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氣味,絕對不會有錯。
製服散發著悉的氣味,著溫,維羅妮卡有點好奇將耳朵湊在膛上的話能不能找到對方的心跳,會不會發現他其實心跳也在加速。
但也或許會什麼都聽不清楚吧,因為維羅妮卡能清楚地覺到,現在自己的心跳已經得像是激昂的鼓點了。
這夢就乾脆永遠不要醒了,最好再來點後續……
這麼想著,維羅妮卡小心翼翼地抬手,想反過來抱住眼前的“夢中人”。
艾登及時察覺到了維羅妮卡的小作,意識到自己不出聲不行了,隻得乾咳一聲:“維羅妮卡,快醒醒,還好嗎?”
維羅妮卡即將攀在艾登背上的手頓住了。
尷尬的沉默持續了數秒,維羅妮卡將臉一點點移開艾登的膛,然後緩慢地抬了起來。
不是做夢……
意識到這一點,維羅妮卡覺腦袋“嗡”地一下,頓時隻想就地從這個世上消失了。
艾登及時開口,打破了這個沉默:“謝天謝地你醒過來了,剛剛你一下子昏過去了,我都被嚇到了。那個……事發突然,我隻能這樣扶著你,不好意思了。”
艾登舉起雙手,儘量擺出歉意的表——雖然嚴格來講,他纔是被揩油的那一方,不過現在維羅妮卡的臉紅得像是能淌出番茄來,不找點詞給個臺階,這丫頭回頭說不準要找麵牆一腦袋撞進去。
維羅妮卡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問:“我,昏倒了?”
“冇錯,昏倒了,所以我隻能這樣接著你。”艾登篤定地點頭,“不過你很快就醒了,怎麼樣?覺還好嗎?有冇有覺意識不清的地方?”
一連串的問題讓維羅妮卡有點發懵:“我覺還好。”
能覺出來,艾登在幫帶過剛纔往上司懷裡鑽,還抬手準備抱上去的尷尬橋段——隻要將那解釋為剛醒過來的時候犯迷糊了,都是有可原的。
有些事兩人都心知肚明,但都心照不宣地選擇了不說出來。
維羅妮卡終於從尷尬中緩過來了,這才意識到一件極其要命的事:“我剛纔到底怎麼了!?”
“你中了神攻擊,你還記得多事?”艾登立刻將話題引導到了這上麵。
“我……”維羅妮卡努力平定紛擾的思緒,回想,“往接待走,然後就……就……”
“就靠在長你懷裡了”——維羅妮卡冇能把剩下的話說完。
“那個來找我的人,梅麗莎的,是乾的,你有印象嗎?”艾登一臉嚴肅地說道。
“?”回想起在接待見到那位,維羅妮卡有些詫異,“對我做了什麼?是什麼人?”
“用自己的神占用了你的,直接跟我聊了些事,也是權柄力量的掌控者,而且等級在我之上。抱歉,把你捲進來了。”艾登道了歉,這次的歉意倒是認真的。
“也是?”維羅妮卡瞪大了眼睛。
維羅妮卡相當意外,但也終於理解了為什麼和對方對視的時候自己會本能地想要躲閃了——恐怕神攻擊就是在那個時候施展的。
“何止是,不要被的外表欺騙了,是個危險人,掌握著神方麵的力量……”艾登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決定將實告訴維羅妮卡,“是一位真正意義上的神。”
“神……”維羅妮卡震驚得說不出其他話來。
“因為過去的案件,我跟搭上了關係,我們……應該算是在相互利用。我冇想到竟然會對你做這種事,是我疏忽了。”艾登解釋,“以防萬一,我回頭讓普蕾西婭給你做一下神探查,看看有冇有做其他手腳。”
神如果被了什麼手腳,應該不至於一點都看不出來痕跡,像是複仇神利用“犧牲”權能進海的潛意識的神碎片,深挖一下也是能找到的。
還有《無字法典》——雖然梅麗莎看起來是解除了控製,但保險起見,還是用《無字法典》寫一下規定比較好。
維羅妮卡遲疑了許久,最後決定還是不要提太多繁瑣的問題,隻提最關鍵的一點:“是敵人嗎?”
既然選擇無條件地相信他,就冇必要知道太多複雜的幕,隻需要瞭解一些必要的事讓自己心裡有個底就夠了。
“以後難說,但至現在,還不是。”艾登回答,“我也暫時冇法和為敵,得等待條件。”
維羅妮卡抿了,一個神明——連最尊敬的人也難以找到對策的存在。
這一刻,深切地到了艾登背後牽扯到的世界,對來說有多麼遙不可及。
然而即便是這樣,還是很難理智地勸說自己放手遠離這個危險的世界,不管這有多麼不自量力。
但也冇再提什麼表忠心的話,艾登早就知道隨時願意豁出去,相信艾登會做出妥善的判斷和選擇。
“那現在,還在接待……”維羅妮卡低了聲音。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已經走了,待會兒再去接待問一下吧,我也暫時不方便直接在麵前臉。”艾登說,“我們先去圖書館的研究室找普蕾西婭看看,走吧。”
說完艾登打開了辦公室的門,示意維羅妮卡一起出來。
“好的。”維羅妮卡低頭迴應,走出了辦公室的門。
又想起了剛纔的事……
雖然現在還是覺恥得想找個地方躲一躲,但總的來說……其實也不虧。
本冇什麼好後悔的,這種夢裡纔敢做的事,千載難逢,重來一遍也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不……這麼說也不太準確。維羅妮卡馬上在心裡否決了這個想法。
其實還是有點後悔的,既然千載難逢,那個時候就應該橫下一條心直接抱上去的。
然後也冇什麼好退的,順勢表個白的話……
想到這裡維羅妮卡就猛地反應過來,想給自己來一個耳清醒清醒。
長他現在牽扯了那麼深的事,不應該為這種事讓他分心。
至也該在事結束之後……
維羅妮卡側目看著上司的影,努力將那一點小小的私心像種子一樣埋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