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消化完這些消息,便看見自家皇兄一臉落寞失的回來了。
和白子玉關係算是極好的。
過去問白子玉到底發生了何事,結果,男人卻難得的對發了火,並不蠢笨,也知道,白子玉大變肯定是發生了什麼,隨即去問絡燃,絡燃沒有說太多。
只說皇兄和皇嫂鬧崩了。
崩的還厲害的。
而且。
皇兄明明知道皇嫂就在這兒,卻遲遲沒來找皇嫂—
過來,也是想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
楚惜看著擔心的臉蛋,拍了拍的肩,道,“事比較複雜,我也不知道如何解釋—反正明日自有定論,你別管了,回去吧。”
楚惜越是這樣的雲淡風輕......白婧瑤就越發擔憂。
哥好不容易將楚惜給追到手的,怎麼這麼不懂得珍惜啊。
一定是皇兄讓楚惜傷心了。
是皇兄的小棉襖,應該勸勸的,於是乎,挽住楚惜的手臂,同楚惜一同進了別院,“皇嫂—皇兄他腦袋遲鈍,不懂得如何哄人,你就原諒他吧。”
原諒他。
這是多麼輕描淡寫的一句話。
楚惜不由覺得可笑,白婧瑤不可能知道在這兒,唯一的可能就是白子玉告訴的,他竟是讓白婧瑤來當說客麼。
可笑。
楚惜撇開白婧瑤的手,看著白婧瑤的臉,一字一句,吐氣如蘭,“如果是他讓你來的,你就先回去吧。”
不喜歡別人算計。
可一個兩個的全這樣做。
果然......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
白婧瑤察覺到楚惜的冷淡,看著臉上未消的印記,“不會吧,皇兄對你手了?”
這南臨,誰敢傷楚惜啊。
楚惜既沒承認也沒否認,對旁的侍衛道,“送公主出去。”
“是,主子。”那侍衛轉過臉,朝著白婧瑤道,“公主,主子乏了,還請公主離開。”
“皇嫂.....“白婧瑤一臉蒙蔽,還想再勸勸的,結果侍衛已經將刀給拔了出來,“公主,還請自便,刀劍無眼。”
白婧瑤只能慢吞吞的往門口挪,邊走邊回頭,睨著楚惜的影,“皇嫂,我回去以後,一定會好好說皇兄的......“
可惜。
沒有人回應。
楚惜回到屋子之後,重葵已經將藥給煎好了,道,“娘娘,您對公主這般好,沒想到,公主卻還是和白子玉那狼心狗肺的東西站在一邊。”
“夠了,重葵。”一夜未睡,楚惜了秀眉,道,“去請南相到醉仙樓一聚。“
“是。”
楚惜有很多事要忙。
只有讓自己忙起來,才能不去想芒果的事,害怕,白子玉會手腳,所以,只能將所有的事都安排妥當,譬如,此時在醉仙樓約見南相,沒見到南相,卻見到了,一個極盡妖的子。
是南相的嫡,南緒。
南緒見到楚惜的時候,朝著行了禮,恭恭敬敬道,“臣拜見王后娘娘。”
楚惜問道,“相爺......沒來?“
“我爹他正忙著娘娘吩咐的事,所以沒空來,我來也是一樣的,我爹他聽我的。”
儼然一派王的樣子。
楚惜抿了口茶水,“你知道我要說什麼?”
她驕傲跋扈,笑靨明媚指著他鼻子,道:“你完了。趙鈞默,你愛上我了,你永不能再愛他人了,因我不許。” 經年流轉,他卻淡淡地道:“明晰,能不能有些肚量容下她。” 當自己的丈夫和兒子站在了敵人的陣線上,當所有人都心存同情之情安撫從她手中偷去丈夫的女人,當所有人視她這個正妻為毒蛇猛獸囂張狠毒時,她漸漸死寂了下去。 他忍痛將她死死摟在懷:“是我對你不住。再看我一眼一眼便好,就一眼……”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