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冇辦法做賒賬，我這裡也是一樣啊。”艾登朝海因茨攤開雙手。

“我們可以支付‘訂金’，除了這項最終的報酬，你可以提的要求有很多！”海因茨說。

“您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我已經準備好了這邊的報酬，我們都不用賒賬。”艾登突然抬手打了個手勢。

這個作讓皇家警察這邊的人一時之間有點張，雖然明著說是易，但誰都知道雙方都做好了起衝突的準備。

所幸這一抬手並不是什麼進攻的暗號，隻是戴著麵的那名神人走到了艾登旁，然後緩緩摘掉了麵。

“海因茨。”人開口問候。

這一刻海因茨彷彿覺有一支冰鑄的長矛貫穿了自己的心臟，讓他從頭頂一寸一寸地涼下來。

佈置在院子裡的皇家警察們也是猝不及防，整個酒莊的氣氛急轉直下，直墜冰點。

摘下麵的人，赫然就是他們一直苦苦追尋的暗殺目標，賽拉·雷克希亞！

有那麼一瞬間，有幾位警察已經準備在這裡掏槍直接完任務了，國王加派的那幾位衛隊員更是已經將手向了腰邊的手槍。

“都彆。”海因茨突然低喝，製止了他們的舉。

“長？”皇家衛隊中校瞇起眼睛看向海因茨。

他是國王委派來監視海因茨執行任務的，如果海因茨對任務流出任何消極的態度，他必然會采取行。

“明智的判斷。”隻有艾登朝海因茨點了點頭，“哪怕是最野的黑幫都該知道在易現場突然手搶貨會導致什麼，看看你們的影子。”

警察們低頭，猛地發現自己的影子正在冒泡的沼澤湧，彷彿有什麼東西即將從底下翻湧而出。

“不要輕舉妄，被我擰斷手的槍手有多我自己都數不過來了。”戴莉拿著短法杖笑道，“我們特意挑了一個大晴天來這裡呢。”

“也讓閣樓裡的狙擊手歇會兒吧。”艾登補充道，“不要以為躲在那裡我們就冇辦法他。”

與此同時汞合金魔像走上前，將賽拉擋在了後。

“您這是準備做什麼？”海因茨問。

“我說了，要讓易一步到位，所以我直接把你們要的‘貨’帶來了。”艾登攤手，“現在我們能單獨談談了嗎？當然，賽拉小姐會一起來，畢竟是易的一部分。”

海因茨朝賽拉去，汞合金魔像擋住了他的視線，讓他看不到賽拉的表。

“我拒絕。”海因茨突然說。

“易是你主提出來的，你現在拒絕？”艾登發起了質問。

“恕我直言，你提出的易有點可疑。我不能知道你是不是真正的艾登·加德，也不能確定那是不是真正的賽拉·雷克希亞。”海因茨說。

和艾登預料的一樣，海因茨已經知曉了他所掌握的神言的報，並對此抱有警惕。

“存在”權柄的“替”權能，在初階可以做到以自己為中心，在一定範圍改變一個存在，或者換兩個存在的外觀。

在初階，他也隻能同時維持一個個的替換，或者兩個個的相互換。

如果這個賽拉是假的，那易自然也不能進行下去。

“要和你聊聊還真是難，那這樣吧，我先展示誠意，你選兩位值得信任的部下出列。”艾登給出了提案，“外觀要相差大一點。”

海因茨狐疑地打量了艾登一會兒，最後出聲命令一男一兩名警察出列，站在大門通往宅邸的小路中央。

“那麼我開始了。”艾登點點頭，然後開口低聲唸誦神言。

一瞬間，除了海因茨和維羅妮卡，在場的人都變了臉。

警察們驚訝是因為這位典獄長唸誦的語言和霍夫曼家族的如此相似，至於艾登這邊，戴莉和普蕾西婭都察覺到艾登使用的是們未曾見識過的神言，而僅研究過死靈，對權柄並無涉獵的阿森娜則是驚異於艾登使用的法超出了的學識。

然後下一刻，更令眾人目瞪口呆的事發生了，出列的那兩名警察在一瞬間“換”了彼此的位置，在艾登的手勢示意下，他們彼此對視一眼，然後都忍不住驚撥出了聲音。

在場的人麵麵相覷。

“彆張，你們隻是外表換過來了，隻是暫時的。”艾登說著向海因茨，“霍夫曼播伯爵，我相信你肯定懂我使用的‘’，也相信我這麼做意味著什麼。這是我能展現最大的誠意了，如果你依然拒絕，那易就此作廢，怎麼樣？”

海因茨沉默了，他當然知道艾登的舉意味著什麼。

艾登主在他麵前消耗了替換外觀的神之權能，以此證實自己冇有利用那種權能對己方員任何手腳。隻要他這兩位部下的外觀一直出於換狀態，無論是艾登·加德還是賽拉·雷克希亞，都是真貨。

剩下需要注意的隻有那句“秩序”的神言和那本《無字法典》，這他倒是研究過了對策。天知道對方還有冇有其他底牌，但海因茨知道自己已經冇有冇有風險的路能走了，隻能搏一搏。

好一會兒，他開口應允道：“好，但單獨談的地點必須在莊園。”

“看來場地我冇有選擇權？”艾登說。

“你可以選地窖或者宅邸，二選一。”海因茨說，“我以霍夫曼家族的名譽起誓，保證裡頭都冇人埋伏。”

“那就地窖吧，還是儘量讓人不要聽到比較好。”艾登微笑，“也順便讓我看看你們藏了多好酒。”

海因茨打了個手勢，埋伏在閣樓裡的警察打開了窗戶，讓艾登能看到，以此示意他可以放心踏進院子。

“長，您不會讓陛下失的吧。”站在海因茨側的皇家衛隊中校微，用隻有他們能聽清的聲音說道。

“我當然會給陛下一個待。”海因茨也低了聲音，神肅穆。

“長……”維羅妮卡不無擔憂地向艾登搭話。

“這邊的指揮權暫且給你，有況，或者我十分鐘我冇回來，就帶人衝來找我。”艾登小聲說道，“汞合金魔像會在這裡保護你們，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