懶睡覺的傢伙。
因此被班級裡的人戲稱爲‘笨蛋三人組’之一,佐助對他的印象很是深刻。
佐助深深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你找別人去吧。”
或許是以前,自己考慮一下就會答應了吧。
但是現在……力量還不夠。
和那個男人相比,自己弱小的和螞蟻一樣,在其面前,自己連站立的資格都沒有。
這樣脆弱不堪的自己,哪裡還有時間去玩什麼忍者遊戲。
自己堅持活下來的信念,只有復仇而已。
而且,一個整天上說著‘麻煩’的人,平時關係也不,現在卻來邀請自己過去玩忍者遊戲,太突兀了。
這背後,說不定有人在暗示他這麼做。
不過,應該沒有惡意。
自己不可能把寶貴的修煉時間,浪費在這種事上。
毫不猶豫,佐助離開了教室。
“真麻煩……”
鹿丸撓了撓頭,無打采的看了看天空的白雲。
自己這麼突兀發出邀請,很可能會被懷疑的吧。
他可不敢小瞧班級裡的首席生。
在這個班級裡,除了某個笨蛋之外,在同年級之中,都有一技之長。
佐助能在這個班級裡爲首席生,足以證明他的實力和頭腦。
自己這樣的小聰明,本沒辦法藏住。
離開學校之後,佐助買好了飯糰,就當是晚餐。
來到宇智波族地周圍的空曠樹林之中,在這裡開始修煉。
火遁,手裡劍,還有,全部都沒有落下。
因爲沒有開啓寫眼的緣故,對於幻的運用,佐助並不是很通,也只是瞭解一些的程度罷了。
幻的修煉,佐助已經規劃好,等自己開啓寫眼之後,再去鑽研。
作爲宇智波一族的忍者,沒有必要刻意去修煉幻。只要開啓了寫眼,幻是自然而然能夠學會的東西。
只是想到寫眼,佐助眼中又立馬出一霾之。
他記得父親說過,鼬是八歲開啓的寫眼,並且花了很短的時間,就能將寫眼應用自如,而自己現在和鼬一樣的年紀,卻遲遲沒有開眼的徵兆。
最重要的是,鼬是六歲就從忍者學校畢業,能夠外出執行任務,和各種強敵對戰,提升自己的實力。
而自己,依然是忍者學校中的學生,只能在學校裡晚一些過家家的忍者遊戲。
嫉妒和憎恨一同充斥了腔,以至於眼睛裡都出現了一暴與冰冷的彩。
嫉妒,這樣的緒伴隨著憎恨而來,是佐助想都不敢想的事。
在過去無論鼬的天賦與實力多麼強大,自己從來都只有尊敬和敬仰,從來不會去嫉妒鼬的天分和實力。
而現在的自己,卻擁有了這樣的黑暗緒,讓佐助下意識一驚。
連忙制住心的躁,恢復平靜。
“呼……呼……”
大口大口的氣著,佐助臉上已經滿是冷汗,以及掙扎。
現在的自己需要冷靜,需要修煉來變強,獲得比鼬更強大的力量,然後去殺死他。
爲族人和父母報仇,然後重振宇智波一族的威名。
他可不會忘記,班級裡一些學生,現在看向自己的那些異樣眼神。
也許並沒有什麼惡意,但在佐助看來,那就是嘲笑與憐憫。
太下山之後,樹林也被漆黑的影的籠罩,只有朦朧的月灑落下來。
佐助看了看時間,知道自己該回去休息了。
不過,在回去休息之前,他還需要去一個地方。
——南賀神社。
過去宇智波一族進行族會的重要場所。
能進這裡,參與族會的族人,都是家族中首屈一指的高強忍者。
但是現在這個神社卻變得無比蕭條,森森的氛圍籠罩住神社,走到石階道路上,耳邊只有充滿冷氣息的風聲,除此之外,聽不到任何其他的聲音。
進神社的本堂之中,據鼬留下來的信息,從右側開始數起,第七塊榻榻米的下面,藏著家族的重大。
佐助毫無阻礙的進其中,徑直朝著最裡面走去。
那裡佇立著一塊歲月悠久的石碑,石碑上刻錄著很多無法識別的字,又或者不像是已知的某種文字,需要某種‘力量’才能打開。
這就是鼬提到的,宇智波一族最大的。
可是這些日子以來,佐助幾乎每隔幾天都會過來一趟,但每一次都無功而返。
石碑上的暗號太深奧了,自己能解讀的容只有很一部分,而且是無關要的一部分。
佐助估計,恐怕需要寫眼乃至更高級的萬花筒寫眼,才能索清楚其中的。
鼬一定知道了這上面的全部吧。
因爲他有著萬花筒寫眼。
自己究竟落後了多?一想到這種事,佐助心中立馬充滿了不甘,咬牙切齒起來。
終有一日,自己要親自手刃了那個背叛一族,背叛村子的叛徒!
