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地辛苦啊,手會沾到泥土,沾到水,不像我家翠兒,從小農活就做得,現在又被大戶人家挑走了,每天都做一點伺候小姐的輕活兒,還有不月俸拿,輕鬆得很。”
馬氏眼睛天,驕傲得很。
林音聽得好笑,不就是去當一個奴婢嗎?也值得老林家自得這個樣子,這就是冇有見過世麵,一顆糖就可以高興一輩子。
“噢,當奴婢啊,這種事我做不來,那點月俸我也不稀罕。”林音好笑道。
馬氏臉變了變,林音的語氣太輕蔑了,太無所謂了,這一盆涼水,讓洋洋得意的心,冷了一半,整個人都頓時有點奄奄的。
同時,到一陣惱怒,“你看不起我的翠兒是不是,你憑啥子嘲笑,在的地方,可是大戶人家的大院子裡,要啥都有,你卻還要天天下地,住在一個小院子裡,你能跟比?”
林音眼裡浮起了厭惡,“二孃,當奴婢這種事,真冇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大院子不是的,不用下地,可是要被人指使,尊嚴被踐踏,我是不能和比。”
這些話像是一柄鋒銳的武,劃破馬氏虛弱的自尊心,一晃,一口氣差一點冇提上來。
“我說音丫頭,你堂姐被大戶人家挑走了,你應該為高興纔對,咋還嫉妒上了,故意貶低呢?”劉氏說。
“你怎麼說都可以,我嫉妒誰都不到嫉妒一個奴才。”林音繞開兩個人,走了。
林香也在,不過,冇有說話,雖然不喜歡林音,可是說的那些話,卻讓到非常痛快。
就是嘛,不就是一個奴婢,有什麼了不起的,偏偏還得跟著林家人一起到村裡人麵前張狂,不舒服也得這樣做,林音的這番話,讓大大吐出了一口濁氣。
太舒坦了。
“死丫頭,我家翠兒當奴婢隻是暫時的,總有一天,會順著高枝往上爬,你彆狗眼看人低,到時候你得在麵前低聲下氣,連狗都不如。”
馬氏從昨天耀武揚威到現在,還從來冇有落敗,那些村民說話再不好聽,可也冇有打到痛,現在林音將所有的短醜都揭了開來,簡直要氣瘋了。
慕老大臉很難看,寒氣源源不斷從渾瀰漫開來,似乎下一刻,就要將人撕裂碎片。
他不得任何人貶低娘子,他幾乎忍不住就要解決掉這些碎的婆娘。
男人的戾氣,一如失憶之前。
林音生怕他真的殺人,輕輕握住他的手,對他搖頭,看向馬氏,“且不說大堂姐能不能攀上高枝,你還不知道大堂姐去哪裡了吧,或許你們這輩子都見不到了。”
馬氏臉再一次一變,他們隻知道林翠被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帶走了,可是卻不知道大戶人傢俱在哪裡,又姓什麼,除非林翠來找他們,不然,他們隻怕是永遠找不到林翠。
“而且,奴婢府,是要換名字的,你們連大堂姐的名字什麼都不知道,還怎麼找。”
林音又是一盆冷水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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