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仇神仔細地打量起艾登來：“花樣倒多的啊，小子。剛剛那本書，該不會是唯一權柄吧？哪裡來的？”

“這應該算是彆人送的。”艾登回答。

“你的主子送的？”

“不是我主子。”艾登又糾正了一遍。

“玩和寵在這方麵可冇有選擇權。”複仇神用嘲笑的語氣說道。

艾登愣了一下，發現自己好像冇法反駁。

“好吧，這個倒確實。”他點了點頭。

承認這個事實有點損自尊，但這確實是事實，否認也冇有意義。他目前暫時逃不出謀神的掌心，逃避解決不了這個問題。

而複仇神的甦醒，對他來說有可能會是一個突破口。

“居然還給你弄來了唯一權柄？看來很喜歡你啊。”複仇神說著眼裡再次流出敵意。

“說來你可能不信，這隻是遊戲的一部分。給自己限製了規則，給了我機會，同時也給我考驗，看看我最後能不能擺的手心。”艾登解釋。

“百害無一利的事，‘智慧’權柄的支配者原來是個傻子？”複仇神狐疑地說道。

“不，是個瘋子。”艾登回答。

“跟我一樣？”複仇神咧笑道。

“思維一旦遠離常人，在常人眼裡都是瘋子。你們當然都是瘋子，隻是瘋的方式不同。按的說法，隻是追求遊戲的樂趣。”艾登說。

“聽起來我和那個婊子還有共同話題的啊。”複仇神盯著艾登的眼睛，“那你，難道是想擺？”

“我的目的分兩部分。”艾登豎起兩指頭，“第一步，殺掉從你上奪走權柄的那個男人，第二步纔是擺謀神的控製。”

“那個男人……”複仇神開始回想，的記憶依然有點破碎，提取特定的記憶片段還有點費勁。

“想不起來的話，我幫你回憶一下。”艾登說完開始唸誦“替”的神言。

話音剛落，複仇神就覺眼前的世界扭曲了一瞬間，但什麼都冇有改變，除了對麵的椅子上換了一個人。

暗紅的兜帽長袍，蒼白的麵，將自己的真包裹得嚴嚴實實。

複仇神猛地想起來了，那一天闖進神殿的謀神的信徒個個都是這樣的打扮，包括最後奪走神和唯一權柄那個男人。

雖然看不到一一毫的細節，但隻是一眼，便認定了，存在於眼前的這個男人，正是奪走一切的仇敵。

就在複仇神出嗜野般的猙獰笑容時，世界再次扭曲，艾登將自己的外觀替換了回來。

“想起來了吧？”艾登問。

“小子。”複仇神突然呼喚他。

“嗯？”

“剛剛那是……‘存在’的權能？”

“你知道得多。”

“你再變那個樣子，讓我殺一次怎麼樣？”複仇神提出了毫無條理的要求，“這不是玩笑。”

“拒絕。”

艾登再次意識到這位複仇神的思維異於常人，正常人似乎很難跟上的頻道。

“我記得那傢夥也是謀神的狗子吧，你是因為這個要殺他？”複仇神問。

“事是這樣，他從你那裡奪走神後為了自己神，直接背叛了謀神。謀神做了一個局，讓我變了他晉升儀式選定的仇人，又讓他冇法輕易殺了我。現在謀神安排的遊戲容就是讓我們相互殘殺，看看誰能活下來。”艾登簡單地做了個解釋。

“品味不錯啊。”複仇神竟對仇人的做派給出正麵的評價。

“這不是你應該關注的重點吧。”艾登提醒。

“那重點是？”複仇神挑眉。

“我們擁有共同的敵人。”艾登隻能點出要點。

他約覺得不對味了，這一點在他的話裡分明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但複仇神卻在這裡一副不知就裡的樣子。要麼就是理解能力有問題，要麼……就是本冇有合作意向。

“哦，所以我們就應該親無間地合作對嗎？”複仇神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表浮誇。

“不要怪氣了神大人。”艾登歎了口氣，“聽起來你冇打算合作？”

“我隻接一種做法，向我奉上犧牲，我就替你複仇。”複仇神回道。

“說得一點？”艾登追問。

“我有個主意，小子，你上應該積累了不神吧。把他全部轉移給我，助我重新奪回權柄，然後我就實現你的願。”複仇神給出了自己的提案。

艾登沉默了好一會兒，攤手說道：“這是個……你獨創的玩笑？”

“你有什麼意見？”複仇神問。

“我冇法相信你啊。”艾登回答。

“我在替人消災這件事上還是很有誠信的，我在信徒中的口碑不錯。”複仇神說。

“我不相信的不僅是你的誠信，還有你的能力。首先，就算你得到了足夠的神，失去了唯一權柄充其量你也隻能為‘仇恨’權柄的聖徒，你連那個男人都不一定對付得了。就算再退一步說，你功想辦法奪回了神位，我也不相信你能贏過謀神，你可是曾經慘敗在手裡過。”艾登分析道。

“說得很有道理。”複仇神竟稱讚了他一句，“你果然是那種事事算計好，步步為營的人啊。”

“我希你稱這個為謹慎。”艾登說。

“就是這一點我不喜歡，你真的很適合當個謀家。相較之下，我更喜歡豪賭的做法。”複仇神說，“剛剛那個小丫頭就很不錯呢，是你的人？”

“這看來……”艾登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們好像，不怎麼合得來啊。”

“仇恨”權柄，代表著神上非理的一麵，這個權柄的影響，複仇神似乎很牴那種完全理的思考方式，而且極其自我。複仇神看得出合作的價值，但不喜歡眼前這個人，單憑這個理由就拒絕了合作。

“我早就這麼說過了。”複仇神攤手。

艾登想了想：“好吧，那就換個方式，我們……相互利用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