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男人最怕綠帽子

葉琉璃道，“這個好辦，我先給你兩千兩銀子當定金，你隻要繼續追討五千兩銀子行了。書趣樓() 你們東家也不傻，這屋子裡的破銅爛鐵值幾個錢他心裡沒數？兩千兩都算是多給他了，剩下的銀子能追回來固然是好，若追不回來也不賠，還能把人死嗎？”

柳娘眼珠子轉了轉，也覺得有道理，“姑娘你說的對。”

倒不是能不能把人死的問題，如果對方真實個一窮二白的百姓，算是死能怎麼著。但以柳孃的眼力卻知曉，麵前子可不是個善茬，絕對非富即貴。

“既然你決定了，寫追債條吧，本小姐拿了追債條還要回家睡覺呢。”葉琉璃懶洋洋道。

老鴇匆忙，“寫！寫！奴家寫！但這位姑娘……不不，這位姐姐，您還是盡量將剩下的五千兩追回來，奴家也好對東家有代。”

“相信我，一定追回來。”葉琉璃道。

於是，老鴇這麼寫了追債條，某年某月某日某時，梅寒川在溱州城翠怡樓**未付全銀子，還欠下五千兩，特此追債。最後蓋印章，隨後雙手給葉琉璃。

葉琉璃也將九張銀票遞給了柳娘。

柳娘趕忙數出來七張，小心疊好，放在懷。“姑娘還沒用晚膳吧，要不奴家命人準備晚膳？”

“不用了，還要回家睡覺呢。”誰來青樓吃晚飯？

於是，柳娘親自陪著小廝打扮的葉琉璃和玉蘭下了樓，出了翠怡樓。

臨行時，葉琉璃道，“以後若本小姐還有買賣，定來找你。”

柳娘吃了一驚，“真的？還有買賣？”

葉琉璃勾一笑，“本小姐想有，便有。”

柳娘隻覺得麵前的那是什麼年輕姑娘，分明是個財神爺，“好嘞，姑娘……不不，姐姐您慢走，姐姐常來！”一頓客氣。

出了艷街，周圍一下子冷清了下來。

這個時代沒有夜生活，除了艷街，其他地方都打烊，人們也早早關了門睡。

“娘娘，我們怎麼回王府？”玉蘭擔憂道。

葉琉璃道，“自然是走回去了，這城也不大，慢慢走總會到的。”

“娘娘，溱州城可大了呢。”玉蘭以為自家娘娘從前不出門沒有距離概念。

葉琉璃翻了翻白眼，“再大有北京大？我給你說，有一天晚我打不到車，從通州走到朝區，你能信？”

玉蘭不解，“娘娘，什麼通州，什麼朝區？”

葉琉璃自然知曉玉蘭不懂，但是想吐槽，“京城的一個地名。”

“……原來如此，奴婢沒去過京城，想來京城一定很大吧？”玉蘭慨。

葉琉璃點了點頭，其實也沒去過京城，隻不過不能說出來罷了。

在兩人準備走路回府時，一輛馬車由遠及近，奔著兩人的方向。

馬車停了，車夫跳下馬車，“小人給王妃娘娘請安，王爺有令，讓小人來接娘娘。”

葉琉璃吃了一驚——這是什麼意思？東方洌知道大半夜跑青樓來？

葉琉璃和玉蘭了馬車，馬車向王府而去。

車廂，一片寂靜。

好半晌，玉蘭才道，“娘娘，您與梅寒川來青樓，之前告訴過王爺嗎？”

葉琉璃翻了個白眼，“自然不能告訴，雖然我和東方洌沒，但好歹也是夫妻，他若是知道他妻子大半夜的找別的男人去青樓，不活活氣死？玉蘭我給你講，男人最怕綠帽子。”

玉蘭張，“那怎麼辦？”

葉琉璃嘆了口氣，沒回答。

車廂，再次寂靜。

又過了一會，玉蘭的聲音抖了抖，“娘娘，王爺會……懲罰您嗎？”

葉琉璃道，“沒事，他答應過不打我、不劃也不扔我，隻要不手什麼都好說，我這人臉皮厚，罵我幾句我也不往心裡去。”

玉蘭頓時委屈起來，不一會竟忍不住哭了出來。

葉琉璃失笑，“你哭啥？算罵，東方洌罵我也不罵你。”

玉蘭越想越悲哀，“娘娘，我為您不值！您麗又善良，護王府下人、造福百姓，如今也是為了百姓的溫飽纔想辦法拖住梅寒川，如今卻要被懲罰，娘娘……奴婢想與王爺理論，王爺對您不公平。”

葉琉璃笑了起來，“你真逗，公平？這世界哪兒來的公平？如今你家破人亡還相信這世有公平二字？你是沒見過昏君、沒見過冤案、沒見過字獄，哎，你還是太天真了。”

玉蘭驚訝，“昏君？冤案？字獄？”

葉琉璃皮笑不笑，“是啊，雖然太子不是個東西，如今皇也不是什麼明君，但好歹也不是昏君。如果真見那種酒池林、勞民傷財的昏君，那才隻恨自己投錯胎呢。無論明君也好昏君也罷，都不要相信什麼公平公允，實力纔是一切，如果你有實力，便是董昌胥那種惡霸也不敢拿你怎樣；如果你沒有實力，便是燒火的嬤嬤都要踩你一腳。與其抱怨別人是否對你公平，還不如寄希於自己，努力發展實力。”

玉蘭靜靜聆聽，再也不抹眼淚，點了點頭，“娘娘您說的對，我也要有實力。”

葉琉璃手拉住玉蘭冰涼涼的手，“好，我們一起努力。”

“但……”玉蘭神猶豫，“實力也不是短時間能擁有，一會……若王爺真的懲罰您，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打不還手、罵不還口，”葉琉璃挑眉，褐的眸子裡閃著，“然而他所說的一切、所做的一切，本小姐都記在心裡，最好別讓本小姐發達了，否則弄不死他！”

玉蘭狠狠點頭，“娘娘說的對。”

於是，車廂再沒有之前的悲痛，卻有一種英雄奔赴戰場的壯烈。

……

回了王府，兩人先換了服，隨後便帶著玉珠來到主院。

因是半夜，主院的下人們都去休息，賢王的房間卻依舊明亮。

值夜的下人見葉琉璃前來，趕忙問安，在葉琉璃即將進時，那丫鬟終還是沒忍住湊了來，低聲道，“娘娘，恕奴婢多，王爺今天心特別不好，娘娘一定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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