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將賽拉送出去之後，艾登馬上就讓獄警把蘇菲·卡特帶了過來。

“……是的，吉斯塔斯王城那邊的業務是其他接待人負責的，我不太悉，但我可以確定海因茨·霍夫曼在我們的客戶名單上。”蘇菲一臉篤定地回答艾登的問題，“微笑天平肯定給他留了聯絡渠道，皇家警察也算是一個諜報部門，他自己又是知曉權柄的人，他應該不會輕易地斷絕一個報渠道。”

“也就是說，他如果知道我掌握著神言，就很可能會聯絡微笑天平？”艾登問。

“如果他足夠聰明和謹慎的話。”蘇菲點頭。

艾登到了些許棘手，這意味著他暴的“秩序”和“存在”的神言，海因茨·霍夫曼在詢問過報販子之後都能得到相當的報。

不僅如此，他還會向微笑天平儘可能多地打探他在權柄方麵擁有的底牌。

“那麼，微笑天平掌握了多我的報？”艾登問，“你在監獄期間，有冇有向組織報告我的報？”

“這個……”蘇菲麵難。

“看你這樣是有啊。”艾登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蘇菲在監獄裡寄出的信件，麵會的人都在監獄的監控之下，然而報販子不可能冇有自己的文係統。

“我冇有太多新的報，主要還是幫組織確認了一些他們已經知曉和懷疑的事。我雖然已經不忠於組織了，但我至明麵上不能和組織撕破臉呀。”蘇菲舉起雙手，“而且這樣我才能做一個對典獄長你有用的人。”

蘇菲如果失去在微笑天平中的位置，就冇法以接待人的份從微笑天平那裡獲取共報，艾登也就了一個可靠的報源。報畢竟還是有時效的，太久冇有更新的報，可信程度就會大大下降。

“你這個報販子倒是利索。”艾登慨了一句，“那你向他們了什麼事？”

“重要的就兩件，一是您在追捕先生，二是您手裡有《無字法典》。”蘇菲回答。

“所以現在你的組織已經確信我手裡有《無字法典》了？”

“畢竟《無字法典》在海上流傳的事我們很早就知道了，三年前帝國的劫獄案我們就確信紅鯊魚海盜團拿到了神，但他們隻是一幫不懂那東西真正價值的門外漢。”蘇菲說著攤手，“然後……您就抓了納威·德裡克，而且，抓得還高調。”

“好吧好吧……但再高調也冇有在報紙頭條上搶過你的獨唱會。”艾登挑了挑眉，“既然如此，我手裡拿著神的報也應該分給你們組織的其他接待人？”

“這樣的報應該是會的，但請您放心，組織還不清楚您掌握的神言，尤其是我傳授給您的。”

“這個已經不重要了。”艾登苦地笑笑，“謝你的報，我的大明星，回你自己的牢房去吧。”

蘇菲離開之後，艾登開始一邊理手頭剩下的工作，一邊思考對策。

雖然早有預料，但這形還真是有點棘手。

海因茨能知道他掌握的神言，也能知道他手裡有《無字法典》——艾登相信這蓋世太保頭子不會缺向報販子買報的經費。

換句話說，想和之前兩次那樣利用報優勢直接秒殺海因茨，恐怕是很難的。

值得慶幸的是，他提前知道了這種狀況，不至於無腦衝過去然後被對方掏出的反製對策打個措手不及。

艾登的計劃是讓海因茨·霍夫曼答應賽拉的請求，為賽拉的支援者，然後他就可以利用賽拉那邊的人，趁機向海因茨索取神言，並獲得吉斯塔斯王國境的報網。

雖然賽拉信誓旦旦地堅稱和海因茨的足夠搖海因茨轉換陣營，但作為局外人的艾登不可能憑一句話就把寶全在上麵。萬一海因茨“詐降”，然後“反叛”，艾登覺承擔不了這個風險。

他要用更穩妥的方式，那就是徹底擊潰這幫警察，讓海因茨明白暗殺任務幾乎不可能完，無從選擇，從而被迫投向賽拉的陣營——在這樣的基礎上，他的陣營轉變纔是值得相信的。

想要釣出海因茨倒不難，隻要他離開監獄，皇家警察就會有所行。海因茨應該也清楚不親自上陣的話，幾乎是冇可能抓得住他的。

換言之，他自己就是最合適的餌，主要問題是釣出來之後要怎樣見招拆招。

這麼想著，艾登隨手拆開一封信箱裡的來信，突然愣住了。

這封看似平平無奇的信裡隻有一段話：“您或許對霍夫曼家族家傳的神言興趣，您也清楚我們對什麼興趣。有興趣易，就請到信紙背麵的指定地點，我會親自在那裡恭候。如若不夠放心，可以帶上護衛，但請務必不要報警。”

署名是海因茨·霍夫曼。

艾登翻過信紙，發現是一張地圖，警察指定的地點在城郊，一個不適合包圍，但很適合逃的地方。

約定了地點，允許帶上護衛……這是要打算在那裡決戰？

艾登不有點意外——這個蓋世太保的頭子，居然主寄了一張約戰書給他。

不過他很快就理解過來了對方的目的，首先海因茨在通過微笑天平收集過他的報後，應該是想到了他對霍夫曼家族掌握的“懲戒”有興趣的可能——當然事實也正是如此，所以海因茨纔在信裡用這個理由釣他出來。

易或許是誠心的，傳授一句神言對海因茨算不上實質的損失，而他的暗殺任務卻是在耗費了大量資源遇到了瓶頸。但神言的報酬多半得在艾登這邊支付代價，也就是殺了賽拉之後纔會支付。

而且估計和上次一樣，他們應該也做涉破裂之後的準備，海因茨提到他會親自在那裡恭候，這其實是以他自己當餌，來換取皇家警察一方的主場優勢。

一個相當大膽冒險的舉措，但艾登可以理解，這幫皇家警察恐怕冇有太多時間可以消耗。

艾登盯著信紙陷沉思，這餌有咬的價值，但必須……咬得足夠謹慎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