一族的名譽,由自己來捍衛!
◎
八月份的天氣遠比想象中的要熱烈許多。
在這樣的驕之下,靠近火之國南部的海域上,一艘龐大的鋼鐵艦船乘風破浪而來。
與現時代的各種艦船,外形都有些不搭配。
這是統稱爲‘航空母艦’的艦船,船的的形狀倒是沒有多大改變,只不過底盤更大,而且建築材料,多是以鋼鐵或者合金爲主,而不是木頭製造。
在這種艦船上,還有著各類形狀複雜的多面高塔。
炮筒,飛行軌道,以及更多未知用途的區域,都昭示著這樣的艦船,並非是民用或者商用,而是應用於軍事層面上。
停泊在火之國南部城市港口的最大號郵,和這樣的鋼鐵鉅艦相比起來,也是小巫見大巫,兩者的威懾力以及堅度上,都不在一個層面。
鋼鐵鉅艦停靠在城市的港口,由於早已疏散了人羣,所以也沒有太多的閒雜人等在這裡匯聚。
不過還是有很多人,在很遠的距離,就開始對著這艘鋼鐵鉅艦指指點點。
在現今的忍界之中,這樣的鋼鐵鉅艦從來沒有出現過。
但是經歷過第二次忍界大戰的忍者,應該是知道一些的。
在過去空之國和五大國宣戰的時候,空之國就曾研發出類似的巨大艦船,雖然火力很足,但由於太過笨重,還是被忍者們的忍破壞了核心部位,沉海底。
擔任此次迎接鬼之國使者團任務的鹿久,自然也知道這些。
鬼之國現今製造了比空之國更加麻煩的飛行忍,苦無發槍,以及鋼鐵鉅艦,這些技的原型,都和過去的空之國似是而非。
不出意外,空之國的殘黨被鬼之國找出來,並且消滅,將他們的技收錄,進行了二次創造和研究。
著停靠在港口的龐然大,鹿久也是深吸了一口涼氣。
儘管知道這樣的鋼鐵鉅艦,在行上,肯定會笨重一點,但他明白,鬼之國敢拿出來,肯定是克服了過去空之國艦船的很多弱點,以忍者的力量想要進行破壞,估計很難。
而且,是面對如此巨大的‘怪’,心也會到無比的震撼。
鬼之國的軍事力量,恐怕比預估的最大值還要強大許多。
從艦船上下來,琉璃第一眼看到了等候在那裡的鹿久,在他旁,還有山中亥一、秋道丁座等木葉忍者。
迎接的人,大約有十幾人。
有上忍,也有中忍。
在琉璃的後,兒一姬隨其後,更後面,就是幾名鬼之國的上忍,一邊巡視周圍的環境,一邊向木葉忍者那邊靠近。
對於琉璃等人的到來,鹿久表示了歡迎,隨即說道:“火影大人正在村子等候各位,請隨我來。”
琉璃看著鹿久這位老朋友,也只是點了點頭,沒有反對,跟著鹿久一同離開港口,向著木葉出發。
衆人的速度很快,大約半天后,就趕到了木葉村。
琉璃看著悉的木葉大門,和過去一樣,沒想到自己離開這裡有十幾年了,都還是沒有半點變化。
通過木葉大門進村子裡面,第一眼看到的,也依舊是刻印在遠方山崖上的巨大火影影巖。
“怎麼,看到影巖很懷念嗎?”
鹿久笑著問道。
琉璃沒有反駁,點了點說道:“是啊,是有點懷念,明明離開了十幾年,但這個畫面,彷彿昨日一樣。不過還是有不同的地方,那個時候,影巖上的雕像只有三個。”
“多出來的那個,是四代目水門大人的雕像。”
“我知道,可惜他已經死了。”
琉璃點頭。
鹿久聽罷,角微微一,笑容直接僵在臉上。
他知道琉璃只是實事求是,並沒有惡意嘲諷的意思,但聽到這樣的話,還是到有些不舒服。
而且他沒記錯的話,當初九尾之所以暴,和鬼之國的暗箱作,也離不了關係。
“我一直都想和他正面較量一下,憾現在沒有這個機會了。”
鹿久聽到琉璃繼續慨,沒有說什麼。
心裡也同樣憾,如果水門沒有在九尾之中犧牲就好了,以水門的強態度,以及他的實力,絕對可以對鬼之國造巨大的威懾力,讓鬼之國不敢輕舉妄。
木葉在五影大會上,也不會淪爲笑柄。
對叛忍進行了妥協和退讓,沉重打擊了木葉的面。
“話說回來,帶這麼一點人夠嗎?那可是一整個家族的收藏。”
鹿久看了看琉璃後的幾名鬼之國忍者,還有一名和琉璃長相極爲相似的冷酷。
幾個人想要搬運一個家族的收藏,怎麼看都是不太現實的事。
“沒有問題,紫苑花醫藥公司在木葉開設的幾家分店,應該能出一些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