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艾登微微皺眉。

“想找這裡的主人的話，應該先摁門鈴的吧？看您穿得麵，也不像是盜賊……前些天我看到穿警服的人來過這裡。”乞丐笑道，“雖然不知道您是從哪裡來的，但肯定也是來找這屋子的主人的吧？”

這乞丐眼睛倒尖的……艾登警覺起來。

看外表是迪隆人，應該不會是王**方的人，複生會的人？也不對，如果是在這裡負責盯梢的人，注意到了他之後優先采取的行應該是會好好觀察甚至跟蹤他，不會這麼主上來搭話。

看來自己是盯得有點久了，連附近晃悠的乞丐都察覺到不對勁了。

艾登冇有否認，隻是反過來問了句：“你能知道什麼？”

“這個嘛，我其實上門乞討過……”

“所以你想說你見過他？”艾登問。

“不是的，我是說，我曾經摁過門鈴，但冇有人出來。那個時候我又實在比較困難，所以我當時就……”乞丐聲音小了下去。

“室盜竊？”艾登聽明白了。

“都是為了生活嘛。”乞丐著手笑道。

“然後你看到了什麼？”艾登問。

“這個就……”乞丐含糊地笑著，使了個眼。

“多？”艾登問。

“兩千吉斯怎麼樣？”乞丐用本地的貨幣開了個價。

艾登在心裡換算了一下，這價位已經抵得上一個普通工人大半月的工資了，有點獅子大開口的意思。

“這個價位你開大了，我不會為這件事付這麼多錢。”艾登冷靜地回道，“其次，我還不確定你知道的事是否有價值。”

“那我跟你講，這屋子的主人……很危險哦！”乞丐神兮兮地說。

“五百吉斯。”艾登給了一個相對正常的價格。

“嗬。”乞丐發出一聲冷笑，一揮手轉就走，“你不想知道的話，就算了！”

“要我幫忙麼？”複仇神出現在艾登旁。

“不需要，你的權能隻能維持那麼一點時間，套報不太夠用。”艾登回道，“而且也冇必要問下去了。”

“哦？”複仇神問。

“知道那屋子裡的人有問題就足夠了，這裡本來就是我覺得嫌疑最大的地方。”艾登回答，“說不定，我們一開始就中獎了——”

“我說你真不想知道？”突兀的聲音打斷了艾登和複仇神的意識流。

艾登定眼一瞧，剛纔那乞丐竟然又回來了，一臉氣憤的樣子，倒像是這邊欠了他五百萬冇還。

“我反正就出這個價錢。”艾登說。

“算我倒黴，啦啦。”乞丐罵罵咧咧，“嘖，兩千都不給……”

艾登從口袋裡拿出錢包，從裡頭拿出相應份額的錢，卻隻是拿在手裡，冇有馬上給：“說完就是你的，擔心我賴掉的話，你可以不說。”

乞丐臉有些難看，但還是低聲音說了起來：“我跟你講，這屋子有間地下室，屋子的主人恐怕在裡頭殺人！”

“從頭開始細說。”艾登提要求。

“那是上週四吧……還是週五來著，我看這裡黑燈瞎火的，邊上也冇人，就想翻進來看看。其實之前我有到這裡摁過幾次門鈴，冇人出來過，我就尋思裡頭應該一直都冇人。我繞到後門去，把鎖打開——”

“你會開鎖？”艾登盯著乞丐的眼睛。

看來這乞丐小小的事冇乾，甚至為此專門學會一門“手藝”。

“呃，我……我是剛好發現後門窗戶好像冇鎖，就……”乞丐乾笑，艾登一看他的麵部表就知道他在說謊。

但這種細節也冇什麼好追究的，艾登示意他繼續說下去：“然後呢？”

“然後嘛，那後門進去是廚房，我就隨便在廚房裡找了找，在櫃子裡找到了一堆罐頭，然後桌子上有個架子，擺著一整塊火，籃子裡有白麪包，我就想回去的時候再用那籃子幾個罐頭走……”

“你就冇發現不對勁？”艾登挑眉。

罐頭和火都放的住，但白麪包放久是會生黴的，外出幾天的況，不會把這種食放在桌子上。

換言之，乞丐室的時候，屋子其實是有人住的，就是還不知道當時在不在家。

“我當時冇多想啊！”乞丐皺著臉，“就繼續在一樓找，找著找著我就發現了一座地下室，就是那裡！”

“你聞到了臭味？”艾登繼續追問。

“這個……倒冇有。”乞丐搖頭。

“那你怎麼斷定？”

乞丐左右看看，進一步低了聲音：“是！地下室的門底下有跡流出來，外麵看隻一點點，不仔細看都看不到，但裡麵絕對有一大灘，流滿了地板的那種！”

“憑這個？”艾登微微皺起眉頭。

他有一點懷疑乞丐所說的真實。

如果搬到這間屋子的主人確實是道奇教授，而他的兒子又真的是附在那條狗的上，那道奇教授還有必要給兒子額外準備人的嗎？

當然，他心疼兒子的話，也是有可能會想辦法讓兒子用人的生活，但就算要準備人的，也不應該會對進行破壞。

“要不然呢？難道會有誰會在地下室宰豬玩？”乞丐白了艾登一眼，“那是人！我一開始冇聽到，但走近後我就聽到了一點點聲音，有人在裡麵，在裡麵氣，有氣無力地在裡頭哀嚎，好像很痛又很虛弱的樣子，那聲音太小了，不到門邊上是聽不到的。”

“那人還活著？”艾登問。

“是啊，但聽那聲音就該知道他活不了了，就那麼一會兒，我就聽到聲音斷了，再過一會兒，我聽到了一聲狗的聲，那狗完還咳嗽，特彆詭異！當時我滿腦子都是裡頭有人殺了人拿去喂狗！我當時那個怕啊！馬上就捂著從宅子裡跑出來了，還管拿不拿東西！”乞丐滿臉寫著心有餘悸。

“狗聲？你確定吧？”艾登追問。

“是啊，千真萬確。”乞丐猛點頭，眼睛盯著艾登手裡的鈔票。

雖然憑這點線索還不能完全弄清楚地下室裡發生了什麼，但虛弱痛苦的人聲，和狗聲的切換，這個要素倒是可以用艾登的猜測解釋得通——離開了宿主，於虛弱狀態的道奇教授的兒子，附到了那條狗的上。

看來……還真就一下子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