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後,艾登如期等來了跟他“預約”過的海因茨·霍夫曼。
“令人意外,真冇想到你居然會先找我,而不是你那位公主殿下。”辦公室裡,艾登給茶桌對麵的海因茨倒上茶。
“事分輕重緩急,你上次委托我們的調查,我有些事要和你補充。”海因茨認真地回答。
“不方便被外人知道?”艾登直白地問道。
海因茨點點頭:“發電報必然要被人經手,由我這邊寄信,有風險,效率也不高。還是我親自來口述最好。”
“請講。”艾登也不饒圈子了。
他稍稍觀察了一下海因茨的表——依舊是那副不茍言笑的模樣,堅如石刻的臉讓人難以讀出任何訊息。
艾登很快就收回了視線,單論偵查和反偵查的閱曆及素質,對方肯定在自己之上,不宜讓對方太快起疑。
奇奇莫拉意外發現吉斯塔斯軍事基地部的黑幕後,們的調查不久就遇到了瓶頸。
試驗場的核心區域顯然被某種權柄的力量牢牢籠罩著,奇奇莫拉索觀察了一段時間,發現了一條規律——核心區域可以存在的活人數量是固定的,而且基本上總是滿員的。裡頭的人員替分兩種況,試驗場的工作人員換班;還有實驗素材死亡後立刻進行補充。
換人的時間間隙極短,奇奇莫拉曾經趁著那個時候進核心區觀察了一下,結果發現裡頭還套著其他室,本冇有機會深調查。就算冒險直接闖進深,也會馬上打草驚蛇。
阿比蓋爾和拉彌亞都開始對這座基地部藏著的東西興趣起來,奇奇莫拉將幾次收集的材料給們分析,雖然也獲得了一些收穫,但多還是比較有限的。
艾登在心裡權衡是否該直接向海因茨詢問軍方基地發生的事,來獲取更多報。但不管怎麼樣,還是先聽聽海因茨要的“”比較好。
“你特意問起道奇教授的家人,想來應該是得到了比較可靠的線索吧?”海因茨突然問。
艾登點頭:“我得到了一個可靠的提示,但冇有容。至於出還請你不要多問,直接告訴我答案就好。”
“好吧。”海因茨也點了點頭,低了聲音,“我就直說了,其實問題的關鍵,就在於道奇教授已經過世的孩子上,據我們的調查,道奇教授的孩子存在某種難以治癒的先天缺陷,是什麼病就冇問到了,畢竟過去十年了……死因對外宣稱,似乎也是這種缺陷引發的併發癥。但我在聽了你的提醒後重新委托彆人深調查,發現那孩子的墓竟然是空墓。”
“你們刨了人家的墳?”艾登吃了一驚。
“在彆的國家我們不會搞這麼大作,我在帝國用以前的關係雇傭了一名高階死靈士,用死靈探查了一下墓園,證實了他孩子的墓裡不存在人類骸。”海因茨趕擺手。
艾登心說意思是你們在自己國家就不會手了是吧。
不過這倒確實是個可行的方法,按照黑魔法的理論,正常況下人類的神會隨著**的死亡直接消散,所以除非事先施加招魂或者死者有極其強大的怨念,否則不會出現離**獨立存在的遊魂。
但不一樣,在徹底消失之前,始終會和死亡力量存在聯絡。死靈源自“死亡”權柄,大多數和死亡概念相關的東西都能利用死靈引發共鳴。那些從墓被挖出的乾和白骨,彆說過去十年,哪怕是上百年,隻要形足夠完好,依然能用死靈縱。
艾登不疑:“被盜?”
“也可能是一開始就不存在。”海因茨接道。
“什麼況?”艾登看得出對方早就有了答案。
“有一件可能有關的事,我一直冇有跟你報告過。首先,這事關一些機,在皇家警察部現在也隻有我和三名高層知道。其次,一開始我也不確定這件事是否和哈裡森·道奇有關。”海因茨緩緩說道,“一直到你特意提醒,我才把兩件事串了起來。”
“仔細說來聽聽。”艾登端起杯子喝茶。
“大約七年前,我們的諜報網發現帝國陸軍在西北部建造了一個基地。事後我們證實,帝國在那裡進行某種不人道的人實驗……”
聽到這裡艾登差點被茶水嗆到,趕忙放下茶杯。
“很令人吃驚吧。”海因茨盯著艾登說道。
“是啊,一聽就能聞出濃濃的謀味道,你確定不是在編小說?”艾登強自鎮定地評價,但心裡卻是思緒翻湧。
建造基地進行不人道的人實驗……這劇怎麼聽著這麼悉?
魔集會冇有在這件事上騙他的理由,奇奇莫拉應該確實是在吉斯塔斯境找到了這麼一個軍事基地。
那麼是海因茨在謊言中摻雜事實,將吉斯塔斯做的齷齪事,嫁接到了帝國?
不對,還不能貿然下結論,至在時間線上還冇有出現衝突。海因茨口中帝國這事發生在七年前,而吉斯塔斯王國的實驗,考慮到實驗素材主要用的是南部戰爭產生的難民,正式開工的時間應該不到一年——兩件事可能是先後發生而且存在某種關聯的。
帶著這樣的想法,艾登冇說多餘的話,耐著子聽了下去。
“很憾,不是。”海因茨一本正經地解釋,他顯然不是那種很會接玩笑話類型的人,“刺探帝國局軍方的機報超出了皇家警察的職責和能力——我們的諜報工作一般是針對政治層麵,這事歸軍隊的報局管。不過報局為了這事向我們提出了合作執行任務的請求,所以我最後也知道了一些。”
“好吧,我相信你。”艾登抬手示意對方繼續說下去,“你們最後發現帝**人在那個基地裡做了什麼實驗?”
然後,海因茨說出了艾登心裡早就浮現出來的答案:“是創造新的魔裔——他們在研究如何把人和新品種的惡魔融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