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一模一樣。

艾登確信了，海因茨口中的帝國做的實驗，和奇奇莫拉發現的王國試驗場的容是一樣的。

但他還是佯裝出了幾分驚訝的神：“就我對黑魔法的理論瞭解，生命鍊金是做不到這種事的。”

“所以必然是某種‘’，這方麵你肯定比我瞭解。”海因茨提醒。

“還真是權柄的力量？好吧，那這件事和道奇教授又有什麼關係？”

“當時王國中央報局那邊負責直接對項目進行滲和刺探，同時指派我們調查所有可能參與這個項目的帝**方人員。我們列出一條包括二十三名軍的名單，其中包括了道奇教授，但直到最後，我們對他的判斷依然是存疑，冇有掌握他參與其中的確切證據。”

艾登微微睜大眼睛，當時是存疑，但海因茨現在特意提出來，應該是對此確信了。

道奇教授居然曾經親自參與過這個罪惡的項目？

“道奇教授十年前被捕，然後越獄出逃。他也參與了這個實驗項目的話，也就是說這個項目十年前就已經存在了？”艾登追問。

“按照我的推測，道奇教授被捕，很可能恰巧就是因為他參與了這個項目。其實十年前帝國以私自研究死靈的罪名將他投大牢這件事，就能找出不疑點。”海因茨認真地說道。

“放牢裡滅口？”

“不，也可能隻是一個警告。”海因茨搖頭，“他選擇了越獄，意味著他就此退出了這個項目，同時正式和老東家為敵。”

艾登意識到海因茨所說的事似乎跟魔集會在王國的見聞聯絡起來了。

道奇教授和帝國的魔人（暫且這麼命名）項目有關，還很可能是項目的參與者。後來道奇教授因為某種原因遭到帝**方警告，被扣上罪名獄，於是他選擇利用自己私藏的湮滅之手越獄。

從那之後過去三年——也就是距今約七年前，吉斯塔斯王國的軍方報局和警察諜報部門察覺到了帝國的這個項目，並加以刺探。

然後兩年前，又或者更早的時候，道奇教授來到了吉斯塔斯的落暉城。

而現在，吉斯塔斯王國也出現了這個的魔人項目，被艾登他們懷疑和道奇教授長期留在落暉城有關。

——冇錯，理一下時間線，確實能聯絡起來，隻是了一些關鍵的拚圖。

“那他那個從墳墓裡消失的兒子，和這件事也有關係？”艾登繼續追問。

“我們走訪了道奇先生過去的一些親朋好友，按照他們的說法，道奇先生對他兒子很不錯，一直在想辦法試圖治好孩子的病，為此他甚至向軍方申請研究生命鍊金。”海因茨看著艾登的眼睛沉聲說道，“這樣的人，你難道不覺得他很可能會為了治好自己的孩子而不擇手段嗎？”

“你是說……”艾登想了想，理解了海因茨的說法，“他把自己兒子，投到了這個項目裡頭？”

“按常理推測，如果他真的是項目的參與者，就很有可能。”海因茨認真地說道，“軍方肯定也不會拒絕難得的誌願者素材。”

“一場豪賭好過坐以待斃，倒也能理解。”艾登若有所思地點頭，“難怪墳墓是空的，那既然道奇教授最後被捕然後越獄，說明這個治療方案失敗了吧。”

“不管他兒子有冇有活下來，恐怕都不是一個令他滿意的結果。”海因茨說。

“我在想一個問題，帝國從哪裡找人來做這種實驗？我猜他們應該找不到這麼多正好得了絕癥，又願意孤注一擲的人。”艾登繼續提問。

吉斯塔斯王國的項目用的素材是難民，按皇家警察的報，南部戰爭是吉斯塔斯王國在背後作——說不定為項目提供素材也是謀劃這場戰爭的目的之一。

“這我們也查過了，有一部分用的是要決的犯人，剩下一部分來源不明，但總會有辦法，隻要不擇手段，能讓這樣的項目立的權勢，不會被這種障礙難倒。”海因茨說得輕描淡寫。

“說的也是。”艾登認同，“在倒的權勢麵前，人命不值一提。”

考慮了一會兒，他抬眼看向海因茨，又補上一句：“就比如說，現在發生在你們王國南部的戰爭。”

“這話題就扯遠了。”海因茨麵不改。

“真的遠嗎？”艾登死死盯著海因茨的眼睛。

話到這裡，艾登差不多已經認定了，海因茨恐怕是知道落暉城軍事基地裡發生的事。

落暉城發生的事，本就是海因茨口中這個帝國魔人項目的翻版。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吉斯塔斯王國正在進行的魔人項目，很可能就是通過某種途徑從帝國那裡學過來。

海因茨聲稱自己經手過對這個項目的部分調查工作，又在軍方的報局有人脈，這個項目的報有相當一部分必然要流經他的手，王**隊利用這些報複製這個項目，要說他完全冇有察覺，可能很低。

他到現在還冇有提及，說明他並不打算告訴艾登。

這並不奇怪，他們達了協議，海因茨答應為艾登他想要的報。但他畢竟還是吉斯塔斯人，有些他自然不會事無鉅細地告知給一個並不算特彆穩固的合作對象。帝國的他可以講，但王國的他有時候會瞞。

但他並不知道，艾登另一側的報網，已經及到這個。

所以在聽完海因茨願意主的報後，艾登決定將這事拋出來，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把對方不願意的部分也給榨出來。

“你在說什麼？”海因茨反過來問，表依然冇有任何破綻。

“我知道王**方在落暉城那裡乾了一些‘好事’，‘正好’和你剛剛描述的況、很像。我覺得這不是巧合。你答應過我，會給我你所知道的和道奇教授有關的報，我希你信守承諾。”艾登抬手指向海因茨，“我可以利用《無字法典》強迫你說出來，但我還是希你能主說——這是我的誠意，希你也能展現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